[花亦山心之月]花郡主是万人迷啊_星辰陨落(凌/你/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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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陨落(凌/你/宣) (第3/3页)

以为了自保所以学的,可现在听他这番话,他以前都没有遇到过,那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啊,你身为他的妻子日常他处理事务也没有避开过你,甚至会拿一些不太紧要的事务用来指点你。

    那怎么会突然就遭遇了刺杀,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来刺杀他,在某一刻你脑子里浮现出了宣望钧清贵俊朗的面容,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可又觉得应当不至于此,才咬紧了牙关把这个名字咽了下去。

    凌晏如把你的眼神变化看透了,心情愉悦的捏着你的耳垂揉了揉,面上看起来依然清冷如常,心底里却格外的快活,你肯定会联想到宸亲王,信不信都没关系,怀疑的种子买下了就可以,比他直接说就是宸亲王做的要有用得多。

    你替凌晏如看奏章的这几日,可谓是你们二人最真心坦然相濡以沫的几天,你诚心求学于他,对他的解答佩服又努力汲取知识点,提前了解到了如今朝堂许多作为学子了解不到的东西,大约是感激他的教诲,你很积极地想帮他处理伤口,奈何都被他用‘并不想被你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作为借口婉拒了。

    你也不是没说过这有什么可觉得狼狈的,你这么一说他便会像是很无奈的叹口气:“……等你懂了我为什么觉得狼狈,我便不会再不开你了。”

    你听不太明白,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又觉得问不出口,正纠结着的时候,赶巧遇到了玉泽先生。

    看着有些惊讶的你,玉泽笑容越发的温柔:“乖徒儿还是第一次在这看到为师吧,你现在就觉得很惊讶的话,那接下来为师要说的话,只怕你要吓死了。”

    你上一次担忧自己如果进入庙堂,会否渐渐迷失自己本心,还是初到明雍意外和桓媱产生误会,而后桓媱为了换取家族未来,不惜牺牲自己构陷你,你自证清白后在大公主的宴席上,看着那些百官的各色姿态,联想起桓媱和你自己,略有所动摇自省的时候。

    你到如今依然坚持着为了复兴花家可以不惜自己的一切,只是你要复兴的是清清白白的花家,而绝对不是扯上红颜祸水这等评价的花家。

    想来也觉得好笑,你居然有一天也能成为争夺权力的借口,你还真的信了宣望钧对你有多执着呢,也一直都相信了凌晏如心悦你,一度令你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等殊荣,果然啊,吸引他们的不是你,你只是个说起来最合适的借口罢了。

    要是能成,将来传闻里也颇为美谈,冲发一怒为红颜,被夺所爱的小王爷恼羞成怒下推翻了佞臣首辅,夺回心爱之人并登基为帝,亦或者为保护妻子不被邪王夺走,揭露虚假贤王表象拥护正统登基的良臣首辅,哪一个你在其中扮演的都是引起双方争夺战的那个红颜。

    你也谈不上多难过,也没有觉得很不甘心,毕竟你又不喜欢他们,至多不过是觉得不想被利用罢了,毕竟如果谈上了这个名声,花家往后几代都抬不起头来了,而你也别想靠所谓的真材实料在朝堂上立足了。

    送走玉泽后,你独自沉思了许久,写下了和离书,你如今代替凌晏如看奏章处理事务,自然也就代替了他盖印章,这边方便了你写完以后直接用他的印章盖了上去,而后你将一份和离书放在他的书桌上,一分自己收着。

    你大约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确定好了路线,在当晚临睡前处理完最后一份奏章,你一如往常的对他道谢,他也如常地说出那句你我夫妻之间无需这般客气,所有发展都一如平常,包括你吹熄灯后,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躺下。

    正因为所有一切都一如平常,所以到了第二日,你出府去了锦歌楼,凌晏如也并未深想太多,只当你是去见月怜,你跟月怜往时也断断续续有些来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盯着你的暗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来你的消息,出了锦歌楼你又去了哪儿,凌晏如这里都会一清二楚,直到暗卫告知你又返回了锦歌楼,凌晏如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但在那时候,你已经从锦歌楼伶人的车轿子里钻出去,在驿站买了匹马朝着寒江的方向去了。

    直接回南塘未免有些危险,绕个路也可以顺便游历一下,只要你花钱不大手大脚,从寒江往安庐再到南塘,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想的倒是挺好,可惜你低估了凌晏如,也小看了宣望钧,你的动向不仅仅是凌晏如一个人在盯着,宣望钧自然也有人密切的关注着你,两人甚至还在追寻你的半道上遇到了对方,而且相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条道上。

    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彻底出局别在靠近你,但是两个人说出的底牌却也都不比对方更有力,譬如凌晏如委婉地表示刚好得知楚禺当年曾率领蜀中军围剿文兴会数百文人之事,宣望钧抿唇沉默须臾便回敬他,凑巧也知道了首辅大人涉嫌私藏叛国贼熙王旧部的事。

    两件事比较起来,严重程度不相上下,揭发出去两个人都讨不了好,宣望钧会面临失去天下文人的支持,尤其庙堂之上一半都是文人官员,将来问鼎皇位却无文官支持,甚至拿这件事做文章,宣望钧必然背负天下骂名。

    凌晏如藏匿熙王旧部无疑等于是自爆为熙王同党,熙王案虽有眉目但到底没有平反,只要一天没传告天下熙王乃是被冤枉的,那他就依然是叛国贼,他的同党自然也都是叛国贼,凌晏如若是成了叛国贼,自然是必死无疑。

    乍一看似乎凌晏如更处于劣势,但是,对于宣望钧而言,如果不能登基为帝,也不过是晚点死罢了,难道昭阳大公主成为女帝能容得下他?

    如同他容不下昭阳一般,昭阳必然也不会放过他。

    两人互相沉默着盯着对方片刻后,忽然不约而同的笑了,宣望钧瞥了一眼凌晏如腰间的莲花翡翠环佩,带着些许的羡慕道:“她当真是自愿的?”

    “……因为她有病。”事已至此,凌晏如反而坦然了许多。

    宣望钧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显得高兴,微微皱起眉间的看着这位当朝首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只喜欢,不喜欢她的人。”

    随着凌晏如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宣望钧却忽然醍醐灌顶的明白了很多,跟着他慢慢收起了那副惊诧的神情,目光看向了远处随行侍卫们在的地方,与他们之中的地上有着一棵杏树,他淡淡道:“本王幼时曾因为喜欢杏树,让府中下人特地去郊外把几颗杏树挖了带回去院里种下,沿途惊扰了不少百姓,而且种下以后,也没能养活全部,那时就觉得有些事原是不该强求,喜欢也只能远远想着,有机会就去看看。”

    面容俊俏的少年王爷转过了头看着神色清冷的首辅大臣,眸中透着和对方相似的粘稠欲望之光在闪烁:“可现在本王觉得,既然有能力强求,又何必顾及他人感受,委屈自己换别人舒心实在是太愚昧了,凌首甫也这么认为吧。”

    “人言不足惧。”凌晏如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宣望钧便勾起了唇角举起了手中的茶杯:“难得能和首辅大人所见略同,这只猫儿太皮了些,本王一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首辅相比亦是如此,也许你我二人齐心协力,方能将她看住。”

    凌晏如定定看着对方举起的茶杯,弹指后也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盏:“……他到底还是宣家人。”

    宣望钧清楚凌晏如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就好比凌晏如知道宣望钧方才说的‘她‘暗指的是谁,所以两人才能达成一致,尽管你从来没想过他们两居然能同时出现在你面前,而你更加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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