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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契机 (第3/3页)
扁到恶徒屈服,把恶徒揍到六亲不认,把恶徒手折断让他拿不了屠刀,而面前这人就有本事让那群恶鬼罗刹就范。 回想刚才,这家伙是毫发无伤走入火海,步入炼狱像在逛花园那般轻松惬意,就连现在也是不疾不徐、中气十足地吐字,若非热系病患,正常人早满头大汗,喘到上气不接下气,讲没两句就该找水喝了。 坚信尊善是未登入的热系患者,朱琅再次质问:「也是该让我瞧瞧你的火焰了,同类。」 「就说了,我不是超常症患者。」尊善苦笑,却又觉得朱琅话有几分道理:「不过,某个层面而言,我俩确实是同类,我们同样热衷武艺,差别只在你继承了狱炎,身经百战。」 「那你呢?」 「我承袭的斗技流传百年,要论此技战了几回,我想远在百回之上。」 语毕,尊善收起笑容,认真摆出架势,他後足轻轻踏地,透过传承的技法,令藏於T内的纯净力量高速运行。 脚跟的力量看似蜻蜓点水,不过是双脚一前一後的挪步,竟令地面的焦土自地旋起,武僧服的袖口和下摆也因无形的力量飞扬。 运行的净力加护於身,形成庇护,得以隔绝任何外力,令烈火无法伤及尊善分毫。 纯净的气力扩张血脉,令心肺化为帮浦,将五感推向极致,哪怕身处空气稀薄的巅峰,尊善也能维持气力,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能倾尽百分之百的力量。 古老的技法述说着岁月,交织着因果。 以武登上至高,将武导向光明,令武遵循善道,身经万战的力量一脉相传。 朱琅依稀从尊善身上看见叠合的身影,彷佛净修罗历代寺主重叠於眼前。 ——这人b先前那刀锋大叔还强。 这是朱琅脑海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是说这年头是怎样?为什麽一堆人都有必杀技,就自己没有? 「如何?要打吗?」尊善深信朱琅的资质,高手光凭气场就能看出差距:「你在炼狱里冒冷汗呢,恶鬼。」 朱琅从哽咽中振作,强敌压迫令他肌肤蓝化,獠牙外露:「少罗唆!看我这就送你去见佛!」 1 恶鬼燃起苍炎,朝捉鬼者横空而去,朱琅毫不留情朝尊善施展纵踢,熊燃的火足宛如炎斧,自空劈下,结果却跟稍早的攻势一样,尊善右手挥熄火焰,左手上抬掌底,不但抵消了朱琅的踢技,更将腾空的朱琅打到失去重心。 脚跟像是踹到钢筋,朱琅没时间喊疼,他於空挺腰,头下脚上,双手向前一伸,趁机抓住尊善僧服的交领,以脚底的苍炎作为喷S推进,本想火速反攻,立刻献上头槌,谁知尊善的反应b他更快。 一被抓住衣领,尊善单膝上抬,直朝朱琅的腹部顶去,待朱琅回神时,他整个人已喷到天上,还哇哇哇吐了大口鲜血。 十五岁,第一次被人踹向高空,初次T验濒Si走马灯。 捉鬼者替恶鬼立了柱纪念碑,包朱琅永生难忘。 历经连串天旋地转,落地时,朱琅紧抱肚子,久久无法起身,这已经不是「痛」足以形容,他自觉内脏都要被强劲的力量震碎,堪称被核弹炸到。 「难??难不成是力量型的患者?咳!」朱琅满嘴鲜血,方才挨揍的脚跟已失去知觉,正确来说是挨撞的整条腿都麻了,最早下颚挨的掌底,其所造成的昏眩感也逐渐加剧。 实在不想多次澄清,尊善只管二问,一心想给孩子台阶下:「还打吗?」 「打啊!当然打!g什麽不打?呸!」朱琅吐掉半口鲜血,他y是起身,花了五秒才站稳:「你的攻击根本是跳蚤咬!牙疼都b你的拳脚令人困扰!」 「b想像中固执呢。」尊善有些无奈,就以往的捉鬼经验,任一病患挨了他一技都会立马屈服,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倔强。 1 战斗继续,朱琅本想再用火焰加速,可惜单腿痉挛,他刚起步就往前摔了跤,脑震荡更让他嘴角溢出白沫。 糟糕,好像要葛P了。 朱琅倒在地上cH0U搐,以身T的现况来看,他想落跑都没办法,偏偏他宁Si也不愿认输。 毕竟除了战斗之外,他一无所有。 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在战斗中获胜,除了这仅剩的存在价值,他什麽都没有。 若无法用苍炎胜过他人,那麽,他究竟为何存在於世? 为什麽要被生下?为什麽会被抛下? 为什麽得孤身一人?为什麽在那一夜只能目送杀父凶手嚣张离去? 想到这,朱琅燃烧仅剩的火焰,这份苍炎是他的唯一,是他与血脉亲戚仅剩的联系,作为朱荼的儿子,他就是那绿火的余烬。 孤独的恶鬼口吐血沫,立於捉鬼者面前,朱琅敞开双臂,他两眼灰白,即将失去意识:「你就算把我打Si,我也不会屈服,只要我没亲口认输,我就??不算输??」 1 说巧不巧,朱琅话完天空就下起滂沱大雨。 而听完朱琅的言论,尊善仅是长叹。 R0UT被摧毁,JiNg神Si不下跪。 尊善叹这孩子和自己是同个模子,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因武力屈服的人,哪怕被大卸八块,想b他们的灵魂磕头,再严酷的T罚都是徒劳。 要是被痛打一顿就会安分,当年,武崇光就会把他分屍拿去喂狗,就不会引导他成为第三代寺主了。 注视着过去,凝视着因果,捉鬼者最终卸下僧服,尊善T贴为恶鬼造了台阶:「那这场就算胜负未果,下大雨了,我俩改日再战吧。」 对此,双眼翻白的恶鬼笑了。 笑完,恶鬼失去獠牙,蓝肤褪去,全身上下的苍焰也一并熄灭,彻底失去意识的朱琅向前倾倒,直接倒进捉鬼者怀中。 怕朱琅感冒,尊善将僧服盖往朱琅上半身,免於淋Sh,他将朱琅扛上单肩,一肩扛起过去,扛起责任,准备将朱琅带往一生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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