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 (第2/2页)

事兄弟，我会给你保密的。”郁和语气坚定。

    我盯着他眼睛，除了一片赤诚，看不到其他杂念。

    我心里一阵感动，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我整理好情绪后开口。

    “不说我了，你和祁夜呢？”

    “祁夜啊，”郁和语气轻松，脸上又露出笑容，靠在长椅背上，双手搭在上面，“那家伙，昨晚一开始还不老实，但是挨cao的时候还挺乖的。”

    “昨晚做的，你现在给他买药？”

    “这个嘛，其实我早上就来了，”郁和故意卖个关子，故作苦恼，“但是因为我昨天很猛，一盒药不够啊。”

    “我怎么听着感觉你很骄傲呢？”

    “这可是男人实力的证明，怎么会不骄傲呢？”郁和冲我挑挑眉。

    我被他这幅样子逗笑，可想起别人都已经用一盒了，我却还因为没理由给我哥上药而又苦恼。

    我把苦恼跟郁和讲了，郁和稍作思考，摸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

    “你干啥？”

    郁和翻着联系人，眉头紧皱，“昨天不是祁夜带你哥进房间的吗？那就说祁夜让你送药给你哥。”

    祁夜确实可以，但是把锅都甩给祁夜，我心里过意不去，前两天还把他当仇人看待。

    “没事，我跟祁夜现在是好兄弟。”

    “都cao了还好兄弟？”

    “管他呢，反正现在祁夜可喜欢我……诶，找到了。”

    祁夜那边很快用语音回复：“随便，你赶紧滚回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都这样了还喜欢你呢？”

    “嘿嘿，”郁和一脸痴汉样，“这不是想我想的让我赶紧回去吗？怎么不算喜欢啊？总之，同意了就行。我先走了。”

    和郁和挥手告别后，我回家的步伐轻松的多了。

    推开门是扑面而来的烟味，屋子里静悄悄，乌漆嘛黑一片，我摸黑开了灯，冷不防看见我哥坐在沙发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快要抽完的烟，桌子上不知何时多出被铺满的烟灰缸，还有我哥脚边几包没了烟的烟盒。

    “哥。”我急忙走过去，想抢走他手上最后半截烟，却又没有足够的胆量。

    我哥冷眼瞟我，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掐灭手上的烟头，哑着声音问。

    “怎么这么晚回来？”

    “路上遇到朋友……聊了几句。”我上前把地上的烟盒捡起来丢掉，怕他训我，又补了句，“下次不会了。”

    我哥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开口却是一阵咳嗽声，我给他倒杯水，他喝下去后好多了。

    刺鼻的烟味，满缸的烟头，干净的烟盒……我终是什么也没问，他明明之前烟酒不沾。

    问了我哥也不会告诉我。

    可是我很在意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收拾了下桌面，猛的看到旁边的止痛药，心跳漏了一拍。

    我哥不会看到了吧？什么蠢问题，我哥肯定看到了，我怎么可以粗心成这样，竟然让止痛药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出现在我哥的视线范围。

    死透了。

    “你在紧张什么？”

    听到我哥声音，理智瞬间回笼，我一摸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我……”我一咬嘴唇，“今天有个叫祁夜的人来了。”

    “哦。”我哥似乎并不意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明明之前还对祁夜很抵触。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他来送了一盒止痛药，说是让我给我哥，那个，我也不知道原因。”

    我从桌上拿起药递给我哥，我心里在打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收，和我哥的每一下互动都是在赌，赌我哥是否理我。

    我哥伸手接过止痛药，手指触碰到他手指的瞬间，像是有一阵电流流遍我全身，我立刻抽回手，背到身后不安地抠手。

    我哥看了眼药，垂眸：“我知道了。”

    太平静了，平静的可怕，就像是知道祁夜会来我们家，来给他送药。

    他不该这么平静，他应该质问我，质问我……

    质问我什么呢？

    尉凌，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不，我从未懂过你。

    在我还没出生，我爸说要打掉我，你挡在mama面前，说愿意为我去死，一定要让我出生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会想到现在吗？会想到现在这么烦我吗？你……后悔当初没有打掉我吗？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哥变化太大，我快要不认识他了。

    那些被他一支一支抽完的香烟，会是他未说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