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C久了的，湿湿暖暖的，被他淅淅沥沥的搅了出来。 (第1/2页)

    一群人走出校门不远，周可就就回身去和孙莉勾肩“那个陈哲远，对，就是你看上的那个，我们把他约出来给你把把关？”

    孙莉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原先脸上趾高气昂的神情被左右晃的眼珠打碎了，她佯装恼怒的去打周可“你瞎说什么！”

    这之后她就不做声了。只是面露着期待的不情愿，看着周可给认识的男生打电话。这点就是周可身边常常跟着许多人的缘故了——组不完的局，喝不完的酒。

    陈哲远那一天在球场上出尽了风头。不多时大半个年纪的男生都能和他称兄道弟的拍肩膀聊天。说是要聚，他自然是没有拒绝。

    于是周可身边的一帮人，与簇拥着陈哲远的那一帮男生，就这么在一个ktv里聚到一起。

    周可在这个圈子里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各种聚会也不见她的脸。如今好像完成了什么历史性的任务一样，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往人堆里一站，男生们的眼光又移不开了，聚会的氛围因着她而热闹的有些焦灼了。

    陈哲远不是第一次见到周可了，他在学校里没少听到关于她的各种传闻。如今她众星捧月的站在灯光下，黑色的眼眸流转着的波澜，盈盈的往他这边一转。他也无意识的吞下一口唾沫。

    这时候周可走过来了，一手搂着孙莉的肩膀，脸上是一种主场的主人姿态，要将客人招待的周到才行。把装样子往她身后躲的孙莉往他面前一推，然后很是天真浪漫的笑“你好呀，她叫孙莉”

    陈哲远眼神往孙莉那一瞟，挤出一个笑“我是陈哲远”，然后就像是被人强硬扯过去一样，又瞟回去看着周可。

    气氛没有尴尬太久，周可在的地方一向是聚会的焦点。不一会少年男女们不知节制的吵嚷尖叫和喧闹的音乐都围到他们身边了。划拳喝酒几轮下来，谁和谁都是铁一样的朋友了。

    陈哲远的眼神没有让周可感到意外。她青春期之后几乎是吸收这样的目光长大的。这是她的养分。

    哪怕是一开始不这样看着她的——像是杨贺。把她看做垃圾，蛆虫一样厌恶的，现在也用这样的目光向她朝拜了。她是这个战场的战神。

    夜幕沉沉了他们才最终散了场。一群年轻的孩子又泡在酒精里神志不清。周可出奇的冷静，只是有些装出来的晕乎。两颊微醺的红让她多添了几分妩媚，眼眸里的水愈发的潋滟起来。

    陈哲远走到她身边了。周可斜睨了他一眼，存心逗他“孙莉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她说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在，她从来是知道那些女孩子在背地里对着她的愤恨的。她的美丽对于她身边的人来说几乎是一种伤害，而她又乐此不疲的从伤害别人中感到快乐。

    这是一件奇事，她的道德观念几乎是野蛮的状态，心却是七窍玲珑的剔透。人们掩藏在脸皮底下的，渗在眼神语气中的，她可以不费力气的感受到。她等着陈哲远来恭维她，带着暧昧的态度与她调情，或者趁机与她肢体接触。

    陈哲远听了她的话，却很是费力思考了一番“她很漂亮，你也很漂亮”

    周可侧过脸去看他，陈哲远眼含着一些微微的笑意，友善的望着她。再一看，耳朵烧的通红。

    这人是从哪里来的？周可见了鬼。他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浑身的干净的真诚。周可生长的这片土壤，养不出这样的人。

    她哑然了。

    第二天杨贺又是一大早在办公室看到了哭哭啼啼的胡丽。她两个眼睛肿得像一只兔子，头发也是乱蓬蓬的。手里捧着一本皱巴巴的本子，杨贺再定睛一看，是他布置的数学习题本。

    他心里腾得生出一些不耐烦来。过犹不及，便是小孩子哭闹，哄一两回也该觉得烦了！他面上装的和煦而关切，拿了椅子让她坐下，还递给她一杯温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胡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好似他是洪水滔天时最后一块浮木。这样的目光下杨贺生出一些羞愧来，好像担不起这样的期望便是有罪的。

    “昨天周可把我练习本撕了”她极力做出冷静的腔调。只是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老师……我该怎么办？”这一开口便是江海决堤，滔滔不绝“自从上次她被抓住了偷东西就一直在报复我，打了我一次还不够，还继续欺负我。班里的同学都是帮着她的，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贺的思绪早就飞到九天之外。只能抓住一两个字“周可”“报复”，一点苦笑几乎让他在胡丽面前撑不住了。

    是的，报复！周可的报复！他又何尝不知？周可的报复是先冲着他来的，滔天迅猛的海啸当头棒喝，将他冲击的支离破碎。最后再用温柔的臂弯将他收容了。他能怎么办？

    “你不要急”他咳嗽了一声，心虚似的把眼撇开“我去找她核实情况，如果属实，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胡丽在他眼里看出一点无可奈何，有些没由来的心慌起来“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肯定会再来的，她不会放过我的”

    杨贺终于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深深沉沉，行将就木的老人看青年人一样，一种了然的无望。喉咙干涩，他干巴巴的重复“你放心，你放心”

    等到下一次和周可单独会面，又是一个周末了。

    杨贺从自己家的床上睁开眼睛。六点不到，天还蒙蒙亮。张婉在一旁睡得很熟，她的暖的身体传来热量，杨贺却警觉着一种空虚的冷。

    他睡不着了，心里开始煎油似的滋滋冒着焦虑。下午要瞒着张婉和周可约会，这次用什么理由？开会？还是补课？他总疑心张婉开始有所察觉，她用那双眼睛从下而上的一转，像是打量一个未知的洞xue一样打量着自己。

    当然，这些也可能只是杨贺的臆想。他内里还是对她抱着愧疚——他无论如何不能再爱着她了。只是这种愧疚不是不能忍受的，他也是被迫的，无可奈何的卷入对周可的激情中的。

    他决心早一些出去，等张婉醒了再在电话里搪塞过去。好不容易在床上捱到了八点多，他起身洗漱，偷着摸着不发出声音。在自己家里鬼祟得十分滑稽。

    等开车到了街上，他又不知道去哪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公园的湖，街边的咖啡馆，电影院的宣传广告——无聊透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空从他的身体里蔓延出来，他不能集中注意力，对一切都感到烦闷。

    他下了车往公园里走。还很早，公园里只有零星晨练的老人。早晨清新的空气，湿漉漉的花草，还有微微泛着涟漪的湖。杨贺坐在长椅上，沉默的吸着烟。呛进肺腔带来的窒息让他终于有了点活着的实感，他的眼神是涣散的，两个眼珠子从无精打采的眼皮下偷窥着那片湖，活像那片湖里藏着什么怪物。

    他早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