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环 (第5/5页)

—三村堇的身上，所有的所有，都指向了她这只黑羊。

    “信號は青なのか，それとも綠なのかどっちなんだ。”信号灯到底是蓝色的呢，还是绿色的呢？

    少女们转过身，背对着观众，进行着手中的舞蹈，三村堇也做着相同的手中舞蹈，但她却依旧站在原地，此刻，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观众。

    少女们的舞蹈有力但又柔和，刚中带柔，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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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怒吼，也如同在倾诉，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放課後の教室は苦手だ，その場にいるだけで分かり合えてるようで。”不擅长应付放学后的教室，好像只要待在那里就能互相理解一样。

    这一次，三村堇转过身，其余成员们冷着脸转了过来。

    少女对上了身后西野七濑冰冷的目光，那由少女眼中散发出厌恶感让观众心头一怔。

    舞蹈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三村堇与西野七濑的双人舞，另一部分则是其余成员，尽管每个相邻成员的舞蹈动作都不相同，但却不会让人感到杂乱无章，每个人成员的独舞好似都在诉说着一段被外人当作“黑羊”的自我独白。

    “黒い羊そうだ僕だけがいなくなればいいんだ，そうすれば止まってた針はまた動き出すんだろう。”黑羊对啊只要我消失了的话就好了吧，那样的话停止的指针也会再次开始转动吧。

    三村堇手捧着血红的鲜花，其余成员都再次背向观众，这一段高潮部分是独属于ter的独舞，是黑羊发自内心地，对于外界无情压迫的反抗与质询，也是对自我存在价值的怀疑和消弭。

    少女们在悲情的音乐旋转着，跳跃着，推拉碰撞着，不愿改变自我的黑羊一次次尝试融入白羊，却又一次次的被白羊拒绝和伤害。她一直在怀疑自己，妄想在迷途中寻找存于现实的理由，她愤懑，她咆哮，她质问，她痛苦，但白羊依旧无情，依旧冷血，依旧抗拒，无论如何也不被接受的黑羊，终于失去了生的希望。

    “自らの真実を捨て白い羊のふりをする者よ，黒い羊を見つけ指をさして笑うのか。”舍弃真实的自我去假扮白羊的人啊，要找出黑羊指着嘲笑一番吗？

    每个人原本都是黑羊，或者说都是白羊群中的黑羊，但他们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同化为白羊，二是继续做自己的黑羊，一头栽近死亡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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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三村堇在歌曲的最后部分，虽然与队友们有数次的合舞，但最终她还是被大群体分离和抛弃，成为人人都唾弃的黑羊——即使她也想尽力地融入白羊。

    明明都曾经是黑羊，却会为丢掉自己本身的色彩而感到骄傲，再去嘲讽仍在反抗的黑羊吗？

    “それなら僕はいつだって，それでも僕はいつだって，ここで悪目立ちしてよう。”就算那样我也无论何时，即便那样我也每时每刻，要格格不入地存在与此。

    最后的最后，白石麻衣那只白羊似乎回心转意，想要去拥抱三村堇，但却为时已晚。

    黑羊只留下一个悲惨落寞的背影。

    更多的白羊则是选择无视，冷漠地从黑羊旁走过去了。

    三村堇缓缓抬起头，摄像机正好捕捉到了少女右眼留下的，那一滴晶莹的泪珠。

    一曲终了。

    与其说是舞曲，倒不如说是一场反应社会现实的反抗悲剧。

    舞台灯光重新亮堂起来，台下一片寂静，甚至应援棒都没有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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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木坂46的少女们忐忑不安的站在舞台上，等待着观众们的反应。

    三村堇低着头，不知道是喜是悲。

    不知道是先鼓起了掌，零落的掌声响了起来

    从现场四周汇聚起来，最后化为一道洪流在舞台下爆发。

    三村堇抬起头，她笑了。

    乃木坂46的大家都欣慰地笑了。

    这段时间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

    她们第一次的在观众面前的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没有什么比欢呼和掌声更好的奖牌了。

    “我们.......乃木坂46。”

    待到掌声散去一些，三村堇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生驹里奈，迎着对方鼓励的笑容，握紧了对方的手，嗓音颤抖着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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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安静了。

    “有个不得不超越的目标。”

    “那个目标就是......”

    台下突然欢呼了起来，三村堇这才感受到眼泪划下脸庞的微痒触感，热泪不知道在何时已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被摄像机清清楚楚地拍到大屏幕上。

    那个在黑羊中被冷漠创伤的少女，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那就是AKB48桑！”

    虽然流着泪，但挂着无畏笑容的少女说出了这段载入史册的话语，她感受到了生驹温暖的手掌，和队友鼓励的视线，没有她们的存在，她一个人可能无法坚定地说出这些话语。

    但她做到了，背靠着乃木坂这座大山。

    “我们会全力以赴，直到成为AKB真正的对手。”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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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拜托大家了。”

    “拜托大家了！！”

    少女们向着台下再次深鞠一躬，在经久不息的欢呼与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三村堇第一个打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伊藤万里华，中元日芽香首先扑了上来，抱住了三村堇。

    “小堇，辛苦了，干的太好了呜呜呜。”

    undermembers也是乃木坂的一员，在选拔组登上舞台得到观众的欢呼后，她们高兴得鼓掌和真心地欢笑，当表演到动人心弦处是，她们也会为黑羊留下同情的泪水，最后在看见三村堇向AKB宣读“宣战布告”时，她们再一次留下了五味杂陈的热泪。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解，也只有她们自己，才会明白其中蕴含的艰辛。

    “呜呜呜，万里华，黑莓糖。”三村堇也不矜持，抱着两位少女，三个人头对着头就开始抽泣。

    刚刚在台上把她紧张坏了，现在下了舞台可要好好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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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衣样刚才表情也太吓人了吧哈哈哈。”也有像Misa这种欢乐高兴的调侃派成员。

    “娜娜敏的更吓人呢！”

    “......”

    桥本奈奈未表示百合娘的才是最吓人的吧。

    西野七濑抱着小鸟，生驹挨着白石麻衣，大家花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余波中缓过劲来。

    缓过来的三村堇趁机抱紧了心爱的小南，在她身边使劲蹭了蹭，兴奋地宣布了决定：“今晚去吃烤rou吧！”

    “嗨！”

    休息室很快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无论如何，乃木坂46的第一次登台演出，算是完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