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短篇合集_【范希】困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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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希】困兽 (第2/3页)

个新名字:沃里克。”

    希尔科曾经恨透了范德尔,恨他的背叛,恨他为了几个孩子要再一次抛弃他。不过,时过境迁,在他收养金克丝之后,竟然也渐渐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如果是为了女儿,他也不会介意杀死自己的挚友,何况已经是过去式的。

    在范德尔死后,他将生活重心转移到了抚养孩子与报复皮城上,连轴转着,完全忘记了曾经的恩恩怨怨,甚至这几年根本没有想起过范德尔的事情。现在他丢了女儿,没了产业,被术士做成了炼金怪物,下场竟然没比范德尔好到哪去。

    我和他争斗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看着范德尔的尸首,一时感慨万千。

    “……为什么说是半成品,因为他和以前给你的那几个差不多,微光耗尽就动不了了,但优点是,他更快更强,还保留相当一部分人类的意识,会辨别屠杀的目标。从他身上,也许我能解开用微光进化人类的关键。”

    希尔科厌倦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听术士的伟大构想。

    而辛吉德依旧在滔滔不绝:“你别看他现在一动不动乖顺的样子,一有血味,他就像头疯狗,不杀到微光耗尽不会停手。唉,搞得每次回收都要费不少劲……”

    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那位“小朋友”歪了歪身子,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猝然喷出一滩暗红的血块。辛吉德第一次在希尔科面前露出如此慌乱的一面,他踢开几张碍事的架子,几乎是飞到那年轻人身边,扶起他的上半身,让他不至于被呛死。等到年轻人缓过神,吐出嘴里的秽物,术士又将随身携带的一支试剂给他喂了下去。

    “你还要再等吗,维克托?”辛吉德扶着像初生羊羔般虚弱的青年,语气中满含着忧虑。

    维克托倚靠着术士的身体,仿佛又回到了拄着拐的那段无力的日子。海克斯水晶重塑了他的双腿,但他的体质太过虚弱承载不了这份力量。最初,他和辛吉德设置的保险是微光药剂,但它的副作用很明显,金克斯与范德尔已经让他们看清了。那么就只剩下了一条路——效仿菲罗斯家族的“灰夫人”,替换掉自己的人心。

    她无疑是个完美的例子,可她还能算是人类吗?光荣进化是人类的进化,如果都没有人性了,何不一开始就用机器替代人类?这是维克托一直以来的心结,他想在找出保留人性的方法之后再实施自己的计划,但目前看来,怕是来不及了。

    “辛吉德……你生气吗?为……我的任性?”被术士不算强壮的身体支撑着,维克托久违地体会到了一种安全感。自从他回来接受了辛吉德的理念后,对方像生怕再次吓跑他一样,对他在微光研究上知无不言,生活方面也百般照顾,逐渐形成了某种称得上友谊的东西。

    但有前车之鉴,他也逐渐意识到就算是挚友也不总能相互理解。杰斯关心他,却拒绝海克斯水晶的人体实验;辛吉德支持他的研究,却也会在危及生命时阻止他。

    “不,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无权干涉,”术士咬牙切齿道,把他放在另一张病床上,扯过一张棕色的毛绒毯盖住,“我只会把你泡进里奥的罐子里,以此纪念我的又一次失败。”

    维克托笑了。望着辛吉德收拾地面的背影,他最终合上了疲倦的眸子,小声说道:“等布里茨回来再叫醒我。”

    辛吉德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在这两位科学怪人忙碌之时,希尔科则一直保持着沉默,他无意偷听别人的谈话,只是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吊着的范德尔发呆。

    真丑。希尔科想道。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点曾经的影子。辛吉德说他仍有一些自我意识,他如果醒来看到希尔科,会恨得飞扑过来咬断他的脖子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希尔科似乎瞥见狼人的耳朵抖动了一下。

    血!他立即转向辛吉德的方向,那滩血已经被抹布的霉味儿遮盖了,可空气中似乎还残余了些,丝丝缕缕牵动着希尔科的神经。

    辛吉德也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处理完血迹便过来看了看范德尔的状况:“不要紧,这点程度还弄不醒他,更何况我们没给他补充燃料。”他指了指狼人背后的炼金管,的确所剩无几,“就算醒了,你又不是活人,有什么可怕的?”

    可希尔科仍旧感到不安,他思索了一阵,用解开了束缚的双手在身边摸索着,想要找到血味的来源。随着他的动作,范德尔的鼻子似乎也抽动了一下,这头危险的怪兽,似乎正在苏醒。

    希尔科的心脏紧张地搏动起来,他看见了束缚着范德尔的管子开始剧烈颤抖。

    “辛吉德!”他终于喊道,同时手指也扯出了一直压在身下的某个东西——一只染着血的布手套。

    术士自然注意到意外的发生,却是早有打算。他没有解开希尔科的脚镣,而是转身到工作台收拾了一些重要物品装进背包,抱起毯子里昏迷的维克托便往外逃。

    “别担心,希尔科,只要脑子还在,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这句话同希尔科的希望一起被锁在了实验室的门外。

    血,久违的味道。但不是新鲜的,应该有些日子了。腐烂的甜味,混杂着微光的辣味,还有……哦,还有刀刃和罪恶的味道——猎物出现了。

    这个想法很快点燃了我尚在休眠中的躯体,我的每一块肌rou战栗着,牵动束缚着我的枷锁,空虚的饥饿感让我迫不及待想要撕开这血液主人的咽喉。

    最先挣脱的是右爪,猎杀的兴奋不断推动微光注入我的四肢,只需轻轻一挥,捆住我的导管便纷纷如枯藤般断裂。我落到地上,抬眼望向正前方,一个瘦削憔悴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故作镇定地盯着我,但眼中的恐惧的出卖了他。他的衣着肮脏得像块破布,不过我仍然认出了上面象征炼金男爵的徽记。很好……完美的猎物……

    我跳上病床,用爪尖破坏了他的脚镣,他活动了一下双腿,却没有爬起来逃走,双眼,不,单眼带着一丝认命的意味。竟然虚弱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真令人扫兴。

    “跑起来!”我张开獠牙暴突的大嘴,冲他吼道。腐蚀性的唾液滴在他身上,很快把衣服烧穿了个大洞。他仍然蜷缩着,眼睑半垂,不敢直视我的面孔。

    既然如此,我似乎该帮你一把……我没有迟疑,便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膀,他吃痛一声,终于有了些挣扎的意思。

    不过,令我诧异的是,牙齿陷进去的地方却没有鲜血流出。我松开那块rou,发现亮紫色的微光正从伤口溢出,没过几秒,深可透骨的牙印便只剩下了一排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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