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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2/2页)
我靠在马车车厢边上生无可恋地发呆,陆云暮骑着马前面后面跑了一通,之后又跑到我旁边喊我:“殿下出来骑马呀!” 我转了个方向:“不会。” 陆云暮不解:“之前不是骑得挺好吗,怎么又不会了?” 我:…… 陆云暮真是个愚蠢的男同学,就我那个技术那叫骑马吗,那叫马驮着我,它跑我就颠,它奔我就晕。再看看人家齐文初,我丢不丢人?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他有点摸不着头地骑马在我的车边上踱了几步,而后才放弃:“殿下,待会儿我跟着你,不用害怕。”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规则一说,队伍一排,我还是得牵着马跟上。虽然什么争第一的活动不用我们这些皇子来争名词,但是出场还是得表现一下,像是齐文初就在护卫的保护下开始自己猎兔子了,我就只能追在后面尽量不掉队,就看陆云暮前前后后地跑,怕我有危险,就还不忘了张弓射着个野鸡。 这场春猎的头名猎物是只绑了红绳的鹿,我看陆云暮放慢速度在我身边走得十分焦虑,干脆让他别管我自己玩去。陆云暮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欢快地骑马跑了。我又骑着马走了一会儿,这马就怎么喊驾也不动,我也烦了,干脆下了马找了棵树坐底下休息。 古代空气都好,所以坐在这种原始森林我也没有什么放松心情的感受,只觉得一派茫然。我正发愣,一声尖锐的响声擦着我的脸侧而过,一时之间我竟觉得那侧的耳朵都聋了。我回过神,才发现是一支箭插在我身后的树干上,我抬头,正看见齐文初握着弓骑马站在我不算出,那支箭显然是他射的。 我简直震惊。 ……尼玛啊齐文初……你现在都敢杀人了啊! 齐文初骄傲地冲着我抬了抬下巴:“怎么,躲都不会躲?” 躲尼玛!哪儿有朝亲弟弟射箭的啊! 我气得说不出话,只是姿势还是那个跪坐的动作,看起来像是给吓傻了。齐文初下马走到我面前,轻视地笑了一声:“娇滴滴跟个小姑娘一样,骑马都不会,不如让父皇封你做个公主吧?哈哈哈。” 没等他哈完,我猛地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他的四肢,两只手抓着他的脸往外扯:“齐文初你要不要脸,你连你亲弟弟都要杀!” 齐文初被我扯得嗷嗷叫痛,挣开一只手推我的脸,我干脆咬了他一口,“我是不如你会骑马射箭,但是我会咬人啊!” 但我毕竟身体年龄小,齐文初还是从我手里挣脱出了脸,一边喘粗气一边骂我:“你还知道你是我弟弟?我还以为你姓谢呢!” 真是,莫名其妙! 我压着他肚子,隔着衣服啃他胳膊,闻言呸了他一口:“我要是姓谢就好了!谁想和你这么个蠢货当兄弟!” 齐文初身体素质比我好,但我现下火冒三丈,我们两个人扭打在一块,一时间竟然分不出胜负。之后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我只觉得一派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才一边呕吐一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俩居然扭打着滚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我吐了好一会儿,齐文初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两个人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齐文初的金冠都不知道滚哪里去了。荒郊野岭,两个小孩怎么看都危险,我挠了挠我的鸡窝脑袋,决定和齐文初暂时搁置争议,有事回家再吵。哪想到齐文初这时又发了小脾气,非要回头去找金冠,我给气得啊,干脆自己先走了。 所幸还是白天,我冲着太阳一路向前走,走到太阳将将要落山,好歹看到了一个茶摊。那茶摊老板正要收摊,看我可怜,烧了壶水给我,又递给我俩馒头。我正一边填肚子一边问路,就听见身后好大一声“放肆!” 我一回头,正看见两个大汉之间怒发冲冠的齐文初:“我说了,待我回京之后必然有好处给你们,你等现在又是何意?” 我又看见其中有一个猎户打扮的大汉嘿嘿了两声:“姑娘,你说给,那也得给点保证不是?这离城门没几里地了,我们兄弟护送你一路回来,要点东西也不过分吧?” 我当时就喷了。姑娘,齐文初是做了啥让人当他是个女的啊。我借着余晖仔细看了看他,头发半披,唇红齿白眼带桃花……还真像个姑娘啊嘿! 股不其然齐文初怒了:“你叫谁姑娘,我是男的!” 另一个汉子哈哈大笑:“男的?姑娘,撒谎也得看着实诚点,要不,你脱了让我看看?”说着就朝着齐文初伸手。 …… 要钱归要钱,这可就过分了啊。我看向齐文初,只见他又急又气地往外躲,却不朝我看一眼……明明早就看见我了还当没看见,逞哪门子强啊。 我从怀里摸出个小银块放在桌子上,然后拎着壶悄悄走到一个汉子身后,趁他不注意,直接把壶朝他后脑袋抡了上去。 啪! 陶壶碎了一地,我正要逃,却被另一个汉子一把拎住了领子:“哪儿来的丫头片子,敢暗算你爷爷!” ???咋地我连个姑娘都不够格吗! 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幸好齐文初也反应过来了,只见他抄起一边的板凳,照着还捂着后脑袋嚎的汉子又补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我看见他好像喊了我两声什么,但我大脑缺氧,只顾着摇头,再回神时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晕得我直翻白眼。我挣扎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朝着被大汉掐着扒衣服的齐文初走过去,用头狠狠地朝着那大汉未顾及的后脑狠狠一计头槌,之后就彻底人事不知了。 再醒过来时我的眼睛好半天都不能对焦,过了好半天我才发现我头顶的这张脸是谢储的。 谢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醒了?” 我想说话说不出,想点头,刚动一下就又晕头转向。谢储这才拦我:“你喉咙脑袋都有伤,不要乱动。” 我:……那你不早说! 然而我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结果眼睛瞪太用劲就头晕,我干脆用一个死鱼翻白眼的表情对着他以示不满。 谢储却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好看,特别像我娘……然而我一点也不高兴,尼玛看我受罪倒高兴了是吧!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我动不了,看向谢储时见他扫了来人一眼便不再看:“你哥。” ……不公平啊!他惹的麻烦,我这躺着动不了,他倒是处溜达了? 我听见齐文初的脚步明显一顿,半晌才开口:“谢编修,此事是我的过错,我就是来赔礼道歉的,你不必如此讽刺我。”转头又朝我说道:“齐文裕,这次……是我欠你的!”说完转身便走。 我原本不想动,听到这句挣扎着想起来。 齐文初!我不用你欠我的!你以后别烦我就行了!让你妈也别烦我! 后来回宫之后,齐文初在宫里好一通折腾,又请了好几个武师傅,天不亮就起来练武,没事就和陆云暮对练,一开始天天挨打,愁得皇贵妃天天找皇帝老爹哭,后面渐渐还能有小胜。 想不到齐文初虽然脑子蠢了点,倒是个练武的材料。 所以后来他只带了亲随便去找鞑子借兵时我也没觉得他是靠美色,当然他美色的确扎眼,但我估摸就算是什么草原第一勇士,那也指不定谁上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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