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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没什么联系,但这是天邪神带的路,这关联词就必须得用上。 这雨下得直,噼里啪啦声势浩大,可就是没风。 亭子里干净得很,只有萧炎像遇见雨的狍子的,而旁边的皇帝坐在石凳上看他笑话。 或许是真有几分好笑,萧炎脱衣服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 “叠在一起干的慢,脱几件就是干不了也比完全不管好。” 没天邪神允许他就只能站着,手上是湿漉漉的外套,身上是湿漉漉的中衣,脑袋上是湿漉漉的头发。 他是很想用灵力把这东西烤干,但是前几次自作主张便引起了老板的不满,现在只能在原地发呆。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 见他像个晾衣杆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天邪神终于是忍不住骂了起来。 “?” 这句话让晾衣杆子皱起了眉毛,今天天邪神对他说的话总共就没超过五句,不是长得像疑问句的叫骂就是准备迫害他的cao作。 往常他开口天邪神就不高兴,垮着个批脸让他喊主人,一喊就一天,不小心念快了还要被他骂。 为了自己嗓子,也为了这位爷的身心健康,萧炎选择了沉默,千言万语和逼数都藏在心里。 结果他还是要骂人。 “伴君如伴虎,不得安生哦。” 萧炎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人到底要表达什么。 “萧炎,我真是搞不懂你。” 然而天邪神却先一步说出来了这种话。 “旁人都被我支开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却还是这幅故作镇定的样子。” “你在大千倾倒众生,到这里连勾引男人都不会了?” 鬼! 手中的衣服差点掉到地上,还好被他抢救了回来。 萧炎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被这句话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觉得你不是基佬是我的错,对不起。” 天邪神见到他的反应颇为不悦,冷哼一声缓缓向他靠近。 邪族并不存在情情爱爱,只有最原始的冲动。 在冲动的时候有人勾引他,他就正好把那人拿来用了,合胃口就行,荤素不忌。 这种冲动情绪能缓解焦虑,抚慰不安,让整个邪族都颇为推崇。 性带来的享受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 只是大千的人与他们不同。 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只要炎帝在场,足以让大千的生灵摆脱焦虑,为什么炎帝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们就会远离不安,为什么炎帝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们战意高涨。 直到那个人身披火焰,搂住自己,一同跌入地狱。 天邪神下意识抱住了他,没有松开。 “很会勾引男人。” 这是天邪神对他的评价,在生死之战的最后一刻,他成功俘获了敌人的心。 炫目的火焰带来了致死的高温,也带来了足以让冷血之人心脏跳动的温热。 半步主宰耗尽一切能封印五目邪神吗? 答案是不能,四万九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早就给出了回答。 但如果邪神分心了,那就不好说了。 火焰没有丝毫保留,他没有为自己留任何后路,这一次攻击便是倾尽所有。 他遭受了重创,而火焰即将熄灭。 “明明是本神的东西,竟敢擅自离开!” 于是诡异到无人敢相信的一幕就这么出现了。 纯黑无一点光亮的空间中,邪神用尽全力护住了一朵火焰。 1 仿佛夜空中唯一的星辰。 火焰终于不再与他作对,只是静静的在他的掌心中燃烧。 “萧炎。” 他唤了一声。 “萧炎。” 没有回应,于是他又唤了一声。 这个名字不知被念了多少次,直到让这亘古不变的黑也记住了他。 许久,许久,火焰终于颤抖了一下,虽不亲昵,但好歹是回应。 莫大的满足填满了干涸的心,火焰终于认可这份归属。 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1 一点火星如何能在时空风暴中活下来?于是他也跟了进去。 或许这是无情的火之帝王给予他的最后一击,毕竟即使是他,耗尽力量后也无法保证能活下去。 他们都死了。 但黑记住了一切。 这是由两人的记忆共同创造的世界。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天邪神在一个雨夜醒来,杂乱的信息一瞬间被灌输进了他的脑海,什么皇位的竞争,什么千里逃亡,下等生物的无趣游戏罢了。 他发出一声悲鸣,这不是他该发出的声音,但是此刻只觉得这具躯体和自己没什么两样,失去了什么之后变得空荡荡的。 “醒了?” 声音让他从悲痛中瞬间清醒。 1 上一次听到这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声音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愈发肯定这是谁在说话。 “转过来。” 这具身体不具备调动邪气的能力,但依稀有另一种力量供他修炼。 他该是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天公作美,燃起一道烫金火链,对方的面貌清晰得不像话。 是他。 负面情绪全部消失了。 这说的上惊世骇俗,安抚天邪神不是性,而是另一种感情,一种于邪族来说不存在的感情。 只是他不懂。 1 纵使死亡将我们分离。 新的躯体中流淌着新的血液,圣族的使命、嗜血的冲动,一切都像幻梦般迷失。这辈子他可以做个忠于欲丨望的人。 人类的斗争他并不在乎,毕竟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邪族。 只是与萧炎不同,他早知道他是这方天地的主宰,做什么都是心想事成。 除了这个人,总是违背他的意思。 无根之水天上来,融入江河,融入湖泊。 水滴拉长的尾巴像是天上降下的细纱。 在湖心,在亭中,有人献上了霸道缠绵的亲吻,用来表达虔诚。 不过无人领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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