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凯文日记)_月光和星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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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和星子 (第4/5页)

开除了呢?”王姐这次深沉了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姐一甩头走开了,我看着陈师远去的背影,想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呢!

    有一天早上我刚到植物园上班,我的嘉好学校老同学,也是我打乒乓球的搭子抿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抿说:“kevin,你知道会计证在哪里报考吗?”我一愣:“会计证?我们以前都是在学校报考,你该去哪里报考,我还真不清楚。”抿向我道了谢,匆匆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我才猛的发觉,我在园景科的门口大声武气的说了半天话。我仔细一看,码一脸尴尬的看着我,又忽然把头别了过去。就在前段时间,很久没有和我联系的抿忽然给我发来微信,抿说:“kevin。”我回他:“怎么了?”抿忽然沉默了,再也没有给我回复。我疑惑一向很爽直的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直到前天我看到外网上传言副军头何卫东已经落马,何卫东还一并招供出一百二十名军队高级干部。我恍然大悟,原来抿是向我通气呢。可抿是何卫东的什么人呢?

    要说到我的身份,还有我身边这些同学,朋友的身份,那真是一个谜。我自己是懵懂的,但有人知道底细。就在一天下班的时候,我早早坐上交通车。我看见后面上车的佩,息都一脸的惊愕,特别是佩,她和我对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那感觉难受死了。我猜到肯定是植物园里有人开始议论我了,而且这种背着我的议论让佩,息正巧听见了。要知道植物园里可不止一个王姐,背后说小话的大嘴巴多了去了。可他们到底在议论我什么?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真傻。我想起小时候,书婆婆来找奶奶。我和珍珍哈哈大笑,我们笑书婆婆戴的是假发。书婆婆看见我和珍珍笑得起劲,就一个劲儿的追问:“你们为什么笑?说!不说不行!”在书婆婆的威逼下,我们才说出实情。书婆婆对奶奶说:“哎呀,你孙子孙女笑我戴的是假发,可哪里是假发,是真的。”说完,书婆婆用手扯自己的头发:“你们看,是不是真头发?”我和珍珍几乎笑岔了气。现在我才领悟到书婆婆有多聪明,她一察觉有人背后议论她,就一定要搞清楚状况。而我呢,看着佩和息那一脸的惊愕,竟然不知道去调查一下,就这样让本来足以曝光我身世的机会白白溜走了!所以啊,姜还是老的辣,书婆婆又教了我一招。

    我们经营科隔壁就是保卫科,保卫科的科长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对这位科长本来抱有幻想。我想大男人嘛,应该会喜欢我这样的小男生的。哪知道,有一天我听见保卫科科长和他们科的人说:“他啊,你们看看他那眼睛就不正常。”我几乎快晕倒。我承认自己有的时候不敢和人对视,但犯得着背地里说我不好吗?从此以后,我对这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有了疑心。我觉得男人的宽厚不在于表面上的粗犷,更多的是内心的广大。所以这位保卫科科长显然不是我的菜。

    撇开保卫科科长,保卫科另外几个男人,却还蛮有意思的。一个是退伍大头兵郝,一个是超哥德,还有一个是老油条老杜。郝是成都本地人,父母都是动物园的老职工,所以他退伍后才会分配到园林局工作。郝是个很仗义的人,他看不惯抿和筠的霸道,所以时常要敲打敲打抿和筠。抿和筠呢,也都吃软怕硬,在郝面前他们只能认小服低,甘愿老老实实的当小弟。郝有一次找到我语重心长的说:“kevin,你知道他们背后都怎么议论你吗?你要振作一点,多到处走动走动。”他们怎么议论我了?气得我牙痒痒。于是我就主动去找其他同事聊天,郝在一旁看见不住点头,好像在说这就对了。

    有天早晨我赶公交车去单位,竟然遇见了郝。郝说:“跟我来。”我跟着郝上了一辆公交车,司机竟然和郝认识,我跟着郝坐了一次免费公交车。可我还是太害羞,下车的时候,郝和司机聊得很热乎,而我一个人独自走开了。这足可见我的内向和不合群,我想这大概就是背后总有人议论我的原因。郝是个运动派,他有时会骑一辆山地自行车,从市区骑车来植物园上班。这简直太帅了,要知道市区离植物园可不近。郝对我说:“kevin啊,在植物园上班会闷死的,得自己找点乐子。我妈他们去云南旅游了,你看他们多会玩。”我觉得郝是一个很潇洒的人,他可能和高大上无缘,但他很真诚,很坦率,光这一点就让我很喜欢了。

    超哥德比郝和我更亲近,德是个散漫派,他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我不知道哪点投了德的缘,他很喜欢帮助我,有的时候和我一起上班,有的时候和我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更夸张的是,有一次我听见德对别人说:“我看kevin很好,他当个领导就好了。”我听了幸福得要死。我不是喜欢当领导,而是在植物园这个流言霏霏的单位,能听到德的正面评价,这让我非常感动。

    说到德就不能不说我们单位的林司机,林司机是和科长的手下,不知道是受了领导的影响呢,还是他自己也不满意我,总之对我很排斥。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我坐交通车到站下车的时候,林司机会在我脚刚接触地面的一刹那,把车再往前开动一下。不多,就一小下。最开始我以为是偶然,次数多了,我就知道是针对我。我很生气,这样公报私仇的整我,难道没有天理了吗?可话说回来,我和林司机又有什么私仇呢?两不挨啊。每次林司机整我的时候,我都只能忍气吞声。直到最后连码科长都发现了异样,码伸长脖子看着一脸愤怒的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德看见了。德当然不会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德只是抱住林司机的肩膀说:“别的单位的司机都老老实实,你们看见我们单位的司机没有,嚣张得很,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司机?”德是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所以大家都在欢乐。只有我忽然有点感动,这是德在替我打抱不平呢!但我们科的科长对德的评价并不高。我们科科长说:“德和园子里那个开电瓶车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可我听说那个女人还没离婚呢!”说完,我们科科长连连撇嘴发出啧啧的声音。我想植物园还真是个官场,里面蛮复杂的呢!

    最后一个值得一提的保卫科职工是老油条老杜。本来我对老杜印象还蛮好,他从来不在背后说什么闲话,也不说谁谁谁怎么样。我想老杜还真是个老好人。但有一天我们经营科的良破天荒的给我说起了老杜的事:“老杜不是个东西。他找女人那个,还带个孩子在旁边。他在床上使劲,就叫孩子在一边看!最后老杜被判了三年,所以老杜其实是个劳改犯。”我大吃一惊,我想老杜这么坏吗。有一天我故意转悠到保卫科和老杜说话,老杜说:“我就是没有文聘,要不然我早当科长了。”边说老杜边打开一支电击枪向我演示他的武力。

    我看着闪闪发光的电击枪,觉得老杜确实有点危险,于是马上退出了他们办公室。桃有一次却对我说:“kevin,你叫他杜哥?可他年纪都那么大了,我叫他杜叔啊。”我忽然领会到为什么我在单位里混得不好,桃知道叫老杜杜叔,而我就大咧咧的叫别人杜哥。所以我的人缘能好吗?怎么会不被人排斥呢。桃又教了我一个乖。总的来说,我觉得保卫科的几个男人都还是挺好的,至少他们不是欺软怕恶的人。在邪恶面前,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正义感的。

    保卫科边上就是收发室,住收发室的是一对老两口。老头子以前是植物园的伙夫,老婆子呢没有工作,在单位里打杂。每天中午,老头子就开始做饭,他的厨艺很好,做的饭食很香。特别是老头子会做一种苦瓜醸,就是把苦瓜中间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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