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停车场(ALL太,主中太)_公厕前方50米左拐[路人宰 双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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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厕前方50米左拐[路人宰 双宰] (第1/4页)

    01.

    这一切的开端像是什么呢……

    爱丽丝掉进兔子洞?

    格里高尔变成象鼻虫?

    贝尔纳黛特拽出破布团?

    如果硬要让22岁的太宰治形容现在这一幕的话,他大概会用「奇妙荒诞」这四个字。

    22岁的太宰治喘着气爬出鹤见川,抖了抖浸透河水的风衣,和躺在集装箱上的少年对视。

    少年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晒着没有温度的夕阳。他棕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绷带遮住小半张脸,只从书脊之上露出一只枯井一样的深鸢色眼睛。

    「HI~」22岁的太宰治眨了眨被橘红色夕光晃的模糊的同色的眼睛,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只是稚嫩了些许的脸,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少年几乎是一瞬间嫌恶地皱起眉头,像是看到了什么秽物一般挪了挪完全自杀手册,遮住眼睛。

    即使知道自己在这个年龄有多讨人厌烦,太宰治还是多少觉得这有点可爱。

    ——叩,叩。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曲起指节,在集装箱的铁皮上敲了敲。

    像是把头塞进沙子堆的鸵鸟一样,遮着脸的少年往里蠕动了两下。

    ——叩,叩。

    鸵鸟顿了一下,干脆翻过身,给太宰留下一个乱蓬蓬的后脑勺。

    越活越回去的青年兴致勃勃地跳上集装箱,坐下,一边敲着铁皮一边走调地唱了起来:「一个的话,是无法殉……噗。」

    啪。

    完全自杀手册,正中靶心。

    扔出“凶器”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盘腿坐了起来,恹恹地拨了拨乱翘的棕黑色卷发,干涸的鸢色也难免带了点活气。他活动了一下躺的太久有点僵硬的脖子,抬眼看向年长的“自己”,一言不发。

    而另一边的太宰治同样是盘腿坐着的,他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年少时期的自己。

    这个时期的“太宰治”眉眼已经长开了,阴沉却没那么重的戾气,脸颊还稍微带着点婴儿肥。大概是还没有成为港口黑手党的最少年干部的时候。

    「看够了么?」少年冷淡地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嘛…姑且,还要一会儿。」他继续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少年。

    这个时期的“太宰治”无疑是轻薄的,窒涩的,像是印刷纸。22岁的太宰总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不是镜子的地方看到过这种脸,但是一时抓不到灵感。

    应该是因为他过分直白的视线,少年看起来有点怏怏不乐,焦躁不安,不过也没简单地偏开视线,只是用那双鸢色眼睛毫无起伏地看回去。

    啊,是“死相”。

    太宰恍然地一拍手,他想起来了,那有点像是遗照本身。

    ‘如果这个时候拍照,再回去自杀的话连遗照都不用准备了。’他有些诙谐地想。

    赶在年少的自己爆发之前,太宰治收回了过分放肆的视线,他拍拍手:「我看好啦。」

    「那就快点继续去死吧。」少年说。

    「谢谢祝福,嗯…作为回报,要提前了解一点关于未来的事情么?」太宰眨眨眼睛,回他。

    「真大方啊。」少年讽刺道:「不过我可是对“二十多岁还活蹦乱跳地活着”这个未来,没有任何的探求欲。」

    「哎呀,真刻薄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清爽的,不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死去。」太宰治叹了口气:「嗯……再展开一点说说的话,幸运,不幸,因为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姑且还活着啦。」

    「这听起来挺无能的。」少年冷淡地判断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啦。」青年爽朗地回答,吐出来的内容和表情半点不搭。

    闻言,少年的太宰治这才抬起头,认真的去看年长者的眼睛——半晌,他嗤笑了一声:「虽然我对从森先生那里跳槽出去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不就只是剥皮的老鼠挪了个窝么。」

    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故作可爱地捧住脸:「喵~」

    啪。

    完全自杀手册,第二个十环。

    「真粗鲁啊……我这个时候的蛞蝓味儿这么冲的么……」揉了揉被砸红的额头,成年人半真半假地抱怨。

    太宰站起来,抖了抖黑色的长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恶心人的事情停一下吧。想被我杀死的话,不需要这么费事。」

    新桥凝视深渊,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抬起头,逆夕光微笑着,轻飘飘,甜蜜蜜。

    「啊呀,那可真是…求之不得。」

    02.

    ——所以,以上就是22岁的太宰治目前被固定在这里的原因。

    这是一间公厕,在港口仓库边的公厕。

    人流量不多,一般只有往来执勤的黑手党会匆匆路过。

    ‘说不定会见到老熟人呢。’太宰治动了动被手铐吊高,固定在水管上的手腕,苦中作乐地想。

    这种手铐,甚至不需要钢丝,如果他想要逃脱的话,十几秒……不,几秒就可以搞定。

    但是年少时期的“自己”如太宰所愿地答应下这份仲夏夜之梦一般的“自杀”,代价是死亡的方式由他决定。

    「下水道的老鼠,就适合作为便器臭烘烘的去死,对吧?」临走前,那小鬼这么对他说。

    太宰身上的衣物姑且完好,只是胸口和裆部的布料被人剪开,把奶子和下半身的性器官完全暴露出去,维持着张开腿的姿势绑在男厕所便器的槽里。

    如果太宰治对横滨黑手党的综合素质估量的没错的话,在被冻死之前,他大概会先被男人轮jianian致死。

    看不见,不能动,不能说话。

    无聊到爆炸的青年只能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

    ‘唔……尸体一定会给清洁的人带来麻烦吧。’

    12月的海风称不上柔和,臀尖持续被冷冰冰的坐便器吸走温度,这让他忍不住打着寒颤。

    ‘想喝点什么暖和的东西啊……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应该是…尿吧?’

    他坐在便器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无聊地用牙齿去撕下唇干燥的唇皮。从破口的地方吮吸进去的血液温度比口腔本身要低,这尝起来更冷了。

    似乎是被血气勾起了对食物的渴望。太宰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没填进新东西的胃在身体里痉挛,叫嚣。

    这总能让他联想到自己试图通过饿死来自杀的那一次。

    开始只是饥饿,然后是疼痛,直到麻木。

    然后干瘪的腹部会因为腹内压增高而鼓起,胃酸——啊,也就是说类似盐酸浓度的液体,会反流入食管,腐蚀食道,一直糜烂溃疡到口腔……

    嘶……

    联想到这里的成年人皱着脸砸了咂嘴,浓丽的深鸢色杏眼稍稍有点扭曲。倦恹的,浓丽的,抗拒着。太宰治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想,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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