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前夕/女仆身份渐渐显露! (第1/2页)

    18

    周绒破例上十楼，程启给了许可证。

    十楼果然哪哪都好，训练室也大。周绒拉开训练室的重金属大门走进去，只看到了程启。

    “启哥，怎么就你一个人？”

    程启擦拭着手里的小太刀，答道：“可可他在拳击室，不急，今天你就先和我练练。”

    周绒席地而坐，轻轻放下“小蝴蝶”。

    “好久不见‘弑者’了。”这把刀的名字和程启的代号一样，都叫“弑者”，刀片薄而伶俐，看似脆却坚韧得很。

    “哼，那只不中用的小狗死活来不了花园最后一块地，我的王座就在那里，自然没什么交手的机会，你当然也见不到我。”

    周绒不以为然，耸了耸肩笑而不语。

    两人站起来，拉开架势，准备对练。

    周绒的双刀流以右手为攻左手为防，偏大气宏流派，稳而进，

    程启则不然，一旦拔刀前三招极凶，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程启左手持刀正面击杀较多，可就算知道这个也没用，认识他到现在周绒和他交过没几次手，过去三招内必有一招他招架不了。

    程启二话不说拔刀，周绒只来得及十字交叉格挡第一击，强大的左手臂力震得周绒滑步后退十公分，他侧开躲避落下的剑锋。

    “太慢了。”程启又是一招回旋斩，身体腾空旋转一周狠狠劈下，周绒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左刀做支撑右刀反拿出击，三刀相抵带起的刀风瞬间炸裂，刀与刀直接发出鸣响。

    “跟着曾九庆你一点也没进步。”程启落地一个漂亮的飞踹，周绒当面一迎被踹得狼狈踉跄。

    程启没给他休息时间，又是一秒钟侧击正击打得周绒措手不及，速度太快周绒堪堪对接。

    “他要是真对你好就不会放任你的才华消耗殆尽！”

    周绒被他说得恼了，双刀走了个花的两边夹击，他底盘很稳一连几个冲招也能逼退程启。

    “他对我很好，也给我请老师了！”他忍不住反驳。

    程启横眉竖眼，左手回刀横刺而出，叮的一声击中那把“古月”，这是他第三个杀招，周绒右手瞬间麻痹，程启手里头的巧劲是门绝技。

    “你还真是开心日子过多了，谈恋爱把脑子都谈进去了。”

    周绒右手暂时无用了，他背过右手，左手接招，但他左手相对较弱，与程启没有可比性，没一会儿就落下风。

    程启旋挑了他的刀，右手双指并拢直指周绒心口。

    “将军。”

    两人都没喘气，定立着不动。

    程启盯着周绒波澜不惊的眼睛说：“他给你请剑豪都没用，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早点结束，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他放下手，将刀插回刀鞘。

    “什么是该去的地方难道不应该我来定义么？”周绒脸上显露出纠结。

    程启看着他：“你没有选择，回到那里对你来说才最安全，会保护你的人不止曾九庆一个，他们可以做的更好。”

    “那你呢，你不也留在这里？”

    “我自有我的考量，我比你大这么多，很多事情看得开，人也见得多。”

    他拎起外套搭在肩上，回头望向对着刀发愣的周绒补充：“别忘了你是来完成任务的。还有……”

    周绒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曾九庆远没有你想的单纯，你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周绒一凛，脑海里飘过什么却抓不住，他浑身冒出冷汗，他相信程启不会骗他，但同时他也相信曾九庆——或许很多事情是他自以为，然而无论如何他明白现在要做的不是猜忌。

    “我会坚持我当下的判断。”他坚定的语气好像再给自己信心和理由。

    程启摊了摊手，说道：“拭目以待，我劝你别盲目，查他你很拿手，同样的，他查你也一样。”说完便走了。

    周绒一个人在训练室里待了一个下午。

    19

    曾九庆又梦到他第一次杀人了。

    八岁，邓李安第一次让他拿枪，命令他杀死一个和他同样黄皮肤、东方面孔、说着中国话的男人。

    水洼里倒影黑厚的云，婆娑树影，风一吹扫落枯叶千片，刑场萧瑟，高高人影幢幢。

    “他出卖我们。”曾九庆听见邓李安说，“杀了他，考核通过。”

    冰冷的沙哑飘不进脑子里，曾九庆的耳朵像蒙了一层布，他机械地举起枪扳下枪栓，扣扳机的食指关节发出卡壳声，他脸上血色全无。

    牙齿都在打颤，上下磕碰得酸刺，枪却拿得稳，可笑的天赋。

    跪在地上的男人梗着不肯低头，嘴里呜咽着妻子和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曾九庆听不得这些，男人的声音低嗡着传入他耳中，全然被作响的耳鸣所掩盖。他还不懂那种被淹没的窒息感叫做杀人的负罪与恐惧。

    八岁的孩子刚刚懵懂记事，那天的记忆在曾九庆脑海里全屏灰色，痛苦的片段被封存起来，只留下那个男人被按的跪倒在地上却始终不肯求饶的画面、最后一地的脑浆和鲜血、以及后坐力和pstd带来的一个月无法动弹的整个右臂。

    他从不忏悔，除了第一次杀人。但他也不曾替罪人开脱和求情，他天生敏感的直觉告诉他那样做根本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让自己堕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