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复仇我成了渣攻(总攻)_关于幽闭恐惧的养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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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幽闭恐惧的养成 (第2/2页)

口要上去,还未有多少动作,景秧就已极富预见性地收回了手,伸到后面捁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从包里又掏出了一根和上午一模一样的针筒。

    这次,聂岁寒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反抗得极为激烈,可他没多少力气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抗争,只能被狠狠打中肚子后压在地上又被景秧以粗暴的手法打了一针,注入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

    注射的过程中,他本来就没多少力度的反抗变得越来越弱,直到彻底没有动静。

    针头抽离后也还是一动不动。

    “我会让你家破人亡,和我一样失去一切。”

    景秧靠在他耳边冷冷宣布,离开前关上了门,房间再次陷入可怖的黑暗与沉寂。

    聂岁寒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睛楞楞地盯着黑暗中无法看清的门扉,耷拉着肩膀,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量。

    第二天,景秧没有来。

    精神恢复过来的聂岁寒心里没什么波动,沉默着吃掉了景秧之前带来的少量食物好补充能量。

    第二天下午,景秧还是没有来。

    聂岁寒没有在意,靠在角落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日子……

    那个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第三天的时候,聂岁寒开始有些焦躁。

    他睁着眼睛,却什么都无法看见,入目是一片让人喘不过气的,吞噬一切的浓稠黑色。

    他被困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里,无法与人交流,也没办法接触外界的寂寞和空虚折磨得聂岁寒头皮发麻。

    为了缓解这种要击垮自己的情绪,他开始将多数时间用于睡觉。可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好效果,甚至时间也反而因此变得越来越漫长,仿佛延长了十倍。

    静得吓人的环境滋生不安,聂岁寒常常休息不了多久就惊醒,再次面对眼前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的黑暗。他有些害怕地把身体蜷缩起来,想要介词汲取一些安慰,可精神还是不可避免地随着惊醒次数的增加一点点衰弱。

    聂岁寒明白,景秧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精神崩溃。所以,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认输。

    可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诡异的程度。而且根本没有任何能消磨时间的东西,身体没什么消耗,自然也就不会怎么疲劳,所以聂岁寒很难睡着,他也无法强逼自己陷入睡眠,他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不去看浓重的黑暗,脑子里开始闪过一些画面。

    有小时候得知父母飞机失事而失去生命的绝望画面,有因为叛逆被爷爷抓住狠揍一顿的委屈和倔强抵抗,有后来被景秧误会最后发疯坐实的欺凌……

    最后这些画面通通都消失了,只有被按在厕所里羞辱的事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聂岁寒有些麻木,没有尝试探究。

    置身于这样一片沉静的黑暗中,他不但慢慢地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甚至思维也渐渐开始迟钝。

    他不在费力思考,主动放空了大脑。

    “一、二、三……”

    聂岁寒靠在墙上,在黑暗中伸出手指百无聊赖地数起数来,以此来对抗无法与外界交流带来的恐怖空虚。

    托他爷爷的福,他倒是不怎么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里。

    可是这次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为了打发漫长又无聊的时间,他开始玩起了一个小游戏,勉强能维持住精神让自己不崩溃。

    一开始,聂岁寒还能开玩笑地想着,这要是自己有幽闭恐惧症这玩意,早就该精神崩溃了。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神状态的下降,他越来越感到难熬,焦躁不安等负面情绪见见占了上风,聂岁寒常常无缘无故地就捶打墙壁后者想要解开锁链,好让酸痛的身体能躺到床上去休息片刻,可惜没有任何用。他知道这样做只是单纯在浪费体力,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开始发疯似的大叫,或者自言自语,好让自己不至于在这长时间的禁闭中失去语言功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聂岁寒的神经变得愈发敏感脆弱,情绪越来越狂躁易怒。可发泄之后往往是更大的空虚。

    恐惧、迷茫、空虚、愤怒的情绪填满大脑,快要把他逼疯。

    本来就不多的食物终于在某一天吃完了,剩下的只有一些无滋无味的水,水当然解决不了饥饿也无法提供能量,所以他开始因为肚子饿得发疼而被迫清醒。

    可是一睁开眼睛,面对的就是愈发难以忍受的黑暗和虚无。

    聂岁寒狠狠闭上眼,张了张嘴,嘶哑的嗓子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往眼前的黑暗伸出了手,却只能触及一片冰凉的无形空气。

    他滞空的手指颤抖着,慢慢放下,最后无力地耷拉到身体两侧。

    望着眼前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眼泪忽然就从眼眶里汹涌而出,无法控制。

    聂岁寒窘迫地擦着眼泪。

    良久,咧了咧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笑容。

    在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之后的某一天,景秧终于还是来了。

    是令人牙酸的开门声。

    蹲在角落的聂岁寒条件反射地抬起埋在双臂之间的头,神情麻木。

    他看向被刺眼光芒包裹住的,如同神明般的人,双眼应激地眯起,脸上是未干的泪痕,打湿的头发胡乱粘在脸颊上,衣衫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聂岁寒盯着景秧,张了张嘴,发出一阵沉闷嘶哑的神经质笑声。

    他承认,景秧成功了。

    因为这一刻,他确实、实际地感受到了某种也许能被叫做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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