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他是天边月_杀机初显 朕不做晋安公 谭风遮掩 质子娘们兮兮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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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机初显 朕不做晋安公 谭风遮掩 质子娘们兮兮的 (第1/1页)

    出长水后,一路向北行进百余公里。

    过了号称北境第一堡垒的靖安关。

    之后,一路上,但见良田连成片,绵延上百公顷。百姓戴着遮阳笠帽,在田间穿梭耕作。

    这样的场景,在荀国并不多见。

    荀国以商立国,开国之初,便是由各大世族门阀扶持上位。

    这些大家族偏安一隅,割据一方。

    他们修建坞堡,高墙林立,甚至暗养私兵,藏匿百姓,土地兼并甚是严重。

    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

    庶民私有的土地不多,大都切割成点,无法连成一片。

    只有在世族豪强的坞堡里,恐怕才能看到绵延肥沃的土地。

    但这些,并不能为国家创造税收,反而酝酿了更大的危机。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进着,经过护城河后,逐渐驶入了晏国都城尚京。

    乍一眼看去,与荀国都城一样的繁华,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但仔细审视,却能发现和荀国宛都截然不同的风光。

    尚京虽然也是一方有着近三十万人口的大城市,但并不显得吵闹嘈杂,内部规划显然更有秩序。

    东西市买卖不同商品,集市之间立有哨卡。有士兵站在高高的亭台上巡视眺望。

    一旦有人闹事,就可以立即拿下。

    ‘这样的晏国……’

    荀初景静静地放下车帘,重新恢复了慵懒的坐姿,眸色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马车顺着官道,向着庄严森然的宫墙城门行去。

    这时,正好行进到侧门。

    谭风出示通行文书后,守城官兵正要放行。

    这时,城墙上突然赶来一位面容白净无须的阴柔男子,与守城将领交谈了几句。

    然后,就见这位公公下了城墙,来到车驾旁,直接无视了车里的荀初景,直接对谭风说道。

    “陛下有旨,入宫须得步行,不得乘坐车驾,还请谭副将军莫令洒家为难。”

    “曹公公,这……”

    谭风闻言,面露疑惑,刚想回问几句,是何时改的规矩。却见公公面色一冷,皱着眉头尖声尖气到。

    “陛下有旨!命谭副将军迅速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其余闲杂人等,在宫外等候!”

    谭风一愣,没有第一时间领旨。

    曹公公立马出言提醒:“谭副将军,快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就这样,谭风甚至没来得及跟荀初景交代几句话,就直接被带走了。

    不一会儿,守城的士兵领了首领的命令,将荀初景这位“闲杂人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

    其余车队人马纷纷离去,只剩下荀初景一人,孤伶伶地站在禁闭的宫墙门前,没着没落地等候发问。

    永昌宫中。

    在谭风被曹公公领进议事殿之前,他的直属上司正在和晏帝探讨日常国事。

    略显朴素的案桌前,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举着书简,难得清闲地在上面做着批示和注脚。

    他一边快速写写画画,一边漫不经心询问下座的司马大将军。

    “这荀国质子到了,这去处应该怎么安排,永卓可有建议?”

    司马永卓身为晏帝的左膀右臂,忠实的皇党,面对一向英明的君主,自然没有太多拘礼。

    他稍一思索,转而反问晏天祈,道。

    “陛下可是有了什么想法?”

    气质冷肃的男人双眼盯着书简,一手提笔在其中一处勾了一个大大的叉。

    不知是否巧合,只见,在书简被涂抹的位置上,正好誊写着四个大字——“放虎归山”!

    他眸色沉黑,一瞬间凌厉尽显。

    “若是庸才倒也罢了,但要是个潜渊之龙……”

    “呵。”

    晏天祈笑了笑,声音不带情绪地说。

    “朕可不做晋安公!”

    他指的晋安公,是史上有名的冤种国君。

    他的亲弟弟一向有谋反的心思,偏偏他碍于太后情面和礼教约束,始终不曾狠下心处理对方。

    致使最后国中叛乱,战火四起。

    而晋安公本人,也被其亲弟的手下,杀死于卧榻之上。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司马永卓默默点头,心下悄然闪过一丝杀意。

    他声音低沉,坦然应道。

    “微臣,明白。”

    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通报。

    “回禀陛下!谭副将军来了!”

    这下,晏天祈才堪堪放下书简,黑色的袖袍一挥。

    “让他进来!”

    “属下参见陛下!见过司马大将军!”

    谭风拱手献礼。

    “免了!”

    晏天祈稳步走下台阶,袖袍轻轻一举,示意谭风起身,随后便坐在司马永卓身旁的椅子上。

    “坐!”

    他对着另一边的椅子一指,整个人颇有些不拘小节道。

    “俗礼都免了,说正事!”

    年轻的君王声音豁达开明,似乎格外亲和容易接近。

    一旁的司马永卓也含笑看着谭风:“说吧,荀初景这个人,怎么样?”

    谭风心头狠狠一跳,莫名回想起自己扒开荀太子的衣服,强行含下对方性器的一幕。

    但还好,他在来的路上酝酿了很久,脑子在这一刻出奇得机灵。

    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将一早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这……属下是个粗人,总觉得和荀、荀质子有些不对付。”

    “哦?怎么个不对付?”

    司马永卓问道。

    “就是……娘们兮兮的,跟我们这些糙汉子不一样!身体娇贵的要命!动不动发一堆牢sao!”

    “到了长水边上还要抹泪,看见水源就要擦洗!”

    “平日里从不主动和我们交谈,见着我们还一脸嫌弃,属下估计,是觉得我们身上有汗臭吧!”

    “所以,属下觉得,这样娇生惯养的富贵子,不足为虑!”

    这段话说完,大殿里寂静了半晌。

    ‘倒也确实是谭风能说出来的话……’

    晏天祈和司马永卓对视一眼,心下暗暗掂量。

    但是因为谭风不善谋略,这些话只能作为参考,并不能完全对一个人盖棺定论。

    少许沉默后,晏天祈审视了一眼谭风。

    这位出关许久的小将,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气质,刚硬的脸上还带着些紧张感。

    连一开始摸头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憨厚的木讷感。

    此时他正恭敬地垂着头,似乎是在忐忑任务执行的是否到位。

    很普通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妥。

    于是,晏天祈面无表情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他刻意放松了语气,将帝王威势降到最低,对谭风好言安抚道。

    “谭爱卿辛苦了,下去休整一下,好好犒赏自己!”

    “你任务执行的不错,朕许你去库房挑选一把趁手的兵器,现在先下去吧!”

    谭风起身拱手,恭恭敬敬道:“属下谢陛下赏赐!”

    “臣,告退!”

    缓慢地退行了数步后,他走到殿门前,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行到僻静无人处,才深深吐出一口寒气。

    被盔甲层层掩盖的后背上,早已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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