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桐花_一掷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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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掷空 (第1/1页)

    他想过与男人的重逢,也曾真的走回被捉住的楼道。午后两点,热度最盛,他立在出口处,却觉得冷,像沉石投入井,雪地里饮足冰。

    再见面,他要如何?他能如何?

    可能再没有比那更冷的一天,寒意蛰伏至今,砭透他肌骨。

    廖以桐荡回宿舍拉上床帘钻进被窝,只当自己大梦不醒。

    他料不到他们会在梦中相逢。

    人在梦中,情节总是荒诞又出离贴合梦境。

    他分明禁欲已久,又对男人避如蛇蝎,碰见对方连拔足去追都没胆,却主动求取一晌贪欢,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呼吸紧促,女xue翕张,只待男人探指。

    被侍弄时他尤为乖顺,娇吟出声,“老公”“主人”“哥哥”乱叫一气。高潮时被男人吻到颈项处的敏感,舒服得腰身轻颤,腿缠得更紧,他听见男人说:“宝宝这节课舒不舒服?”

    他惊颤着从梦中醒来,腿心一片濡湿。那不是尿,也并非汗。

    视线轻抬,他望见白越亭带着探究的眼。

    惊惧羞耻之中,女xueyin液流得更欢。

    白越亭回来时收获的是一副黑暗光景。已近晚七点,他按亮桌前小灯,拿出衣袋里的一串钥匙,放至廖以桐桌上。

    钥匙从隔壁寝同学手中拿回。寝室楼下他们相遇,对方才停好车拔下钥匙,正要找他的样子,将东西递来:“你家桐桐的,我上课前捡到,下课也不见他来找,微信问他也不回——失恋啦?”

    白越亭接过钥匙,问“怎么”。

    “听人说哭得可伤心了,总不能是被题目难哭的,”对方扮哭脸,“呜呜呜呜,小美人落泪……”

    “滚吧,”白越亭撂下话,转身时拎着钥匙串抖出声响,“替桐桐谢了。”

    他在寝室等够四小时,不见廖以桐起身,于是踩护梯上床,撩开帘子坐进床铺,俯身凑近拱成团的凉被:“不舒服?”

    廖以桐藏身被毯,脸都不露,回答声小到跑不出几寸远:“越亭哥,我要睡觉了。”

    白越亭同样轻声:“有事叫我,随时起来。”

    他有足够耐心,往常也是这样文火慢炖等廖以桐自己顶开锅盖的手段。隔天早起,再上床去探声息,却见廖以桐拥着被子坐起来,双眼湿漉漉,仿佛在梦里哭过。

    “好些了?”他挑起话题。

    “我没事,”廖以桐抱着被不放,只露出脑袋,赶他下床,“越亭哥,我要洗澡去,出了好多汗。”

    等浴室里响起水声,白越亭倒扣随手翻开的书,再度攀上那张床。

    他自制力不错,课余三分之一时间投入锻炼,作息规律,因此五感也灵敏,不似熬夜之人惯常头重脚轻。方才他并没闻到廖以桐的汗,便是此刻也没闻见别的异味,反而是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萦绕床帐。他想廖以桐实在学不会扯谎,以往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与林敬衡找到十成破绽。

    他低眼翻找那个令廖以桐躲躲藏藏又张嘴扯谎的理由,最后摸到一手湿凉。

    湿冷处仍有余温笼罩,伸手过去,像探进谁人衣底,触及柔软隐秘。

    身体久违情欲,痒从腿心处流窜,如何也止不住。廖以桐忍着羞,学起从前男人揉捻的手段,只一下,听到自己呻吟出了声。

    他咬起唇噤声,只手扶着淋浴开关不至于软倒在地,庆幸自己从没学会大声。

    身下的抚弄仍在继续,快慰缓慢地渗入肢体,还没很湿,足够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干渴与欲望。他在男人手中赤裸无退路,轮到自己,对身体还不及对方了如指掌。

    门响三声,白越亭在外问:“桐桐?”

    情潮泛起时思绪迟钝,廖以桐慢了几拍:“……越亭哥?越亭哥……有什么事?”并未觉到自己声线绵柔似春水。

    “早饭吃什么?我去买。”

    廖以桐心思不在饭食,隔着一堵门他亦羞窘,不自觉勾勒白越亭身形,但更多看见另一个男人。

    他久不回话,白越亭又问:“桐桐?或者我随便买?”

    “越亭哥,我……嗯……”指腹刮蹭花蒂,快感更甚,廖以桐青涩地挑弄自己的身体,缓缓软了身,“嗯……我都会吃的……”

    他没看见一墙之隔的白越亭因他一声声娇软的“越亭哥”而循声看向他的方向,俨然发觉他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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