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觉得恐惧 (第4/4页)

换鞋，按下电梯键，专梯一直停在这一层，梯门立即就打开了。

    电梯把他们送到楼下四十七层。

    这一层b楼上空旷得多，没有任何家具，门边连台鞋柜都没有，也没有冷气，晚风穿堂而过，却吹不散室内沉积的闷热。

    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异味，像是来源于某种动物。

    陈燚按亮顶灯，喊了一句“伊卡，来”。

    他放开她的手，半蹲下去的一瞬间，一条边牧扑进他怀里。

    他m0了m0边牧的脑袋，捧着狗脸给她看：“还认得它么？你喜欢的那条边牧，伊卡，我帮你买下来了。”

    她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她慢慢的往后退。

    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的脸，那样温润、那样英俊，在明亮的光线下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后面是合上的梯门，她的背贴到冰凉的铁壁上。贴着墙壁，她才感觉后背是安全的，倚着墙壁，她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陈燚缓缓站起来，朝她伸出手，朝她走近，“你怎么了，小舟？”

    边牧轻盈地踱过来，垂着舌头在她脚边打转，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它认出了这位昔日的好友——它曾多次用舌头卷走过她伸进狗舍的手掌中的食物，也曾把脑袋挤出狗舍享受她的抚m0。

    “你一直在跟踪我。”她把视线从伊卡的脊背上扒下来，看回他的脸。

    她感觉牙关在颤抖，视线只剩一片模糊，是冷，还是恐惧？

    “小舟，你听我说——只有一次。那天下午我跟着你坐地铁到了宠物店，你陪伊卡玩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着你。”

    “陈燚，你让我觉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