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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破镜半重圆OE/懒散温柔主作精浪子贝) (第2/2页)

   我浪子不回头,自然不会说爱。都说了,男人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老陈也没有说过,可能是因为我的那些风评……谁知道呢。有时他会长久地看我,我看向他时,他又把目光转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刻,他是欲言又止的。

    老陈还很磨人,像一块怎么也磨不光滑的石头。分开后梗在那里,提醒我,有个人很好,但我好像把他弄丢了。

    是的,我们分开了,按理来说应该刻骨铭心,但我还是忘了是为什么了。

    反正是一点小事,我承认那时候我很作。

    像之前每一次甩掉那些主动和暧昧者一样,我作天作地,三天两头出去不着家,发展其他关系。老陈一般懒得管,偶尔也爆发了几次争吵,多数是我在作,老陈脾气好懒得计较,也不会吵架。他从不在气头上和我说话。

    我不爽极了,背着他找了个主,几乎大咧咧把把柄都摊在他面前。

    老陈的确生气了,那天他下手极重,不顾我哭喊往我身后招呼,藤条棱子七零八落地肿着,我后悔我长了屁股。

    “我能忍你作,但你不能碰底线。”

    我眼睛肿的像核桃还要嘴贱,他不管不顾地抽,越打我越要说些伤人的话。直到我身后一片紫黑,再没法下手。

    老陈的声音充满疲惫:“我拿你怎么办?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行啊。”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法回答,我只管闷头哭。

    然后我们就分了手。

    也不算分手吧,毕竟我们拥抱、上床,像每一对情侣一样,但我们不是。我以为老陈不爱我,他从不和我接吻。

    老陈说:“你要的太多了。你什么都不给我,还要我怎么做。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力气,也不知道怎么对你好了。”

    或许那一刻,他想要我说爱他,或许我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不是主贝,而是只隔了一句话。彼时的我不知道,真正要表白,都是要有机会的。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就有勇气袒露一颗真心,都是需要对方或多或少地配合和敞开。

    我什么都不懂,既不懂我自己的心,也不给老陈任何机会。于是他走的时候,我只当他厌了。

    我说,那算了吧。

    老陈掰了那根藤条,当晚就离开了家。

    我原以为,老陈是我一个过客。好比你乘船渡河,船终究不是岸。

    老陈也不会把我当归宿。他太干净,没有什么值得他刻在心上,我也不行。

    我们哪里都不登对,怎么看都不会走到一起,况且我也没了机会。只是心里总有执念,想再见一面,让他再看我一眼,揍我一顿也行。

    我错了。我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栽了,彻底栽了。如果说人生如逆旅,我想我愿意一辈子在他的船上漂流。

    我剪掉了我半长不短的头发,收拾掉所有不良嗜好,删掉了其他主的联系,多做了一份兼职为了留下这间房子。像窗外的花固执地一年接一年开,我一天又一天等风来。

    那天大雨,老陈举着他吹得七扭八歪的破伞往店里冲。破伞是我买的,这是个很好的搭讪的机会。于是我假装没看见,转身点了他常喝的榛果拿铁打算作为补偿。可我太紧张了。在老陈进来的一瞬间,我啪地转身递上咖啡,随即意识到这样没头没脑的动作有多尴尬。

    但老陈永远善解人意,他永远会给人台阶下。

    他接过了拿铁。

    “头发剪了。”

    “啊。”

    “唔,还是以前那个好看。”

    “是么。”以前无论是实践还是zuoai,他都很爱玩我的头发。

    没话说了。空气再度陷入沉默,我们各自啜着咖啡,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他提起以前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我想多了?他有新欢了吗?还是也会对我念念不忘?

    我有无数问题想问,想尽办法要试探他,但我什么都说不出。我不知道怎么开头,想法在脑海里打架,最终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你有条裤子落在我家了,运动裤。”

    老陈一挑眉。

    我硬着头皮说下去:“那天我就想顺手洗了……”

    “然后?”

    “就洗烂了。”

    “……敢问您家洗衣机是破壁机?”

    “多功能,帅吧。”

    “……”

    老陈忍啊忍,没忍住飞起一脚,我连忙跳着要躲,还是挨了一脚。

    他投降般叹气,指着我鼻子恶狠狠训道:“你是不是欠收拾?”

    我嘿嘿傻笑,笑到他没脾气地跟着我乐。

    “是呗,”我说,“等你回家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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