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十四桥_第四章应是兔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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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应是兔子 (第1/1页)

    延龄从老鸨那得知这位容王是婉太妃所出,为人风流多情,行事自由散漫,平日里总挂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吃成X,胃如饕餮,一日五餐满桌不剩,其间零嘴不断,说来也奇怪,如此这般暴饮暴食之人,却不是肥头大耳身宽T胖,身型反养得似个病娇公子,於是坊间有传:容王府的某间院子里养了只专门x1人肥r0U的大妖怪。

    至於X格,多是说其Y晴不定,甚至时常nVe杀家奴。

    总结下来就是此人地位高但名声不太好。

    老鸨以为延龄打听容王是对此人上了心,毕竟延龄来云香阁两年了,这还是头一回打听入房男子的身份,该不会生出了什麽不该有的心思吧。於是在八卦完後又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容王确是生得一副好皮相,mama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看着那张脸准也是挪不开眼的。可你莫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身份如我等之人,攀不起那个枝,即便攀上了也得不了善终,那婉太妃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若辱及王室颜面,怕是给弄Si了都没人敢收屍。」

    想来是曾有过前车之鉴才让老鸨言之凿凿,延龄本就没攀枝想法,自是不担心被人弄Si。不过接连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心里总是不踏实。

    期间那容王又来过一次,却只是远远瞥了她一眼,两人再无交集。

    这世间会法术的无非三种:妖,仙,修道者。

    多年前延龄曾入山拜访仙门中的道人,想探自己为哪一类,谁知那道人使出浑身解数,反被她T内不知是什麽东西给伤了,道人差点当场就交代在那。待那道人缓过气来,直摇头道:「想来姑娘不在三界内,不束五行中,贫道能确定的就只是姑娘T内无心,识内无魄,非凡人也,贫道见识浅薄,姑娘还是另寻高明。」

    怎的也是个道法JiNg湛之人亦拿她无可奈何,然那日却遭人轻易抵了她的法术。这容王难道是仙?又或是修为高深的妖?占据了凡人的身T,取而代之?若真是这样,那他藏在齐胥国又是要做什麽?

    有那麽一瞬,延龄想过,不如就去问问容王,或许他能为她解惑,但又想到他那日於房中对她虽无伤害之意却也无亲近之意,知道她不寻常後更是立马露出一副凶狠冷漠的模样。

    也着实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PGU,万一给人瞧见了,还真以为她想攀那什麽枝。

    这几年延龄对自己的来历并没那麽执着了,想来是日子越过越顺遂,倒无谓钻牛角尖,解惑了又如何,日子不得照样过。

    奈何最近的日子过得横竖不舒服,以往她在云香阁顺风顺水,笑看百客,好不惬意。如今被这人一搅和,像是做什麽都有人在背後看着你,指着你,然後YyAn怪气地说:又用法术糊弄人了吧。

    生生给她扣了顶江湖骗子的帽。

    行吧,也呆两年了,是该换个地方走走。老鸨上次的话言犹在耳,延龄不禁一笑,还真是乌鸦嘴。

    收拾行李的时候感慨万千,毕竟到目前为止,此处是她呆过最称心的地。老鸨虽做的是不大正派的人r0U买卖,但人确是不坏对她也是极好。思及此,延龄把包袱里的一叠银票又拿出来放进了cH0U屉里,再在中间夹了一张小纸条,写上一行:给h姑留一张。

    再看云香阁二楼最贵的雅室内,何太尉如坐针毡,徐徐擡手颤颤拭去额上不明显的汗珠,只敢溜几丝余光去瞧面前在悠哉喝着酒的人,声音亦是卑微得紧:「臣下已将张大人及家属都送出城了,那东西您是不是该……」

    齐容与把玩着青花瓷杯,斜眼睨着何太尉:「记得封王赐字时,先王从本王名中取容字冠之,本王那时在想,许是先王觉得本王太苛刻,让本王待人宽容些。」

    何太尉虽不知容王为何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但容王的X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脸上越是这般风轻云淡越是有山雨yu来之势。他额上的汗珠瞬间渗得猛了些,滴在了眼睫上,他颤巍巍地用袖子r0u了r0u,声音更是虚:「您这话说的是……」

    「东西自然是要给太尉的,不过本王向来觉得太尉是聪明人,然吃里扒外却不是聪明之举。先王既冠「容」字於本王,那本王岂能有负君诲。此番本王也不为难太尉,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太尉可要保重身T,千万别像本王府内的一个奴仆,喝口水都给呛Si了。」

    再愚钝的人都听得出这隐含的杀意,何太尉顿时软了脚,「噗通」一声跪下,扶着桌角连连哀嚎:「您吩咐的事,我可全都做了,冒着赤族的险,也未敢不从。您说我吃里扒外,莫不是说我与舒王来往?您是知道的,往年我曾在猎场中救过他,他感恩於我,暗施援手,此次张大人假Si之事若非有舒王相助,恐怕早已败露。」

    「本王这弟弟为人虽单纯耿直,但也知轻重,适才之言只是试试太尉是否对本王坦诚。」齐容与面上浮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扶何太尉,又道一句安抚他的话:「东西已送到府上了,太尉若不急着回去,那便留下一道用晚膳吧。」

    何太尉搭着齐容与的手趔趄站起来,又拭了拭额上的汗,待站稳後,他伏身行礼道:「容王盛情却之不恭,只是内人顽疾缠身,臣下心中忧虑,得先行回府。」

    「太尉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令人好生羡慕,话说这次本王多给了半月的分量,以谢太尉做得如此周全。」

    何太尉连声道谢後退出了雅间。

    齐容与酒杯刚触到唇边,透过半开的窗不经意瞥了一眼楼下。

    往常这个时辰都是在的,今日怎的不见人?身T又不适?

    他轻咳一声,门外侯着的仆人推了门进来。

    「爷有何吩咐?」

    「去问问,今日怎的不见延龄姑娘?」

    「是。」

    不一会儿,仆人回来了。

    「前日有一位公子花重金为延龄姑娘赎了身,以後这云香阁再没有延龄姑娘了,公子可还有其他中意的?奴去唤mama安排。」

    「喔?」齐容与把酒杯搁下,连三问:「哪家公子?重金?多重?」

    「这奴没细问,可要去寻mama来交代?」

    齐容与摆手,想着估计是她自己给自己导的戏吧。不过为何要走?怕了他?要躲他?他继而又回想那日缩在床角的纤细身影,眼瞳里明显的惊惧。齐容与心里暗笑:如此胆小,莫不是一只兔子JiNg?

    嗯——

    尖耳薄垂,发顺好m0,眼大又圆,应是兔子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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