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史·满宫醉_32 长夜泪满襟(小刀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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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长夜泪满襟(小刀糖) (第2/3页)

的脸:“好,你且休息,朕先走了。”他转过身,眼光瞥到了仍躺在软垫上的松松。

    知礼察觉了他的目光,连忙上前:“奴婢们会照顾好皇后娘娘,处理好此事,请陛下放心。”

    祁元景点头走了,知礼连忙去扶秦月镜,她却不动,将松松抱在手中:“知礼...你看,它身子还暖暖的...”

    知礼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抹着泪道:“娘娘...您别这样,您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明书见她哭,也跟着哭了:“是啊,娘娘...您要是心里难受,您就哭出来罢,奴婢们怕您憋坏了身子...”

    秦月镜却摇头,眼里一滴泪都没有。她轻声道:“明书,你去寻个漂亮些的盒子来。”

    明书抹着泪去了,翻了个玄木漆盒出来。秦月镜温柔地将松松放了进去,又放进了自己的一条帕子:“它如此喜爱本宫,便让这代替本宫陪着它罢...知礼,让小苗他们,到树下挖个坑。”

    知礼急忙去了,秦月镜抱着盒子,待小太监们挖好了坑后,将漆盒放了进去,又命他们埋好。

    那一小块土面被填平,已不太看得出曾挖过的痕迹了。秦月镜呆站着,看着那处发怔。知礼心里慌,忙搀着她:“娘娘...奴婢扶您进去休息罢。”

    秦月镜也不言语,任由知礼扶她进了殿,替她宽衣,又扶她倚躺床头。

    明书已从小厨房端了一碗山药参芪汤来,跪在床边:“娘娘,奴婢瞧您脸色差得很,手也这般凉...您喝些汤暖暖可好?”

    秦月镜摇了摇头:“本宫没有胃口,你拿下去吧。”

    无论明书如何请劝,她都只摇头,明书没有办法,只得先端下去。

    秦月镜双目无神,空洞地盯着幔顶。她脑中反复回响着祁元景的话,“不过一只松鼠罢了”。他确实不懂,“不过一只松鼠”给她带来的是甚么,他也从未将她喜爱松松的话放在心上。

    虽然她心中从来都明白,她不是祁元景心尖上的人,但她也从未曾料过,他会对她忽略至此。

    两日过后,秦月镜还是这副丢了魂的模样,困了便睡,醒来便坐着发怔。看着秦月镜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知礼和明书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知礼jiejie,娘娘这...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我还没见过娘娘这副样子呢!”

    “皇后娘娘本就性子淡泊,与宫中其他娘娘又不交好,请谁来也没办法...”

    明书突然灵光一现:“对了!咱们...咱们可以请长公主来!娘娘喜爱长公主,她来了陪娘娘说话,定会让娘娘好受些的罢?”

    “对、对!”知礼也激动起来,“我这就派人去给长公主传信,请她明天到宫里来陪娘娘说话!”她说完便小跑出去,立刻遣人去给长公主府传信。

    祁元妆接了口信,自然也是紧张不已,第二日一早便匆匆往宫里赶。

    可当她到了中安宫,却没能见到秦月镜。她虽已进了中安宫,但秦月镜关着寝房的门,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

    祁元妆也不敢硬闯,只得在寝房门外软声哀求:“皇嫂,皇嫂你就让元妆进去看看你罢,你这样...元妆心里真的担忧...”

    房内沉静许久,才传来秦月镜有气无力的声音:“本宫无事,桂和有心了,你回去罢,本宫想一个人安静几日。”说完这话,祁元妆再如何哀求,她也不应声了。

    祁元妆毫无办法,只得将知礼拉到一边问道:“昨日你命人向本宫传信,但说得不甚详细,到底发生甚么?你一五一十,细细向本宫说来。”

    知礼压低了声音,将薛挽琴来了如何逗弄松鼠、如何被咬,祁元景又是如何来罚了秦月镜的事仔仔细细地全说与了祁元妆听。

    祁元妆听了,先是吃惊,后又忍不住捂嘴低泣:“松松...皇嫂如此喜爱它,难怪...”

    知礼也跟着抹泪:“连长公主您都能看出娘娘对它的喜爱,陛下却...”说完她又惊觉自己失言,连忙跪下:“奴婢心疼皇后娘娘,一时嘴快失言,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祁元妆擦了一把泪,将知礼拉起来,愤愤道:“你说得没有错,这事全都怪皇兄!他怎能如此对待皇嫂?小小的一个宝林,明是她自己手贱吓着了松松,竟还敢去向皇兄告状?!皇兄还要来责罚皇嫂与松松!不行,本宫现在就要去找皇兄问个清楚!”

    说着,她一提裙摆,蹬蹬便往外冲。

    知礼吓得魂飞魄散,急奔几步挡在祁元妆身前:“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您不要去,不要去啊!您若真去御前找陛下,陛下岂不是会认为,是皇后娘娘撺掇您去告状的吗?我们娘娘已经...已经受了这些委屈,您就...不要再去给娘娘添些无谓的烦忧了,奴婢求您了!”

    祁元妆的脚步停了下来,原本怒气冲冲的气势也一下都没了。她知道知礼说得对,她若此时就这般一头热地冲去,就等于让秦月镜的处境雪上加霜。

    她垮下了肩,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寝殿,扁了扁嘴,对知礼说道:“好,本宫明白了,本宫不会去的。你们一定要好生照顾好皇嫂,切莫让她弄坏了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任何情况,一定一定要立时给本宫传信,明白吗?”

    知礼感激地磕了个头:“奴婢们一定照顾好娘娘,多谢长公主殿下对娘娘的关心。”

    祁元妆从中安宫离开后,一路都撇着嘴,心事重重,连有人唤她,她都没听见,直到随行的婢女拉住了她,她才发现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祁元啸。

    “三哥!”祁元妆又欣喜又是委屈,几步扑了过去,不出意外又被祁元啸挡了下来。

    “这是在宫中,你规矩些。”他微微拧眉,但看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又放软声音问道:“怎么?谁又惹咱们的长公主生气了?”

    “哼,还不是那个不讲理的皇帝陛下!”祁元妆叉着腰,气得吹胡子瞪眼。

    “元妆!”祁元啸轻喝,“怎的越发没有规矩了?”

    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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