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来信(abo)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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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我也不喜欢,可我不喜欢也并不代表我需要这个东西从此消失,凭什么就一刀切啊?度在哪里?对了,我看了个BA剧,x国的,超好看!B是个学霸美人,A是个信息素乱飞的种马帅哥,A有什么“信息素暴动症”,发病就得吃药或者搞O。有天在学校发病,把唇红齿白的B误认成了A,直接掳进厕所准备把人搞了,结果被B按着干到……”

    一根笔被夹在祝余食指和中指之间左右摇摆,他撑着脸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休息室的窗格瞟,玻璃被窗帘覆盖着,严严实实,透不出丁点儿情状,像一个“禁止通行”的无情路标。

    无论是这些年大火的影视剧还是祝余常看的漫画们,都会有一些仅存于主角两人之间的用于催生爱情的“疑难杂症”,这就是大多数故事开始的契机。

    祝余没有任何疑难杂症。

    祝余很不爽。

    午后的体育课祝余选的是网球,打了两场后站在场边喝水,李沛正巧在旁边的篮球场上课,隔着铁丝网格上蹿下跳地呼唤他,祝余握着水瓶看了眼,继续仰头喝水,出了层薄薄的汗。

    就站了两分钟不到,网球老师见有人得空就过来遣他去取个东西。祝余面无表情,他向来不乐意付出不必要的额外劳动,何况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跑腿,任网球老师聒噪地指划,“就那栋楼,E栋四楼,你帮老师去取新的课时训练册来。”

    祝余不耐烦望了一眼,稍顿,说,“哦,好啊。”

    他控制着步速往那栋楼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紧不慢,E栋楼下的矮墙上盛着一瀑藤萝,淡紫色,开得很满,沿着红砖攀了满墙。他踩着楼梯拾级而上,到三楼的时候利落转弯,踏上三楼的走廊。

    走到一半才故作恍然般自言自语道,“啊,这层是三楼,怎么走错了?”又扬声自我排遣,“算了,到那边楼梯再上去好了。”

    我可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就是走错了楼层,嗯,没错,他想。

    他继续往里走着,离那间休息室愈近,不自禁冒出一股隐秘的躁动与怦然。休息室门窗都闭着,沉寂而无声息,整个三楼都没有任何动静。祝余心口砰砰,他竭力稳住呼吸,目不斜视,从容轻盈地走过休息室,只经过那扇门的时候,他忽然伸出食指推了一下。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直接走了不甘心,也可能只是潜意识想触摸,又或许真就是鬼使神差。

    推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推了,就算周围没有人,可为了让这个举动不显得突兀,他也决定接下来路过所有的休息室都这样推一下门,好像只是人无聊时的消遣。

    可门就这么开了,锁芯从锁栓里脱出来,四月的春光泼进休息室里。

    祝余失措地立在门口,都来不及思考是探看还是逃跑,休息室里半明半昧,浓烈的,失控的,alpha信息素像轮巨浪般遮天蔽日地朝他掀过来,比那时高年级alpha用于恐吓他的信息素要强烈百倍不止,他眼前一黑,当场就要跪下去。

    听到一声戒备的低斥,“出去!”

    祝余扶着门框抬起头,看清了这个昏昧的休息室,是个设施完善的单间,看上去更趋近于隔离室,但现在满室狼藉。梁阁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衬衫凌乱,领带被扯开潦草地扔在地上,颈侧布着几道明显的指甲刮出的红痕,都不再是那么滴水不漏的温文俊美,眼里有一览无余的惊惶。

    他显然也没想到门没锁,或者说会被人推开。

    被alpha信息素充盈的暗室像片阴湿而诡秘的沼泽地,一旦踏入,立即吞吃干净,祝余定了定,踉跄地走了进去,“你怎么了?”

    梁阁更没料到他会进来,仓皇捂住后颈的腺体,眼珠黑沉沉地警视着他,“不要过来。”

    但并不奏效,祝余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了他面前,逆着光并不很平稳地站着,手腕上的抑制环发出信息素浓度过载的警示声,休闲室的门慢慢在合拢,房间里明亮的光束一点点收窄。

    感应门自动合拢的瞬间,祝余脱力地跪坐在地上,他眼中意识已经不太清明,狭暗空间内汹涌泛滥的alpha信息素令他生理疼痛,思绪浑浊,加之贸然闯入,紧张得心跳失速,但他看起来那么平淡而又略带轻厌地睨着梁阁,“你易感期吗?”

    梁阁像是忍受过什么极大的痛苦,身上的白衬衫都被冷汗浸湿,他半低着头,黑眼珠深窅地凝视着他,阴黑的没有一丝光亮,良久才闭上眼睛,说,“不是。”

    不是?怎么可能不是?

    祝余昏昏聩聩,休息室左冲右突的alpha信息素浓稠得呛人,像走了火。他难以形容梁阁信息素的气味,是微温的,像点燃的木材,火烧火燎地散着,吸进肺里却又是沁凉的,有种幽远的纯净感,极冷,回韵间会感到鼻息周围的空气都像是低了几分。

    但屋子里温度还是在节节攀升,祝余不知道这种热是由于他感官被信息素牵动,还是alpha信息素本就有此效用,像被丢进火里,又像一群热蚁在将他啮食。他又热又痛,像颗被捏烂的橘子,被重压重挤,浑身骨骼易位、皮肤皲裂般的疼痛,他疼得不自禁要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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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再次强撑着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完全失焦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受到本能驱使一点点朝梁阁攀移。他还在上体育课,身上穿的还是学校夏季运动服,白色棉质的短衣短裤,裸露的四肢白皙匀亭,不断有细密的汗珠渗出皮肤,他脸颊到颈子都被釉上一层情欲的红,在这样暮春近夏的时季,热得要哈出白气。

    梁阁嗅到空气中白茶花浓烈到甜蜜的馥郁,和他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野火烧着了山茶花园。

    要乱套了。

    祝余意识钝重地艰难移动着,在这种热痛中他几乎分不清四肢五感的存在,视线颠倒,地平线都在摇晃。到了梁阁身前他才发现梁阁下身也是不整的,西裤拉链解开,内裤压着生殖腔根部,alpha堪称凶具的性器高昂地挺立着,有jingye浓厚的麝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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