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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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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围绕着洗碗槽把碗洗了，就放在一旁晾乾。

    跟着诺雄解下了围裙，领着欣玥回到了客厅。

    「其实……。」

    两人肩并着肩坐了下来。

    思考了许久，诺雄才终於缓缓开口。

    「本来，我打算什麽也不说就这麽离开的。」

    一语未尽，欣玥就已经用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望着他的脸拼命的摇了摇头，然後才又低下了头。

    「……嗯。」诺雄拍了拍了她的手，说道：「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想必欣玥你也没有办法接受吧……。」

    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和今天类似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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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雄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之後就叹了叹息，从上衣的领口口袋里取出了一张黑sE的卡片。

    「会员卡……？」就和之前看到的一样，诺雄说过那是「七宗罪」公司给每个会员送上的会员卡。「和这个有关吗？难道说……，公司是点数制的？」

    「呼……。」诺雄自嘲的笑了一笑：「要说是点数制，也多少有点类似吧。」

    说着，他就将卡片的正面转来，让欣玥看个清楚。

    除了编号和欣玥的名字以外，卡片本T几乎是全黑的，欣玥从中看不出什麽重要的资讯。

    「看到了吗？」诺雄指向名字下方的一行透明的管线：「这条黑线象徵的就是……，之後的一生，你所拥有的幸福值。」

    「幸福……？」欣玥先是不解地反问，然後眯起眼仔细的看诺雄所说的那道线：「可是……。」

    欣玥看不到他所说的黑线，反倒是看到一管像是打空了的针筒一般，几乎全空，像是温度计一般的玻璃管。

    「看不出来吗？是啊……。」诺雄将卡片转回自己眼前看了看：「因为你今世所有的幸福，已经几乎全都预支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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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支？」欣玥反问。然後，或多或少的里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是的，幸福是可以预支的。因为七宗罪……，是由恶魔所开的公司啊。」

    「恶魔……。」欣玥掩口惊呼，但很快又问下去：「把这种事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无所谓。」诺雄以手掩口：「我也已经打算不做下去了。」

    「预支幸福……。」欣玥想了一想：「就算这样，这对公司，对恶魔来说有什麽好处吗？」

    「恶魔是讲究信诺的生物，即使是一点点也不会占走便宜的。所以，他们只会想办法让你预支幸福而不会让它消失。」诺雄说道：「所谓的幸福就是好事，也包含了消除你的不幸。预支幸福这件事，就是抢先把你人生中的好事预先发生。」

    ──租借男友。

    欣玥一下子理解了这个形式的意义。

    也立刻明白了那b车马费还要低廉，甚至像是奉送的费用是怎麽回事。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就理所当然了，因为那个金额b最低工资还要少，几乎说得上是赔本来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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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阵子所发生的一堆事……。」

    「虽然不晓得发生了多少事，不过，大概就是那样吧。」

    欣玥想，也就是说，所有的事──。

    吃到美食的幸福，明白了拥抱的幸福。

    突然被赏识升官，却又被辞退，原本应该要被锁住却偶然有人来救……。

    全部，全部都应该是欣玥自己的人生中会发生的幸运。

    只是突然在短短的时间一下子全部发生而已。

    「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等，等等……。我还是不明白，这麽做对恶魔到底有什麽好处？」欣玥继续追根究柢的问道。

    「把幸福全部预支掉，也就表示接下来的人生只会剩下坏事，什麽好事都看不到，即使发生了坏事也没有人会来救赎……。」诺雄说下去：「那如果连剩下的不幸栏位都透支殆尽会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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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负的……，也就是……。」

    「嗯，就连原本会发生好事的幸运也全都变成了不幸。当人活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自杀……。」

    诺雄看了看卡片上几乎全空的那一行。

    欣玥这才明白他不论如何都要在这个地方，在那种事发生之前，就抢先一步和欣玥说再见的理由。

    「跟着，那些nV孩子们就会更加依赖租借男友，因为只有在租借的时间中能感觉到幸福，然後就越加透支掉幸福……。」诺雄说下去：「最後，当她们步入这个阶段之後，公司就会让男友们带着她们过去。」

    「过去……。」欣玥咽了口口水。

    「卖掉灵魂。」诺雄说：「即使Si後，灵魂也归恶魔所有。签下这样的契约以後，这行幸福值就会恢复到原点，而且永远不会再减少。」

    「啊啊……。」欣玥张大了口，哑口无言：「雄……。」

    「如果这样你就能明白的话，就永远不要再和我们公司扯上关系了……。」诺雄将卡片交还到欣玥的手上。

    欣玥看着手上的卡片，思索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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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然後，毅然的说出口：「我喜欢雄，也想再和雄见面……，在这之後瞒着公司，私底下偷偷见面……。」

    「当然是不可能的，那可是恶魔的公司喔。在我们这些员工签下卖身契的同时，这样的禁止事项就已经列为最高准则了。」诺雄说：「而且，我不晓得见过多少次这样想着的nV孩子理想破灭的模样……。」

    诺雄的表情一下子写满了忧伤。

    就像是回想起无数噩梦结束的瞬间一样。

    「已经可以了，不要再和我扯上关系了。这样的话，至少只有欣玥你……。」

    「我不要……。」欣玥拉了拉他的手。

    诺雄举起手想拍开她的手指，然而，在看见她的表情以後，又放下手来思索了一会。

    「……要和我来吗？」沉默的空气在客厅里回荡许久，诺雄才终於开口说出这麽一句话。

    「要。」欣玥坚定的回应。

    不论去哪里，不论诺雄要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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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会再放开拉着他的这只手了。

    「……好吧。」

    诺雄站起身来。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静静的做完了出门的准备。

    欣玥换上了外出的服装，将一头长发束起。

    诺雄整理了一下桌面，关好门窗，将电器的电源拔起。

    这一次的出门将会很久……，很久……，也许，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也说不定。

    做出了这样的决心以後，欣玥缓缓的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