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校冤灵_第十一章讯息(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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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讯息(上) (第1/1页)

    假如一天已经过去了,鸟儿也不歌唱,假如风也吹倦了,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罢,如同你在h昏时节用睡眠的衾被裹上大地,又轻柔地将睡莲的花瓣合上。

    旅客的行程未达,粮袋已空,衣裳破裂W损,而又筋疲力尽,你解除了他的羞涩与困窘,使他的生命像花朵一样在仁慈的夜幕下苏醒。

    这是泰戈尔《吉檀迦利》中的诗作,白滢曾经在课堂上听教授朗诵过,Si亡在他笔下绽放出一种奇特的美。彷佛人类所有的痛苦、悲伤、恐惧、哀戚,最终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下变成一朵朵炫丽的花。

    然而,当Si亡真正降临,那种感觉又是截然不同的。

    至少当负责录口供的两名员警在休息室的小房间内一次次的要求她重述自己所目击的画面後,白滢几乎是崩溃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想从她口里得到些什麽,难道仅凭邹母单方面曾对她恶意伤害,她就有杀人犯案的可能吗?

    更不要说记叙她供词的警员动不动就打断她的叙述,特意针对一些不重要的环节问她些莫明其妙的问题,甚至还用她给出的答案来回反证,简直就是将她当成了嫌疑犯。

    譬如:你为何要特地跑到这里来探望邹雅琴」邹雅琴疯了是不是和你有关?邹雅琴的母亲为什麽会攻击你?你知不知道钓线可以割断人的脖子?……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胜枚举,Ga0到她脑袋都快炸了开来。

    白滢知晓他们并不相信她的话,毕竟无论是邹雅琴还是邹母,Si的都太不寻常,而且她偏偏两次都恰好出现在现场,要换了她定也会心生疑问。

    但她能说什麽?将她心底猜测的答案──nV鬼杀人,告诉他们。只怕到时候不等学校想法子处理,就会直接被送到旁边的病房。

    但员警不断向她索要人证物证的作法,仍是让她感到烦躁不已。

    别说邹雅琴出事时状若疯癫她根本无法靠近,再看她和邹母的T型就完全不是同一个吨位,请原谅她想像力贫乏,实在不知在双方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她能如何杀人。

    遗憾的是这两名员警很明显刻意忽略了这一点,又或者他们实在太迫切想要找到线索,双方就这麽反反覆覆地折腾,足足磨蹭了一个晚上。

    当然,白滢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找穆雪来证实她的清白,奇怪的是自从警方来到现场後,她就好像凭空蒸发似的消失,不管白滢怎麽找都找不到她,就连JiNg神病院的值班人员也都表示对她没有印象,让她感到既困惑又不解。

    不过白滢倒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来穆雪本来就是顺路陪她而已,就算有事提早离开也很正常;二来医院里人员众多,一、两个志工无人认识,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反覆修改了无数次,在白滢被不断强迫的回忆Ga0得快要神经衰弱前,员警总算是完成了他们的纪录,白滢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多便,确认里头的内中全都是自己的本意後,这才在底下签字。

    好不容易走出小房间的她靠在墙上舒展了一下身T,松了口气之余却也被迎面镜中的倒影给吓了一跳,那个面sE惨白、嘴唇毫无半点血sE的人是她?

    事实证明被吓到的人不仅只是她一个,接获邹雅琴Si讯通知前来的莫了了和萧霄看见她模样时,惊愕了几秒後随即一人一边赶紧搀扶住她,原本满肚子的不满和抱怨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啥好说的,没看见人都憔悴的不像样子,要是没什麽妖蛾子谁信呀?

    「才几天没见你脸sE看起来好差,警方不会是屈打成招吧?」萧霄挑了下眉半开玩笑地问。

    「打是不至於,就是一晚没休息又没东西吃,身子有些乏力。」

    「姊你也真是的,就没跟他们要点吃得吗?现在可是民主时代呀!再说你又不是犯人……」莫了了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的神sE,嘴上颇不客气地嘀咕。

    「得了,少在这放马後Pa0,有本事你和警察说去。」萧霄没好气地打断她,「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少根筋吗?傻b。」

    莫了了瞬间变了脸sE,「萧霄你骂呀你?」

    「谁回嘴就骂谁罗!」

    莫了了气的胀红了脸,神情忿忿,「你……」

    「拜托别吵了,」白滢难受的皱眉,有气无力地道:「我头疼,你们能不能静一静。」

    若是在平时,白滢定会发现莫了了和萧霄之间的气氛很是古怪,可她现在实在太难受,以至於对於两人间的异常仅仅感到些许的不舒服,却没有多做联想。

    莫了了和萧萧受到了她的制止,倒也没有再继续起争执,而是各自在她左右边坐了下来,在她不注意时以一种怨毒的眼神相互瞪视着对方,那模样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不Si不休的仇人。

    这时院方有人送来了个保温碗,白滢打开一看是碗热腾腾的排骨汤,香气扑鼻,那暖暖的气息让人从头舒坦到脚。

    白滢本就饿得狠,当下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一直到整碗汤喝得JiNg光,她才感觉身T恢复了些力气,整个人好像再次重新回到了人间。

    她深呼x1数次,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後,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

    两个nV孩将这一切听在耳里,感觉头皮发麻,後背不自主的升起了一GU凉意,身上的寒毛根根都竖了起来。

    心底异样的酸涩感排山倒海的涌来,那是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或许用「兔Si狐悲」来形容会更贴切些。

    邹雅琴突如其来的惨Si,就彷佛在昭告着她们即将面对的未来:一旦成了nV鬼的猎物,就谁也逃不掉。

    「不想Si,谁能救救我,我不想Si!」

    不知是谁率先说了这句话,三人抱在一起低声哽咽了起来,她们还那样的年轻,二十出头正是人生最灿烂的花季,Si亡却已经如同一把悬在头上的弯刀,随时有可能毫不留情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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