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试探 (第13/14页)

只是突然有一天，这麽一个曾经相处过的人，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但渐渐的，就连这麽一点回忆也会悄悄消散，变成可有可无、只有在某个无事的下午才会突然闪现的模糊景象。这样的结果，不是太让人觉得寂寞了吗？」

    她忍不住垂下了头。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学姊轻轻地吐了口气。

    「对郁茗来说，我只是一个认识才不到半小时的陌生人而已，明明对你一无所知，却还想着要帮你解决问题，也许某种程度来说，这真的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吧。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希望郁茗留下遗憾。不管是谁都可以，选一个最能够听郁茗诉说的人吧，他或许无法了解你的痛苦，但至少他会知道，你以这个最真实的样子，实际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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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段彷佛时间停滞的沉默後，她才眨了眨眼，缓缓点了点头。

    「就当作……是告别吧。」

    她有些五味杂陈地看向了一旁。

    「如果连梓芯都无法理解的话……那我就真的没有什麽好留恋的了。」

    寂寞的神情令学姊忍不住闭上了眼，但随後，她还是转过了头，严肃地看向伪魔nV。

    「请你答应她最後的请求吧。不管是什麽形式的离别，我想都应该有说再见的权利。」

    「唉，也算我服了你了。」

    伪魔nV有些受不了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可能b你那两个同伴还无耻啊。像你一样这麽任X的存在，就算是在这个可笑的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伪魔nV摊了摊手，接着才不情愿地走到了nV学生的面前，有些粗鲁地点了一下她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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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

    半带着疑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有些不耐烦的伪魔nV。

    「……你好？」

    伪魔nV不禁摀住了脸。

    「……所以我才不想叫醒这个电波nV啊。左看右看，这个班上的人不是无聊至极，就是平庸的可笑，就只有这个nV的让人Ga0不懂。特殊的东西才有他存在的价值，但如果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存在的缺陷品，那只会让人觉得恼怒而已。唉，随便啦。」

    一边叹着气，她挥了挥手。

    「行行好，让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吧。」

    说着，她便头也不回地向後走，将空间让给了露出复杂表情的少nV。

    「这不是茗茗吗？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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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着朝少nV招了招手。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玩水呢，没想到你这麽快就来陪我了啊。太好了，我刚刚看到一件不错的泳装，正想要问问看茗茗的建议呢！」

    「梓芯，那个……」

    少nV有些难以启齿地低下了头。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不在游乐园里了……」

    看着少nV被浏海遮住的双眼，她不禁眨了眨眼，看向了周围。

    「什麽嘛，也就是说我们回来了吗？」

    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後颈，露出了有些可惜的表情。

    「能玩的时间真的太短了啊，亏我还觉得那是个不错的地方呢。」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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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nV不禁愣了一下。

    「梓芯早就知道那里不是现实了吗？」

    「现实不现实什麽的，我是不清楚啦，只是既然都来了，当然要好好玩一下啊，就当作是买彩券cH0U到大奖罗。而且茗茗你啊，应该也很想要这样的假期吧？」

    她对着少nV露齿一笑。

    「因为最近，茗茗露出这种表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嘛。」

    看着那张毫无保留的笑容，少nV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那份情感，究竟是惊讶，抑或是惊喜——

    不。对从未期待过理解的少nV而言，她眼中突然闪现的光芒，大概已经远远超出一位寿星收到礼物时会有的欢喜了。

    我不禁闭上了眼。

    某种程度来说，那或许便是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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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梓芯都有注意到啊……」

    一瞬间，少nV脸上层层交叠的忧郁，似乎终於融化了。她紧紧地抱着眼前的好友，在她的肩上流下了迟来的泪水。

    「茗茗？呃……」

    nV学生搔着自己的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依偎着自己的少nV。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她轻轻地阖上了眼，拍了拍少nV因颤抖而显得格外脆弱的渺小後背。

    「我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已经这麽严重了。对不起。」

    「……嗯。」

    少nV将脸埋在了她的x前，过了良久後才缓缓抬起了头。

    「但，已经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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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噙着泪，她释怀地一笑。

    「因为现在，你注意到了。」

    看着这幅几分钟前完全难以想像的谐和场景，狄拉克微带困惑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丝的微笑。

    「虽然Ga0不太懂，但……真的是太好了。」

    「这到底是什麽鬼！」

    伪魔nV突然发狂般地大叫了出来。

    「没关系？你说没关系？你是聋了还是失忆啊，刚刚我说的那些你都当作不存在吗？这个世界伤害你到这种程度，然後你却只因为随便的几句话就原谅了一切，到底是要多麽天真啊？b起我，她到底为你做了什麽？我给你快乐，给你归宿，甚至还给了你永恒的承诺，那她呢？什麽都不懂，什麽都没参与，她连你内心的想法都一无所知，只会不负责任地讲一些看似朋友才会说的空泛的安慰，无耻地想要骗取你的感情，掳获你的依赖，把没有去处的你囚禁在她的身边而已。这样的人，为什麽你还要继续愚蠢地相信她？到底要累积多少可笑的奴X才能让你甘愿待在这种人身边啊？这些把别人当白痴的垃圾逻辑，全部都去Si一Si算了！」

    彷佛完全将最初的目的抛诸脑後般，伪魔nV彻底失去了理智。即便不停地以墙壁和地板作为发泄，但无论怎麽加大力道，她脸上的怒意似乎都没有消散半分。

    看着她与刚才判若两人的狂暴反应，两名nV学生都不禁後退了一步，露出了微带错愕的惊恐神情。她恶狠狠地瞪向两人，随後又将视线扫向了杵在一旁的我与狄拉克，最後停在了缓缓向她走近的学姐身上。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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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拉克慌张地伸出了手。然而，後知後觉的反应对於阻止同样令人无法理解的学姊而言也只是徒劳。

    「我觉得，不了解郁茗的人，是魔nV小姐你喔。」

    学姊眨了眨眼，毫无畏惧地直面伪魔nVW浊的双眼。

    「郁茗想要的，不是一个没有悲伤的世界，也不是逃离满是痛苦的现实。我想，她真正盼望的，只是一个能够理解她的人吧。」

    听着学姊温柔的语调，少nV不禁睁大了双眼。

    「交不到朋友很痛苦，不是因为被故意排挤而对大家的冷漠感到灰心，而只是因为她很寂寞而已；看见亲生的父母对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而痛苦，不是因为她痛恨着他们的期望，也不是怨叹自己的无力，郁茗只是希望她的父母能理解她的想法而已。」

    她走过了哑口无言的伪魔nV，在两名少nV的面前蹲了下来。

    「朋友。我相信这种关系一定不只是指有人一直陪在身边而已。互相扶持、互相帮助，而且互相理解。在最需要的时刻说出那最关键的一句，深入对方内心的话，守护他度过难关。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