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玷污白月光_08保健室里的束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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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保健室里的束缚 (第3/3页)

2。

    十月二十六日是今天,十三单元五楼二号是元殊青现在的住址。

    这是元殊青月订寄送的牛奶。

    每天喝完要把空瓶放进小铁箱里,等第二天配送的人收走,再放进新的。

    他尝试着扭开瓶盖,发现已经松了。

    元殊青找到要用的书,对照着课程表预习,而在他脚边,那瓶牛奶和牛皮纸袋放在了一起,等着之后有空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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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不禁担心,问他:“怎么放地上,之后你怎么吃?”

    元殊青的手一直没暖热,正好敷住渐热的脸颊。说不清是厌恶还是焦躁,心脏跳得快而沉,只得眉头蹙起。

    “脏了,不能吃。”元殊青说着。

    但是不巧,一连三节课元殊青都没机会处理它们。

    外面雨越下越大,老师们不留一点情面,既然下雨那就都待在教室里学。

    连着拖了三节。

    第四节原本是体育课,现在肯定不能再上,也没有其他任课老师赶进度接,体育老师便坐在讲台上,把这节课变成了自习。

    元殊青低头看书,垂得时间久了,再抬起来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侵袭而来。

    等他回过神,手掌已经撑在了额头上。

    此刻元殊青才发现,自己的额头比脸颊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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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窗外爆裂如注的雨,窜进来一股濡湿的风,声音杂而不乱的教室也沸腾些许。

    有些时候人只有看见伤口才会反应过来疼,就像现在的元殊青。

    刚才还能自如行动的身体好像突然锈住了,稍微连贯一段时间的思考也无法进行。

    元殊青全身上下都热得不正常,十分钟前尚且淡粉的指尖颜色愈深。

    他抬头,整张脸流出迷离的晕色,雪做的底色完全变作了薄粉。

    只能举起手臂,声音勉力维持平静。

    “秦老师……我去一下保健室。”

    元殊青没让人陪着一起,从后门出去的时候顺带拿走了那两样东西。

    纸袋丢进了垃圾桶,牛奶瓶他终究还是拿在手里。

    走廊带雨的风吹得元殊青稍微清醒了些,让他走到卫生间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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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切的水流冲在蓄水池里,元殊青解了一颗扣子,水顺着骨骼肌理流溅,他的衣领胸口湿得近乎半透明。

    那种混沌的感觉淡了许多,元殊青撑着一边的水台起身,指尖受冷微微颤抖。

    他拿起牛奶瓶,扭了好一会,仿佛之前感受到的松动只是错觉,直到他呼吸变紧,才终于打开它。

    顺着打开的水流,乳白的牛奶全部冲进了下水道,元殊青稍微洗了一下,扭上了瓶盖。

    学校的保健室一般都是些小病小痛,着急的都走救护车送医院了,校医一般会提前下班去吃午饭。

    “您好?”于是元殊青推开门,没有人应声。

    保健室里空无一人。

    室内温度还好,校医应该刚走不久。

    元殊青把牛奶瓶放在休息室的床头柜上。

    淋过水后,他似乎好了一些,现在衣服和头发都有些湿,不方便躺到床上去,就抽了一张靠椅暂坐在床边。

    但那只是似乎。

    他的身体早就到了极限,还没多久,突然近似晕厥般闭上了眼睛,顺着椅子的形状,绵软地歪靠在床边。

    元殊青再睁开眼时,面前趴伏着一个人。

    很近,也可能是视觉依然模糊,一时间没看清。

    他下意识偏过头,唇齿间无意地呜咽出气音。

    躲闪顺利,但是身体动不了了。

    元殊青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绑住他的人极为体贴,在那里垫了两块枕头,以免压得手臂血液不通。

    他打湿的上衣脱掉了,少年紧贴身形的薄肌绷出紧张的形状。

    黏湿的发尾圈圈缠缠,还是在床铺间晕开了水痕。

    他的形象糟糕至极,简直是一件狼狈又绝妙的礼物,冷淡而凌乱,又烧红着脸无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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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那人原来是跪伏在床上。

    明明像是天幕一般笼罩着元殊青,只教人沉没在自己的阴影里不得脱身,偏做出一副哀怜的,请求垂青的表情。

    其实妒烈之火早已将那张脸烧得面目狰狞。

    是席恒。

    元殊青烧得眯起了眼,眼尾震颤着溢出水,他的体温,席恒的体温,通通绞在一起,烫到无法呼吸。

    他支起松动的腿,化开的嗓子沙软黏腻,席恒从未听过。

    说的却是:“滚开……!”

    “不。”席恒掐住那弯腿,轻声说道。

    他似乎在供一尊神子的小像,任由那赤足指着不堪的胯门,慢慢的,整个人低到蹭上元殊青的腿弯。

    见那脚的形状秀婉伶仃,撑力走路的部位是偏红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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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又可爱,叫他对着漂亮到惹人怜爱的东西也垂涎得滴出毒液。

    “青青,你在怕什么,我不过是把信息素涂在瓶子里,你都不愿意喝?”席恒的脸重重压着,放肆感受那截骨骼的形状。

    再不管元殊青会有多讨厌自己。

    因为这个人似乎从未考虑过喜欢席恒。

    席恒恨,恨得要死。

    他的理智早在昨晚苦等时,由缤纷沓来的幻想折磨死尽。

    在看到元殊青颈间的痕迹后,连那些死灰都碎成了尘粉。

    “你怎么连狗一样的人都可以,凭什么我不行?青青你不是这样的,你就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其他人不行吗……?”席恒像是在问元殊青,又像是在自我鼓励。

    他把脸又凑了上去,只听到细细的半句,“他不是……”

    席恒一个字也不想听,他头疼欲裂,手掌半掐住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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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殊青虚弱无比,那双眼的形状从来温柔多情,却怎么看都有种冷漠到极点的艳。

    在他的手掌之下,细弱的颈上全是疼爱痴缠的齿痕,密得可怕,随着紧促的呼吸张伏。

    看,这么多人想标记这个还未分化的人。

    明明全无作用,仍是让这块皮rou如此可怜。

    元殊青应该是顺从的,因为上面的每一个齿印都那样完整。

    席恒将自己的着迷当做了受到勾引。

    他自我说服着,仿佛恍然大悟,一时间怪异地笑起来:“……不,你确实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席恒反反复复呓语似的说了许多无意义的话,失去理智的Alpha可悲又可怕,完全由人退化了,只顾着顺从自己的本能。

    他的手上残留着血痂,动作间伤口再度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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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素藏在Alpha所有的体液里,包括血。

    席恒不管不顾,捏开那张娇艳的唇,一滴一滴送到元殊青的嘴里,暗淡的体液化开,腥味和无形的信息素污染了甘甜的泉源。

    甚至元殊青的鼻尖,元殊青的颊。

    席恒一探,那只满掌血的手便圈住了心上人脆弱的脖子,在冲动着掐死这个人之前,他选择暧昧地涂上别的颜色。

    第一次,他的气味盖过了不知道是谁的信息素。

    “既然谁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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