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惟(现代家奴,双性,np)_问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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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责 (第2/3页)

最好是在继续深究顾期宁和陈宜之前。就算他知道时晏临从来不会迁怒无辜的人,也不想让这趟浑水沾湿了他们。

    在时晏临面前,纪惟一点讨巧的心机都不敢耍,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啪——”

    “下奴不敢妄议顾大人。”纪惟侧过脸,颊边被淡红的掌印盖了大半。“是下奴言行有亏,下奴知错,请主人责罚。”

    时晏临并没有发话,算是默许了。

    他掏出打火机,跟上次一样点了根烟,呼吸间烟圈散开,那双冷峻不含情绪的眼睛隔着烟雾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纪惟悄悄地松了口气,今天时晏临既然在书房见他,还以那份叙职报告作为问责的开头,那么不管其他待清算的事给时晏临的怒气添了多少火,今天所有遭的罪的根本起因就都是他前几天在书房的推拒拿乔——一个不够听主人话还敢顶撞主人的奴从,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他不知道时晏临心中定下的教训尺度是多少,所以做好了时晏临不吃这套的心理准备,现在时晏临还允许他自惩,就说明这事留有余地。

    该狠心的时候纪惟向来对自己狠得下心,他顶着家主大人审视的目光没有犹豫地抬起右手,第二记更重的耳光扇上了尚且白皙的右脸。“下奴知错,谢谢主人责罚。”

    “啪——”第三记。“下奴知错,谢谢主人责罚。”

    时晏临看着他不说话,纪惟手就不停,落在脸上的巴掌就越来越重。清脆的皮rou击打声和嘴里认错的话叠在一起,散乱的指痕掌印把皮rou染成殷红熟透的颜色,没多久就肿起一指多高。

    抽完一支烟的男人随手熄灭烟头,终于朝跪着的人招招手。“过来。”

    纪惟停下自惩的动作,垂着眼爬了过去,乖巧地用烫热的脸颊贴上男人的掌心。

    时晏临掐住他的下颌,拇指扣在柔软的唇角边摩挲,没几下那一小块细嫩的皮rou就变成和脸颊一样艳丽的颜色。在指腹滑到唇峰往里按的时候,纪惟轻轻扭头避开了。

    “主人,下奴嘴里磕破了有血,脏。”

    男人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他没有继续欺负那张红痕交错的小脸,带着粗糙厚茧和辛辣烟味的手指一路往下揉捏,探进了衣领,抚摸着后颈细嫩的肌肤。明明称得上是亲昵的动作,纪惟却不禁打了个冷战。

    时晏临低头看向他,微微勾起嘴角。他面容冷漠并不常笑,这么硬扯出的笑容无法带来半点安抚的作用,反而让手下那片温热软rou抖得更加厉害。

    “真的知道错了?”

    家主的手臂贴在颊侧,纪惟不好再扇自己耳光,只能在他脚边不住地叩着头,又卑弱温顺地用红肿脸颊去蹭他的裤脚鞋面,反反复复地用打好的腹稿表忠心:“主人,下奴真的知道错了,下奴不该顶撞主人,不该不听您的话,不该给脸不要脸地拿乔……下奴自请七十鞭,求主人饶恕下奴这一回,下奴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停。”

    时晏临对下面人的要求向来都是令行禁止,更何况是问责的时候,纪惟贴在他脚边立刻停下了狼狈的求饶动作。

    “下次给小顾送信知道该往哪送了吗?”

    这句话问得有点奇怪。

    纪惟琢磨不清他到底是在意指顾期宁还是其他,但书信私联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向来是家主所不允的。应付时晏临实在太费心力,多说多错,纪惟思前想后最终谨慎地回道:“下奴身份低贱,不配攀扯顾大人……”

    他伏得更低了些,把自己摊开了放在男人能够随意踩踏的位置,来表达下位者卑微的讨好与臣服,嘴里说着笼统认错的话:“下奴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您宽宥……”

    车轱辘话说了两遍,时晏临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纪惟无法窥见主人的脸色,生怕自己太过聒噪,只好紧紧闭上嘴。

    书房里回到了令人压抑和窒息的一室寂静。

    纪惟也不知道刚刚哪句话或是哪个动作惹了时晏临不满,明明之前已经撬出一丝松口的缝隙,转眼又冻成铁板一块。他不敢再乱去触情绪不佳的家主大人的霉头,只能维持着低低跪伏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跪着。

    头顶传来纸页翻动声,时晏临又开始批阅公务。

    虽说服侍主子久跪是常事,可这实在太久了。从前他在训奴房还可以跪一整天,如今年纪渐长耐力远不如前,加上前面跪的三四个小时,酸麻的感觉就快要把他淹没。但是这还远不及他的极限,没到极限就逃避惩罚,他就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纪惟一边数时晏临翻过的页数,一边估摸着还剩多少公文。那几沓堆积的文书太多,至少还有上百份,没有再五个小时根本批不完。可是他大概率撑不住五个小时,不过一个多小时过去,折叠的四肢就渐渐失血,麻痒堆叠成酸痛,抽筋的小腿跟针扎似的阵阵刺疼,过度刺疼后是扭曲的麻木。

    第二十四份、第二十五份……

    眼前有些眩晕发黑,纪惟闭上眼,把嘴里磕破的伤口咬得更深了些。然而疼痛勉强只能让他清醒一瞬,没过多久,弥漫在鼻腔喉头处的血腥味就恶心得他头脑更加昏沉。他忘了自己数到第几页,时快时慢的纸页翻动声像是没有尽头。

    一旦失去了对准确时间的预估,长久的折磨就变得越发难熬。咬牙不知道又跪了多久,纪惟已经维持不了标准的跪姿,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脊椎骨,只剩最后一点意志力支撑他蜷成了一个伏在地上的奇怪姿势。四肢好像与躯干分成两截,软绵绵地挂在两边,还能动弹几分的指尖因为抠在地上太过用力而有些破皮。

    乔换坐姿的男人鞋尖踢到他的肩侧,失去知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歪斜着倒向一边,脑袋混沌间纪惟下意识地张嘴咬住了面前男人的裤脚。

    时晏临分了半个眼神过来,被失重感惊醒的人连忙费力地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脚趁机换了个方式讨饶。叼着衣料发出的虚弱声音含糊不清、轻得快要听不见:“主人……求、求您……求您饶了阿惟……不要生阿惟的气了……”

    这话说得有点出格,不管事实如何,在面上一个侍奴哪配得上让主子生气。

    纪惟过载的脑子里一下子顾不上这么多,他只知道束缚在他身上有如实质的压迫感,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松了一些。那只脚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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