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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会饮篇 (第1/1页)
我不喝酒,但抽烟,他既不喝酒也不抽烟。好奇怪,明明两个人都不饮酒,可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微醺。 是那种喝完高档红酒后的神智不清,暖烘烘的,不是身体,说不上来是哪里,就是暖烘烘的。不会头昏,只是看整个世界都在慢悠悠转着圈,吊灯从正方形顺时针转成圆形,最后变成漩涡,再多看一秒就要把我吸走,带到世界尽头,很有可能是太空中的黑洞里。每到这时候他就会抱住我,亲吻我的眼皮,让我不得不眨眼睛,眨一下再睁开,漩涡就逆时针倒退,变成反方向的洪流。眨一下眼睛,洪流就倒退一点,直到变成圆形再变回方形。然后我就会发现,世界尽头不是春光乍泄里那座灯塔,而是我家天花板上的吊灯。 而他不想去世界尽头,只想我在他身边,所以他也不想我去世界尽头。 他总是很任性,一直抱着我,求我不要走。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那样惶恐。 他说,那个时候的我呼吸声静到几乎听不到了。他说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我离开他。 我环住他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感受到了吗?我的呼吸。” 我还说不要怕,我只是喝醉了。 “家里没有酒。” 我轻轻吻在他的下巴。 “恋爱本来就是饮酒。” 同样麻痹神经,短暂忘记痛苦,然后吐的天翻地覆,一觉睡成死狗,醒来再继续大醉。而我则选择适当饮酒,保持微醺。然后不可避免的对微醺时带来的一切感到上瘾。 我曾经读过会饮篇,那个世纪的人们没有便捷的现代化建设,所以导致他们的大脑和思想是最高端的科技。一群哲学家围坐在一起饮酒,谈论一个哲学少见的话题——爱神。 我并没有读完,因为那时候的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我整天思索庄子的“无为之用为大用”。并坚定认为自己是那颗存活万年的大栎树。我生来便是要站在顶端的,只是暂时受点苦难罢了。后来这个理论没能坚持两年就被我自己推翻了,哲学本就是在一次次提问和一次次推翻之上建立的,所以我没感到遗憾,只是再也没碰过哲学,并坚定的把它们归为心灵鸡汤,还是满是荤油的老母鸡熬出来并且没放盐那种。 我突然就回想起会饮篇,那篇让我无聊到倒牙的对话体裁文学。我想起阿里斯托芬的言论,我只看完了阿里斯托芬就关掉了浏览器。 不管他想表达什么,我只自顾理解了他说的同性恋。真好啊,古希腊宗教不信奉上帝,毕竟上帝说同性恋不得好死。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痛苦,因为我没有找到我身体的另一半,人被截成两半缺口处露着风,怎么可能会不痛苦。而寻得他后,我们两个融成一体,汇合成人类最初的样子——两只头颅,四只手脚,四个耳朵,一对生殖器。走路时可以随意前后,跑起来时像耍杂技一样翻筋斗,变成一个球。我们本该就是这样,不交合时也是这样。最初的人类甚至敢向神明起义造反,又怎么会把一点痛苦放在心上。 但我仍旧不能相信哲学家饮酒后的异想天开,我们分明已经合成一体,为什么我还会这样心痛。 我已经没在想着世界尽头的事情,只是盯着方形的吊灯躺在他身边迷茫的说了很多话。 “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啊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王家卫到底还拍不拍新片了现在几点了我银行卡里是不是还有五位数余额你拿去给我买个骨灰盒吧不要太花哨的我喜欢黑的白的也可以对了今晚吃什么算了我不饿还有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跟撸猫的手法差不多,我只感觉自己头皮打激灵。 “很多事没有为什么,喜欢你就跟你在一起了。至于看上你什么我也说不明白,可能是因为觉得咱们有共同爱好,都喜欢钱。王家卫拍不拍片子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我过两天找个算命的算一下再告诉你答案。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三十六分,是你平时里要吃零嘴的时间。你银行卡里还真没有五位数存款,你前几天买了套咖啡机和二十袋咖啡豆花了大几千,至于剩下的钱是你的嫁妆我劝你好好留着将来咱俩结婚用。今晚我比较想吃水煮鱼但是如果你不饿的话一个人吃也没意思。至于我什么时候结婚。” “谢挽烟,你什么时候打算嫁给我,我就什么时候结婚。” 他捏住我的脸,我的嘴像鱼嘴一样嘟了起来,然后他亲了下来。 没吃上水煮鱼所以找个代替品是吧。 我喘着气问他。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因为上辈子你对我太好了,所以这辈子咱俩调个个儿。 我又要张嘴说话,他再次捏住我的嘴,我变成了一条岸上搁浅的鱼。 “别提问了,你压根儿不在乎答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闭嘴哥陪你,实在想说就说我爱你。” 我看他有些气急败坏,扑哧就笑了,然后咬住了他捏着我的手指。 趁着年轻的时候总是要多扯些淡的,如果有幸活到80岁,我配着白粥吃。 如他所愿我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难得的安静。 太静了,静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我面向他,他也面对着我,我俩就像闹鬼的双鱼玉佩被遗失在这张床上。也像两条搁浅的鱼,腮部跟老旧打颤的风箱一样艰难开合,微弱的呼吸着,我想到一个成语,相濡以沫,于是我发起交换唾沫的请求。 亲了一会儿,他开始脱衣服,棉质的圆领长袖被他一扬手甩到了投影幕布上,很闷的一声,然后像失重飞机一样坠毁在地上。 看见他腹部分明的肌rou和鼓起一块的裆部后,我顿感无语。 “这次是什么理由?”我放弃了抵抗。 他俯下身隔着衣服吻我的胸口。 “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下不轻薄你,会是我的罪过。” 我一边被他解开上衣扣子,一边要他好好学语文。不是读音相像意思就一样,轻薄和侵犯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傻B……瓜。 这种时候了,我没打算骂他,毕竟我骂他他只会萎,他反过来骂我两个人才能爽。 人经常说男高中生的jiba比钻石都硬,我不知道他16岁高中时jiba多硬,我只觉得他现在26岁的jiba跟金刚石比硬度也不落下风。 与其说他像蛆在我身上蠕动,不如说这会他是条有教养的疯狗,在我身上啃咬后还留恋的舔,搞得我还怪好奇自己是什么味道的,如果不是身上全是他的口水,我高低得尝个咸淡儿。 他舔的我也硬了,这个疯狗把我舔成了同样长了jiba的母狗,有时候跟他zuoai还真挺无助的,总能爽到流着眼泪一遍遍喊不行了直到崩溃得说不出话下边又开始流泪。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有段做鸭的经历只是死活没告诉过我。 趁着他去够润滑油的空档我喘了口气,那张嘴游荡在身上的感觉又痒又刺激,他有时候还会停下来看我那张红的像被低温蜡裹了层蜡皮的脸,笑着说“没出息”。淋着润滑液的手指杵在xue口开始揉,我更难受了,不光身上的口水被冷空气袭击后又凉又痒,后xue也开始酸了。 “cao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这时候就别装情种了。”拒绝道德内耗,才能享受前列腺高潮。 他直接捅了两根手指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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