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十四桥_第二章公子容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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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公子容与 (第1/1页)

    原本入这烟花之地,大都是要改个花名的,可老鸨总觉得改啥都配不上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g脆就不改了,延龄二字叫着顺口,听着也脱俗。

    老鸨於是顺着这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兴起想了一个「误入红尘的谪仙」为噱头,大肆宣扬出去,引得一些吃腻了妖YAn货sE的寻花客趋之若鹜,不到一月,这「谪仙」便成了千金难得一见的头牌。

    一掷千金的客人不在少数,越过屏风摘了面纱寥寥几语竟能让人传了些「确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声如h莹,字字珠玑」,「岂值千金,万金不过」等夸大谄媚的言词。

    这些年,延龄对自己的容貌渐渐有了一些肯定,往年也有人说过她长得好看,她那时不知何为好看,除却那些带刀疤的江湖人士容貌可谓独特,正常的人不都是五官於面上,美丑的定义於她来说颇为cH0U象无谓。

    但是她确是会觉得某些东西好看,b如今日在流云苑挑选的那匹云雾绡,不过好看的定义似乎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听h姑止不住嘀咕:「姑娘怎会选这般不起眼的颜sE,那匹鸭h绣牡丹的和那匹碧sE镶琥珀的奴就觉得甚是好看,人家沈老板还说是mama特意交代给您留的,您居然让给了宝儿姑娘,她平日里就没给过您好脸sE,您g嘛去讨好她。」

    讨好?不算吧,就只是不喜欢便让给需要的人罢了。

    也不说她X情多温和,只是h姑为人耿直,有时言辞虽失恭敬却非恶意。延龄拈了拈h姑手里抱着的那匹嵌着银片的月白料子,微微紧了眉:「还是太多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h姑m0不着头脑,她挠了挠後脑勺问:「什麽太多了?」

    「上面的银片,有些晃眼。」下一秒延龄又不由得笑了:「不过倒像是夜空下的河水,好看,我喜欢。」

    行吧!喜欢就好,h姑撅了撅嘴,不再说什麽。只是便宜了那尖酸刻薄的宝儿姑娘,心里难免呕气,自家姑娘越是这般不争不抢,那些庸脂俗粉就越蹬鼻子上脸。

    老鸨今日从西市回来b以往早了好些个时辰,听小厮说,回来的时候是黑着脸的,像要吃人似的。嘴里还不停念叨,抓着一盘南瓜子直接把壳啐在地上:「真是白养了!白养了!她千芳楼多了百八十两银子就能买了这些年的交情了?我呸!这都什麽交情,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还真不知道背地里Ga0了多少小动作,他娘的,白眼狼……」

    姑娘们见老鸨在气头上只都默默上工接客,没人敢上前劝两句。延龄回来的时候还撞着老鸨藉着怒气在训斥一个茶水奴婢,她只是多瞅了几眼,便淡着脸绕回後院,谁知老鸨竟追了出来,先前怒气冲冲的面容一扫而空,对着延龄立马堆上了一脸笑。

    「今日的料子,可有喜欢?」

    延龄指了指身旁h姑抱着的那一匹,淡淡道:「喜欢这匹。」

    老鸨偏头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却又马上舒开了,仍是笑道:「想来那些YAn丽的也不配你,这匹衬你甚好,mama我是个俗人,眼光也是俗气。」

    延龄回以一笑,不接这话。却听h姑道:「姑娘只拿了一匹,还多了一匹银子的钱,mama记得去要回来。」

    老鸨瞅着延龄身边的这丫鬟也甚是懂事,b其他几房的机灵多了,她Ai屋及乌也从未挑刺为难,只不过长得磕碜,不然提上来做花娘也能是一株摇钱树。

    「银子不碍事,下次再算就是了,这快到迎客的时辰了,你把料子送去给李裁缝後就快些回来给你家姑娘梳妆吧,今日有重要的客人,耽误不得。」

    八卦人人Ai,延龄却除外,只是听h姑偏头凑过去问:「什麽客人啊?」

    「是谁你也见不着,快去送料子。」

    h姑撅了撅嘴,一溜烟跑没了影。

    延龄似想到什麽,问道:「既然是重要的客人,可是有什麽地方要谨慎些吗?」

    老鸨连着摆手:「不不不……那人来过多次,你也是见过的,唤陪的都是固定的姑娘,虽说你是头牌,好像不是他喜欢的那一款,俗人,俗人。」

    延龄轻轻颔首:「那无事我先回房了,到点就出去。」

    老鸨见延龄转身走了,唇一咬,又把她唤住:「nV儿啊,你现在可是mama的命了,你可别……可别跟人走了,不然mama没法活了。」说到最後竟有些哽咽。

    走是肯定要走的,不过至少还能再呆上个好几年,只是延龄有些不解为何老鸨会如此说。

    「这是怎麽了?」

    老鸨一脸苦闷相:「西市的米仓被那些贼鼠掏了,mama我又做不出拐骗良家nV的事情,这之後就只能靠你们称场子了。」

    延龄不做承诺,却也不拒绝,只模棱两可回道:「世上无不散之筵席,万事亦风云难测,即便没有被掏,mama也是得为将来多做打算的。」

    「话是如此说没错……欸?nV儿啊!你可真的不要被男人骗了啊!」老鸨冲着那远去的背影万般忧心的喊,最近她眼皮老跳,莫不是连这棵最大的摇钱树都快要被人连根拔了?

    ?????云香阁前厅。

    「哎呦!齐公子,这是多久没来了,今儿个刮的什麽风。」尖锐的招呼声盖过大堂的醉言欢语直b而来,老鸨这边说完又朝身旁候命的婢子吩咐道:「快快快,去把二楼正中的雅间再整理一下,放上两壶寒潭香,让厨房烧一盘烧羊r0U,一盘辣子J,一盘鱼乾花生。」似想到什麽又拉回婢子道:「你先去唤盈盈,就说齐公子已经来了,让她好生打扮了再出来。」

    婢子连声应下便走了。

    齐容与弯起那细长的桃花眼将折扇一开,身边随行的仆人便从腰间取出一锭金子丢向老鸨。老鸨手脚打滑,只差没朝金子扑过去,待把金子攥紧在手里後,脸上笑开了花:「老地方给您留着呢。」

    楼下正中的台上,珠纱遮面的姑娘依旧静静地坐在屏风後。

    这两年下来,肢T是越发柔和自然了,想必散客後没少下功夫,确是b之前养眼。

    二楼正中的雅间正对着延龄,凭栏斜撑的男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身侧的仆人也是……

    呃……那仆人是个nV子啊。

    延龄突然g嘴一笑,风情万种,虽隔着薄纸屏风,如烟轻纱,也让那些目不转睛的痴心人们抓住了这少有的一瞬,惹得楼上楼下一阵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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