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他亲口说想要方恪成为/扎心 (第2/2页)

，打工人罢了。在下只是因为情谊向您透露个消息，并不意味着在下认下这种无理指控啊。”湘满脸无辜。“您的责怪真是让我不知所措。”

    泪水模糊了视线。

    方临昭自然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第一次以主人的姿态坐在这个沙发上。

    他说:“我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

    他在看过那些俱乐部玩具之后，想着方恪难道就喜欢这种调调吗？

    他的小少爷喜欢玩的，被用还到自己身上时，会是怎样屈辱愤怒的表情呢？到时候，究竟谁是谁的狗呢？

    既然是要赎罪，那就把方恪对别人对他做过的，都一并赎干净好了。

    方临昭说:“我想要一条听话的狗，一个最卑贱乖顺的贱奴。要任我予取予求，不会反抗。”

    湘全程话很少，调教师只是淡漠的翻册子，闻言露出一点喜悦:“好的，客人。那么，请来签下这份合约，我会提供方法让您可以随心所欲将您的新奴隶调教成您期望的样子。”

    方临昭咬牙摇头。

    他只是，只是想欺负方恪。让方恪难过。他欺负他那么久，他报复回去怎么了?口口声声赎罪，还真要他这个受害者捧着他，碰都碰不得?

    那些奴隶能做到的，方恪怎么就做不到了?

    但是他从没想过毁了方恪！

    ……真的没想过吗？

    方临昭一时间力气尽失，他咬着牙想向湘问责。他更想要知道方恪怎么了。为什么那些奴隶能够熬过去，仍旧顺从甜美。他却毁了他的宝贝。他这个混蛋究竟是哪里出错，他怎么就相信方恪能一直受得住那些凌辱。

    奴隶，奴隶，奴隶！他亲口说要将方恪变成奴隶，方恪却被他弄疯了。他恨方恪！可是后来方恪所承受的已经超出他一开始预定的范畴。嫉妒，怨恨，被扭曲的心意遮蔽了他的眼睛。他们明明命运相连，骨血都该融到一起，他却擅自将所有罪孽和委屈发泄到方恪身上。

    方恪有错，可是方恪真的已经偿还的够了。

    他也清楚的。

    方临昭大脑混乱一片，他竭力想清醒，可是方恪的神色，一直在他的脑袋里晃来晃去。方恪在难过，方恪在哭，方恪在被折磨。多么可笑，当他后悔的时候，方恪已经被他调教成功了。方恪被他毁掉了。

    他知道方恪那时候有多委屈却视而不见，只盲目的占有对方。心得不到，身体也要留下。他想要?想要方恪像那些奴隶一样，想要一开始方恪一边闹着脾气，一边却会趴在他胸口睡觉，那自然的依赖的模样。

    方临昭如何不明白，即使他想杀了湘，那第一刀也该先捅死自己。是他挑选的道具，是他挑选的的调教方案，是他把方恪推向了绝路！

    方临昭被男人推开，跌倒在地上，他手掌撑着地，想站起来却如负千钧。心脏上的rou膜被撕去，竭力想逃避的事实被湘无情戳破，方临昭唯有血淋淋的暴露在湘面前，在那略带轻蔑的上位者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湘好心的给方临昭留出时间，迷彩男人一直警惕的盯着方临昭，之前交手他已经认出方临昭不是花架子，倒有点黑拳的路数。

    “方先生，给您一句忠告，做为主人永远、永远也不用对奴隶感到抱歉。他们只是奴隶，在他们在你脚下跪下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为人的资格了，好好对它，它以后就会感激你的仁慈。”

    那些奴隶们不知何时散了个干净。

    方临昭认输了。

    “他不是奴隶。”方临昭哑声说“他跟你们这种杂碎不一样！他也不是自愿的，是我毁了他！是我做错了……是我错了。”

    “可您一开始说的话，您应该没有忘记。您不能用对待奴隶的方式对待他，却反过来责怪我们将他视为奴隶。”

    “奴隶不是人。”湘重新坐下后恢复冷淡“所谓主奴，就是主人把奴隶变成狗屎都不如的东西，并且让它们自己也这么认为。它们的全部，包括幸福与痛苦都是用来满足主人欲望的工具，它们甚至要感谢主人让它们的存在有了价值。”

    “很多新手主人都会有您这样的心理不适期，这是您之前所处的社会规则导致，但您并不需要自责，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湘抬起手，原本挡在他身前的迷彩男人立刻利索的跪下，军犬膝行两步将头凑了过去，让主人抚摸。

    湘明白方临昭已经破防，不再具备威胁。

    “我的话仍旧有效。您随时可以将他送到我这里。”

    “他会消失在社会上，成为这里的一条可以享用的狗，俱乐部里的头牌奴隶。您将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如果您想念他的滋味来这里一趟就好了。”

    湘声音很冷，对方临昭的态度也有了变化，那种轻蔑，已经不屑去掩饰。此时湘才露出方临昭初见对方时，调教师温文外表下的威势和残酷。

    头一次听到这样残酷的奴隶定义，方临昭才意识到其中的扭曲。他所有自辩的路都被湘堵死。

    他一时间甚至有些茫然。

    军犬脱离湘的手，发出警惕的呜呜声，随时准备扑过去。

    “闭嘴。你最好选择性遗忘一些事，如果你再说出这样的话，我和方家，都不会放过你！”

    方恪只有他了，不管再怎样自责，方恪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方恪清醒，怎样责罚他都好。

    湘不悦的轻轻啧了一声。

    “这不是您的错。”湘从善如流的点头，睫毛挥下阴影“的确，贵公子和那些贱奴是不同的。他的脾气会更硬，还会更了解调教师的手段，所以才需要一些更激烈的手段，越是骄傲，越是要严苛，直到毁掉他的自尊让他承认自己的新身份才行…”

    湘冷笑:“不是您的错，他挣扎过吧，哭过吧，摧毁他的过程是不是很甜美。已经享受过了就不要再纠结保质期了。您在我这里愤怒也没用的，应该表演给您的小宠物看才能收拢他的心。

    这都是必然的流程，只要好好的安慰他，指导他如何适应新身份，他以后会感激你的仁慈。不然您真的以为这里的商品全都是自愿?嗯，也许，就像自愿996那样的自愿。”湘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方临昭心一紧，“我想知道怎么治好他。他现在状态不对。”方临昭勇敢的迎上湘的目光“既然是一流的调教师，我想你也能猜到我的意思。不然我觉得你大概也可以换个位置坐了。”

    军犬咧开嘴，看样子恨不得扑上来撕了方临昭。湘的手轻柔的抚摸在军犬的后颈上。

    “不是奴隶，我也不想听你的狗屁理论。帮我治好他，我可以不计较你在其中插手了多少。”

    方临昭离开时，湘一边抚摸狗头，一边对方临昭问出了一句话:“你不把他当奴隶，那给他做情境抽离了吗？”

    “什么?”方临昭猛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