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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桢不知道明洲笑什么,但是也不太在意明洲笑什么。 他坐下,看明洲和上来的女孩说话。 “你不要下去了,一会来了人上来,你在这里陪我们玩。”明洲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好的二爷。”秀秀回答。她的头发也是绾起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旗袍,手腕上戴着一个玉镯子,指甲上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很快就有三个人又上来了。 明桢小声地说那是夫家人。 明洲看见了之前见到的人,想原来那是夫家的人。 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小声地“啊”了一声。 那个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说来有趣,夫家是出了名的女人窝,明桢能随意说出好几个夫家女人的名字,却只能说得出一个夫家男人的名字。 楼梯那边的光有些暗,等他们走到光下才看得清来人长什么样。 高个子的男人是有一双灰色的眼睛。五官深邃,嘴唇颜色很漂亮。一副混血儿的长相。他梳着大背头,额头露出来,很是好看。 明洲盯着对方的嘴唇看,在想那是气色好,还是对方上火了。 “好久不见了,明洲。” 家仆过来带他们入了座,夫笙和混血长相的男人坐着,站在后面应该是小辈或是秘书一类的人。 “我上个月才和你见过面,夫笙。”明洲弯着眼睛说话,向旁边看了一眼,让秀秀去准备牌九。 …… 他们玩的牌九。 三十二张点子牌,掷骰下注,拿牌比牌。 秀秀在明家当了十多年的荷官,从小就泡在牌桌上。明洲摸着自己手里的骨牌,下注总是漫不经心的。 最后明洲输给夫家两人旁边挂着的那几副古董画。 明崇礼可能真的要气的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明洲准备离开。 他回到老宅这一边不过是因为明崇礼突然重病,如今葬礼结束,他一会儿也不想多留。 夫家几人比他先走几分钟,明洲的车开过山下的楼梯时却看见了夫家混血的男人站在那。 明洲让司机停下。 阶梯两旁有照明的路灯。白色的光洋洋洒洒连成一片延向山腰。 这片山上生长着很多树,只是这一片被人为地种上了竹子。竹林茂密而生机勃勃,初春冒尖的笋到现在已经长得很高,生出枝叶。 “夫晚元,你怎么被夫笙抛下了?”他降下车窗,语气幸灾乐祸地问夫晚元。 “不是你使眼色让我留下来?”夫晚元有些轻微近视,因为刚刚等人的时候用手机回复了邮件,所以现在带着眼镜。 明洲上下打量了一番夫晚元,最后挪了位置让夫晚元开门坐进来。 “你要去哪里?”明洲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五个字里像是带了三种语气。 夫晚元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摘了眼镜,拿了口袋里面的手帕擦了一下镜片。他把眼镜拿在手里面没有戴,就只是眼里带笑地看着明洲。 明洲觉得自己吃了瘪。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他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偏着头光明正大地打量对方的脸。 夫家人大多都是混血儿。 他们家在民国那个时候就是靠和外国人结婚发家的,一直到现在也有很多夫家人选择和外国人结婚。 夫晚元的父亲是俄罗斯人,说起来夫晚元也是更像父亲,所以长相更加偏向于欧洲人。 “你会不会三十岁就秃顶变老?”明洲突然开口问。 夫晚元有些无语,缓了一下才说话,“我家里没有秃顶的人。” 显老倒是不敢说。毕竟夫晚元今年才26岁,再老也老不到哪里去。但是话说回来,他的长相和20岁那时候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就像他的母亲那样。 夫晚元真的是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 明洲伏下身体靠近夫晚元,伸手去搂对方的脖子。 “秃顶了我就去找别人。”他小声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点撒娇。 说到这个,夫晚元垂下眼皮看明洲一张秾丽的脸,伸手去揉他带了一些rou感的嘴唇。 “不是已经去找了?” 明洲哽住,他就知道那个人会和夫晚元说。 难保那个夫家人会当八卦把这件事情大肆宣传一番,然后谁都知道明家的明洲答应了一个不中用的男人zuoai。 “都是因为你惹我生气,”明洲坐直,把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又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是你惹我生气了我才答应别人的。” 夫晚元觉得明洲真的很会倒打一耙,但是他不是很去纠结这些的人,“那现在还生气吗?” 两个二十好几的人,很幼稚地在这里讨论还生不生气的问题。 前面开车的司机不是很想听,但是后面的人压根不在乎,没有压低声音。他听了整个过程,觉得这种对话上次听还是在他女儿的幼儿园里面。 当然,成年人也总是有地方和小孩不一样的。 明洲眼睛一弯,说不生气了。他又靠过去向夫晚元讨吻。 夫晚元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背上鼓着一些血管。他抬手摸了摸明洲的脸,然后捏着明洲的下巴。 明洲知道夫晚元想干什么,于是张开嘴,露了自己的舌尖出来。 “我和那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呢,你不是故意让人走过来坏事了?”明洲知道那个人是夫晚元叫过来的,估计夫晚元猜到了明洲会做些什么事情。只是夫晚元没有想到自己会胆子那么大,直接就答应了别人的求爱。 “哼。”夫晚元短促地哼笑一声,然后用拇指顶了一下明洲的舌头,让人收回去。 他弯下腰去亲吻明洲。 夫晚元笑什么,明洲知道。 嘲笑他找到的人yinjing短小,而自己见了骑虎难下,如果不是夫晚元让人找过来,明洲就是自讨苦吃还有苦说不出。 明洲理亏,虽然他一向是不管对错,随意发脾气的人,但是他觉得自己这次的的确确不太对,所以决定不和夫晚元计较这一声笑。 舌头上面的神经多而敏感,相互触碰的时候会让人舒服。明洲接吻爱咬人,舒服过头了有些恍惚。 他把夫晚元的舌尖咬出了血,结束接吻时两个人的口腔里面都有血腥味。 “我不是故意的。”明洲稍微解释一下,然后舔掉嘴唇上面残余的唾液。 夫晚元并不计较这个,他和明洲认识很久了,知道明洲的习惯。他“嗯”了一声,然后从一旁的置物盒里面扯了一张纸帮明洲擦干净嘴角溢出来、没有舔去的唾液。擦干净以后他才又扯了一张纸擦自己的嘴。 明洲掀着眼皮看夫晚元,眼皮褶皱都透着一股好看劲。 “对不起嘛,”明洲撒娇了,“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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