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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姜被许独峰带回过本家,当时许独峰情绪很差,宁姜自然不会主动找打,遂表现得像只挂件,被许独峰提溜来提溜去,有好汤就喝,见人就微笑,无论奉承抑或白眼,统统当作没听到、没看到。 许独峰的大伯一见他,面色如同发酵过头的老酱,当场就和许独峰吵了起来:“好、好!你是当真一点儿都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许独峰漠然讲:“我的私生活很稳定,不用您‘特地’送人来打理。” 宁姜后来才从八卦的使女口中打听到,原来许独峰正在内部排挤大伯的势力,对方听说了宁姜的事,便找了好几个同类型的美人送给许独峰,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未成年。 美人们个个识情识趣、温柔解语,大伯还非常关切地暗示许独峰:“你也该找个人定下来了,尤其是身边的人,最要可靠,免得被外人窥探!” 对许独峰而言,这是大伯老而不死占着位子,还当面打他的脸,嘲讽他连情人都要与人共享! 他当即把宁姜带回本家,到处展览,反过来打了大伯一巴掌:我宁愿抬举一个公用男娼,也不会收你精挑细选的礼! 更让许独峰大伯气到昏厥的是,他的独子许成岭也赶了回来,正委婉劝说亲爹不要和堂哥作对。他识时务,胳膊肘往外拐,差点戳到老父肺管子,倒便宜了宁姜,听戏听得忍不住微笑,一时忘了装人偶—— 许成岭看到这个笑容,足足发呆半分钟,待回过神来,转头用力到脖颈骨骼发出“咯咯”声,避宁姜如蛇蝎。 许独峰当即低笑,宁姜算是见识到他恶毒起来是什么样,真是兼具应执玉的看不起人和宗隐的缺德,既杀人,又诛心。 他摁住宁姜肩膀,板过宁姜的脸,当它是一张名画般,赤裸裸摊在聚光灯下。 宁姜下颔被捏出红印,双眼含泪,同时听到许独峰轻蔑的声音:“下次再往我身边送人,至少要长成这样。” 宁姜悠然喝了口酒,又回忆一下许成岭看自己的眼神,拜宗隐所赐,他已经对这种眼神太熟悉:“我们交换信息,我想知道宗隐为什么对远江下手?” “这还不简单?他要从幕后走到台前,把自己洗干净。” 许独峰的大伯虽然被排挤出权力核心,但对许独峰而言,他像个隐形炸弹,比整个应家还难对付。 他是四大会计事务所之一的普华永道的董事,精通避税和洗钱的艺术,许成岭从小耳濡目染,且在瑞士银行历练过三年。 许成岭不是个傻子,早早看出父亲实力不如堂兄,故而向许独峰靠拢,但这很可能是双簧,宁姜凝神细思:“小心许成岭,他父亲先退,让他取得许独峰的信任,这不就是‘投名状’?如果有足够强大的势力支持,我猜他会背后捅许独峰一刀。” 宗隐想洗白走私产业上岸,看中了许成岭父子手里的资源,他想要的,是做空“远江”,把它变成一只用于洗钱和避税的大漏勺,而在此过程中,船厂几代主理人的心血,以及上上下下十五万员工的饭碗,全是可消耗品。 宁姜详细回忆了对许成岭的印象:“聪明、谨慎、野心勃勃,像翻版的宗隐,可惜太年轻了,又含着金汤匙出生,待人接物很有礼貌,但是一种刻意的、有分寸的礼貌,骨子里是‘不想和你过多接触’的傲慢——自视甚高,这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宗隐成也出身,败也出身,他能将这些公子王孙玩弄于股掌之中,全因他能屈能伸能忍,可他太想脱胎换骨成为“许独峰”,以至于贪婪得忘了分寸。 许独峰怎么会坐视他插手自家内斗?宁姜再往深想,只觉许独峰更可怕,故意把许成岭和远江组合在一起,简直是送到宗隐面前的一只钓饵。 “本来这一杯酒,是换不到这种级别的消息的。”宁姜眨眨眼,狡黠地举杯,“但我真的很感激你送来的那把枪,所以我会知无不言。” “那把枪怎么了——”沈燕宾话未说完,恍然大悟,轻声问,“应执玉?” 宁姜同情地按了按心口,就差掉眼泪了:“心脏病发,英年早逝,实在可怜,希望他下辈子投个心脏供血充足的胎,长寿王八就不错。” “哈!”沈燕宾果断回敬一杯酒,“看来我送礼的眼光没错,宝剑赠美人,一样实用。” 宁姜很贴心,等她把一杯酒完完整整喝完、咽下之后才讲:“还有一个独家消息,你只能从我这儿听到——” “宗隐打算故技重施,让我去睡许成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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