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性障碍患者_莱斯特(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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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斯特(4) (第2/2页)

rou欲的快感。

    青年的身体是坚硬的,但内里却如此地火热与柔软。这种滋味使人上瘾,更甚过大麻。

    他从不拒绝诱惑,更乐于与欲望共舞。

    面对着仍不知放弃的理查德,莱斯特生出了玩弄的心思,就像一只猫玩弄到手的老鼠,猎食者不会急于杀死手中的猎物杀死——他要从他身上榨取更多的乐趣。

    他太了解人的本性:人啊,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是想要得到。一旦得手,反而弃之如敝履。

    所以,他绝不能给理查德他想要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将他永久地束缚。

    于是他默许理查德在他的身边存在,仿佛演奏家拨弄琴弦一般,拨弄着理查德的喜怒哀乐。

    然而命运最是喜欢与人玩笑,cao纵别人的,也常常被无常的命运cao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高个青年就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时时刻刻能牵动他情绪的人。

    在别人身上屡试不爽的cao纵、唆使、诱哄,他一样也做不到。这是莱斯特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的感觉。

    无措感加剧了他想要控制理查德的欲望,他必须完全拥有他,彻底控制他,唯有这样,他才能在夜里再度安然睡去。

    大约上帝——更可能是撒旦——真的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大三的暑假,理查德遭遇意外断了腿,就此葬送了职业生涯。

    莱斯特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是一个耐心的猎手,不吝于付出时间和精力:他将会在他最低落的时候陪伴他、占据他的全部;他将会掌控他、主宰他,绝不放手。

    而这时的理查德根本猜不透莱斯特平静无波的表面下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仍像一只被瞄准却无知无觉的猎物。

    理查德是一个很不安分的人。

    他从不会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即使坐着轮椅,也要到处探索,又过了一个月,当他终于能拄着拐杖到处走时,这座大宅终于无法阻拦他的步伐了。

    他不是在草坪上晒太阳,就是坐在湖边发呆,甚至还尝试把仆人们组成橄榄球队,即使摔断了腿,仍是一副乐观向上,活力四射的样子,高大又英俊的他迅速获得了女仆们的喜爱。

    管家不安地向他报告,莱斯特只是透过书房的玻璃,远远地看着那个草坪上一瘸一拐的身影。

    他放浪形骸地脱了上衣,任自己暴露在炽烈八月的阳光中,那被太阳亲吻过的深麦色皮肤仿佛闪着光似的。

    莱斯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不由自主地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他走下楼去,踏上草坪,来到理查德的身边。

    仆人们见了他立刻敛了笑容,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都怕他,只有理查德仍然笑得没心没肺。

    莱斯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暗暗地捏了一把坚实有型的肌rou,脸上却照常是得体的微笑:“迪克,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安东尼先生很担心你。”

    “户外的空气有助于我恢复,不要担心,莱斯特,我有分寸。”他支着拐杖走了两步,以此证明自己言之有理,“我有种感觉,再过两个月,我就能回去比赛啦。”

    理查德的脑子里总是充满了毫无道理的乐观,有时候明显是太乐观了。

    莱斯特的眼光掠过他打着厚厚石膏的小腿,他清楚医生的判断的预后有着充分的根据,却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何必在这时打破青年的幻想呢?就让他做一回感恩节前的火鸡吧。希望越大,跌落的时候便越痛。那时,便是他收网的时机。

    有了爽朗爱笑的理查德,这座宅子里阴沉的氛围都减轻了不少。仆人们私底下都很希望少爷的这位朋友能在这里长住。可惜欢乐的时光总是流逝的格外轻易。

    夏日提着裙摆踮着脚尖,从这座郊外的庄园里悄悄溜走。

    八月下旬暑气回返,最是闷热。这种天气即使有空调,也很难避免心浮气躁。莱斯特终于不再总呆在书房里,而是常常到花园里茂盛的紫藤花架下去坐一会,又或者琴房里弹一会琴。

    两三点的时候理查德往往在睡午觉,但也许是被他的琴声惊醒,这一天他竟然自己上了楼。

    莱斯特的听觉很灵,早早便察觉了拐杖叩击地板的声音。他听到理查德在琴房的门口停了下里,却假装什么也没发觉,不动声色地继续弹奏,一边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黑白琴键,一边想象着理查德的表情——他是如何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如何屏住呼吸隐藏身影,企图将对他的爱慕藏在心底,却不知道迫切的渴望已经从他的每一次颤抖的呼吸之中流淌出来。

    冰蓝色的双眸在不知不觉中染上紫罗兰花般的瑰丽。

    那一刻,他只想把理查德摁在钢琴上,掰开他的长腿,狠狠地cao弄他,贯穿他所有的坚硬直达他柔软的内里。

    这种欲望来得如此急切而不可理喻,他甚至失手弹错了一个音符。幸好缺乏音乐细胞的理查德根本没听出来。

    这真是太失常了。

    直到这时,他仍未发觉,狩猎者的网在捉住猎物前,已经先困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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