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未遂_三礼拜六点钟(6-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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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礼拜六点钟(6-完) (第2/3页)

有。”我迄今仍管他叫“司法民工”。前阵子房价下挫,我想趁机换套汤臣一品,一线江景房均价30万,一套约莫两个亿。我没打算问家里要钱,算算目前住着这套的房价与这两年执业收入所得,还差三千万,想要唐奕川分担一点,毕竟这是我俩共筑的爱巢。结果一看他的工资条我就傻眼了。

    “二分院是清水衙门,”穷成这样,唐奕川也丝毫不觉愧悔,居然还伸手进我被窝,试图对我动手动脚,“我要拿得出三千万,这会儿在纪委痛哭流涕的就是我了。”

    说话间,唐奕川的手已经滑进了我的裤腰带里,在我坚实的腹肌上撩拨揉弄。唐奕川手指奇凉,像五根冰碴刺在我的腹部,激得我浑身一个哆嗦,倒也来了感觉。

    唐奕川更进一步,手指继续往我要害处探去,我欲迎还拒,忽地抬手,牢牢摁住了他。

    “只看照片不过瘾,让我摸摸。”他眼镜未摘,板着脸说话,仿佛在翻阅一本并不太复杂的卷宗。

    “这不行,”我笑意晏晏,存心激他,“等你有了三千万再来。”

    唐奕川已然不想再跟我废话,直接翻身上床,相当粗暴地将我压在身下。我俩一下挨得极近,我被那股熟悉而清冽的体味冲击得晕头转向,眼一闭,便迎上了他的嘴唇。

    我俩一边舌面相抵,胶着深吻,一边互相抚摸,摸着哪儿是哪儿。唐奕川的手很快滑入我的裤中,握着我那根东西上下捋弄,快意阵阵袭来,一团心火烧得正烈,但我意识尚且清明,这两天记者、同行天天来访,倘若被谁闯进来看见这幕,一旦见诸新闻,唐奕川的仕途就全毁了。

    如此一想,我顿感后背一阵汗下,赶忙以膝盖用力一顶,趁唐奕川吃痛后退,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哧哧倒着粗气,一脸不悦地望着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里布满血丝。

    “几宿没合眼睛?”我问他。

    “嗯。”

    “那还想要?”

    “嗯。”

    “谁做?”

    “都行。”看来真是憋得不轻,平日里的唐副检远没这么好说话。

    “我做吧,待我锁个门。”我翻身下床,来到病房门口,还颇小心地探头张望一眼,确保走廊里没人会来偷听墙角。

    然而就是这点时间,唐奕川倚着床头,居然睡着了。

    叶树群肯定相当难缠,我摇头笑笑,实在不忍扰他清梦,只好暂且攒下一腔蠢动的yuhuo。我走到床边,拉来一张椅子坐下,静静望着唐奕川。

    日头渐渐西偏,一线阳光透窗而来,在他清俊的面庞上逡巡。他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呼吸绵长而饶有节奏,像是累极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及时掐断了他的电话,唐奕川还是被吵醒了。

    他回了一个电话,收线后便摘下眼镜,拢着拇指与食指,揉了揉睛明xue。他说:“叶树群咬腕自杀,幸亏发现及时,被送去抢救了。”

    到底是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恩师,我也跟着叹气:“毕竟曾是你的老恩师,你这么大义灭亲,在旁人看来,总是不太好。”

    唐奕川摇摇头,声音透着浓重倦意:“我提醒过他。”

    唐奕川确实提醒过叶树群。一分检的检察长湛湎酒色,多多少少传出过一些风声。唐奕川自然也听过。后来赶上叶树群五十五岁寿辰,旁人都忙着送钱送美女,只有唐奕川派人送去了一幅画。这画并非出自名家,仿的是齐白石的《龟寿图》,但区别在于原作上只有一只乌龟,仿作上却画了两只。

    两只乌龟谐音“双规”,简直不吉利到了极点,叶检察长当场作色,满座宾客噤若寒蝉。

    可惜敲打过后,叶树群我行我素,依旧不知悬崖勒马,终于被人拿住了切实证据,真被双规了。

    “行了行了,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就要走了。”我四仰八叉地躺回病床上,心有不甘地说,“你还是回去办你的大案吧,我一会儿就约上刑鸣出去溜溜,这漫漫长夜总好打发的。”

    “你就这么欣赏刑鸣?”唐奕川不知刑鸣早就赶回去录节目了,脸色已隐现不悦。

    “当然欣赏啊,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我故意停顿一下,神神秘秘地说,“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

    “谁?”他微狭起眼,居然没懂我的意思。

    我勾着手指,示意他靠近再说,聪明如唐奕川这回竟真上了我的当,微蹙着眉头俯下身来——

    我蓦然挺身而起,一把将唐奕川拽落在我的怀里,他没料到我有这招,真就重重压在我的身上。伤处遭到重压,一下又疼又痒,但此刻我全然顾不得了。我勾住唐奕川的脖子,埋脸于他颈间,已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反应太可爱了,还能像谁?不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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