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疯批攻x前隐忍后决绝受） (第3/3页)

芦凭并没有高兴的迹象，他本意并不是要限制栾晓晨的自由，他只是不明白栾晓晨既然放不下那个人，干嘛还要接纳他？

    芦凭深呼吸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就算分手也不能那么唐突，他应当搞清楚来龙去脉。

    栾晓晨着实被芦凭吓到，芦凭既然要了解这件事，那么为了两人的感情，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栾晓晨也没有对那人，即大众口中的所谓白月光林语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只是，只是有点心痒。

    前一段时间在浏览朋友圈时无意间发现林语的照片，是跟其他人的一张合照。几年不见，林语气质大变，相比以前的活泼开朗，显得更为凌厉——以前明明是热情阳光小狗来着，栾晓晨情不自禁想到。

    很想知道他这些年里经历了什么，栾晓晨就问好友要了他的联系方式，验证消息很快就被通过，栾晓晨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林语，我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任谁都觉得这很奇怪吧，何况是互为前男友的关系。没想到林语那边率先回复，说好长时间没见，前尘已过，不如约顿饭吧。栾晓晨就这样同意下来，之后又在软件里聊了几句，不过话里有些对过去的怀念，局外人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有些暧昧。

    但总体就是这么一件事，芦凭听完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谁让栾晓晨上来就骗他自己被盗号，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谁会信啊。

    两人就这么冰释前嫌，唯一的不足之处是芦凭的呕吐症没有康复。而且因为这个病，芦凭开始抗拒与栾晓晨的亲密行为，每当栾晓晨想zuoai时他都会以自己不舒服为由推拒。一开始还好，栾晓晨能忍住，毕竟害芦凭变成这样的人是他，他理所应当承担起责任。

    然而一个月、两个月没关系，到了半年的时候，栾晓晨终于忍不住了。不顾芦凭的反抗狠狠的强jianian了他，从晚上芦凭下班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天空泛起鱼肚白，这场对芦凭来说如同酷刑的性事方才结束。到结束时，芦凭早已昏迷不醒，一身青紫痕迹，甚至有些地方都破了皮，看不到一处好地方。尤其是那口xiaoxue，由于被过度使用泛着糜烂的艳红，被cao成一个根本合不拢的圆洞，白精汩汩流动。

    最后随着又一次在芦凭高热紧致的xue里射出来时，栾晓晨由于体力不济晕倒在芦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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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晓晨餍足的醒来时，那些香艳的记忆一并涌入他的脑海，他瞬间理智回笼，看着枕边人如同一件被使用过度的性爱玩具一样沉睡不醒，他慌忙爬起来处理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切，包括照顾芦凭。

    芦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他太累了，一觉就睡到现在。栾晓晨在他昏迷期间做了很多设想，自己应该怎么道歉，怎么祈求芦凭原谅，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芦凭只揉了揉太阳xue，疲惫的开口：“分手。”

    栾晓晨接受不了。他委屈地撇嘴：“我只是太久没做，性欲积压太多，看见你就忍不住。”

    芦凭声音还是有些纵欲过度的嘶哑，“这是强jianian。”

    “可我是对你！我们是合法的！”

    “婚内强jianian也是强jianian！我没告你已经是看在我们感情的份上！”芦凭怒视着栾晓晨，“任何不顾当事人意愿实施的性行为，都属于强jianian。你大学不是辅修了法学？还用得着我给你普法？”

    栾晓晨面如菜色，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最初的最初只不过是他跟林语聊了几次，这命运的蝴蝶就煽动着翅膀改变了他们的未来。

    栾晓晨想哭。近一年他已经哭过很多次，芦凭也是如此。到底是命运无常还是他真的犯错，可是如果他犯错，那么这错就一定不可补救，他就一定罪不可赦吗？

    他趴到芦凭的大腿上，把脸贴在芦凭的小腹。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掉落在芦凭身上。芦凭看着自己衣服上一点一点被晕染成深色的痕迹，无奈的抚了抚栾晓晨的脸，“我想，我们终究是不合适。分开对彼此都好。”

    栾晓晨哭声更甚，他哽咽着开口，诉说着自己的深情，“哪里不好……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做，我会通通改掉。不要离开我，凭凭……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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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凭看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是相处多年的爱人，不动容是不可能的，栾晓晨一张脸面若桃花，旁人看起来只会想着怜惜，哪里会舍得让他哭泣，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近半年来，诸事繁多，他俩接二连三产生许多摩擦，午夜梦回他望着枕边人的脸不自觉思考，是不是很多年前大学里的那个愚人节夜晚，根本就不适合表白。老天认为那是欺骗的日子，所以让他们的相爱拥有一个注定不会愉快的结局。

    之后的事对栾晓晨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可能跟芦凭分手，也不可能让他离开，然而芦凭心意已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死相逼。

    只要芦凭一收拾行李，他就开始自残。起先芦凭以为他是假意恐吓，正要出门的时候看到栾晓晨满手的血，这家伙甚至不知道循序渐进，上来就割腕。

    芦凭再怎么狠心也不能任他去死，何况心里还有爱。还好割的不深，芦凭翻出家里积灰的医药箱给他简单包扎之后心有余悸的想。栾晓晨大概是没有什么医学常识，恰巧没割到位置，然而这不幸中的万幸对芦凭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经此一遭，芦凭还真的不敢离开了，栾晓晨是疯子中的疯子，伤害自己的事干得得心应手。芦凭一开始为了防止他想不开就把家里的管制刀具都藏起来，结果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听到屋里玻璃破碎的噼啪声。他火急火燎冲进屋内，就看见栾晓晨站在一地破碎的玻璃碴边，地板上还残留着一些水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亮晶晶的光，栾晓晨正捏着一块碎玻璃，柔柔的冲着他笑。

    “你晚上还会回来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芦凭咬着后槽牙，可他别无选择，“废话。我他妈又没拿行李。”

    “早点回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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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栾晓晨之后芦凭转身离开，大门被他用力一甩，然而门被安装了静音设置，只轻轻地发出啪嗒一声。

    现代人的婚姻大多都是委屈求全，芦凭在沦为这一大军之内后，除了该有的气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怨言。然而他不惹事，栾晓晨却一个劲的作妖，先前只是在他上班之前要求一句会回来的保证，近来却越发过分，甚至开始限制他的聊天。他缺乏安全感芦凭可以理解，可这多少有些离谱，他还没怎么查栾晓晨手机呢，怎么他反倒开始了？贼喊抓贼也不过如此。

    再后来，就开始限制他的一切了。这些要求如同蚕蛹吞食蚕叶一样不断啃食着他原本正常的生活，令芦凭越来越无法忍受，他看着布局温馨的家，他和栾晓晨一起挂在墙上的合照，他和栾晓晨一起挑选的柔软沙发、抱枕、装饰画……这一切都那么熟悉，可在日复一日的持久凝视之中，又变得那么陌生。

    “放我走吧。晓晨。”他跪的腿脚酸疼，栾晓晨仍是不动于衷，耶斯底里像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

    “……不可能。”

    “过这样的生活我宁可死去。”

    “我会跟你一起。别想离开我，我会一直跟着你到永生永世。”

    别想离开我。

    一只处于混沌之内的蝴蝶无意间扑腾了一下翅膀，混沌之外的两个人却从此命运纠缠，一切都是变数，一切也都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