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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关于一条噬主的狗的笑话/头破血流 (第2/2页)
事。 在意识到这点时,方临昭无法控制自己的反胃。 好疼,好疼啊方恪。 真的好疼啊方恪。 你也这么疼吗? 方临昭还是成功回了家。 电话不停的响,方临昭最后干脆关了机。 他一步都不敢行将踏错的工作,他最在乎的事业,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努力维护的东西。支撑他走到现在的信念。 现在方临昭一点心神都分不过去。 越是了解,方临昭越是疼。 方临昭其实已经知道自己骨子是怎么个货色,他并非真的在乎那些可怜人,那些人怎样沦落风尘,失去为人的权力,如何被毫无人性的摧残。他全不在乎。他骨子里跟无情对待方恪的方络,那些方家人没什么不同,不愧是留着相同血脉的一家人。 但是如果是方恪,那些就变成了真切的刀子割在rou上,捅进心里。只要将那些人换成方恪,方临昭就会失去理智,濒临疯狂。 那些鬣狗盯上方恪,试图对方恪做的那些事,方临昭不敢去想。心里的杀意层层翻涌。 但是第一把刀子对准的是自己。 为什么是方恪?他们怎么敢? 方临昭几乎不能呼吸,他不敢走进方恪的房间,但是里面的每一丝动静都让他揪起了心。 情境抽离。 奴隶对主人的依赖和信任,一部分就来自身份的赋予。快乐和痛苦都在对方一念间,还有畏惧,因为他们为人为奴的开关也在对方手里,恐惧让他们兴奋,快乐让他们沉迷,这是危险的边缘游戏。 但这不是方恪和方临昭。 方临昭没有给方恪这个机会。什么是床上话,什么是真的疼惜,什么时候是放过他了,什么时候是无礼的发泄。 方恪全然不知。 什么是奴隶的种类,什么是奴隶的偏好,方临昭也全然不知。 他根本没资格做方恪的主人。 方恪也根本没有真心做他的奴隶。 方恪只肯接受暴力和羞辱,但是从何时开始,方恪的屏障被攻破?被这个混蛋真正的伤害到了呢? 方恪蜷在床上,艰难的呼吸着。门里门外,是走到末路的两个人。 实在想不明白。内心的压力实在难以处理。痛苦压抑到承受不住。方恪一败涂地。 有人进来了,方恪疲倦的没有做出反应。 有人靠近。 方恪睁开眼。 因为……他从来没有逃出那个地下室。 他虚构了一次重生,虚构了一个方临昭来代替那些人虐待自己,愚蠢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救赎,可以等到结束。 方恪随手把身边的东西丢了过去。 旋转着飞来飞去,是那个放了自己后惨遭轮jianian而死的青年的头颅。 他也没有救下他,不过方恪并没有觉得亏欠什么,心软的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对方也该理解才是。他没有,方恪也没有。 肚子不舒服,身上也非常难过。不过这跟小猫咪有什么关系呢?他脱出这个躯壳重新卧倒,想要睡一觉。就这样长长久久的睡下去。 “方恪!方恪!”有人在大喊。很吵。 小猫咪不开心的从对方脚面上跃过,只感觉身上轻飘飘的。饿成了扁扁一片。 饿了。好饿。想吃。 猫咪够向他的食物,可是坏人卡住了他的齿关。 瓷白纤瘦的腿绞上对方的腰,他饿的气鼓鼓的。 “嘭!”“方先生!”女人的惊呼声。 方恪原本一直安静的趴着,在被喂食时也相当安静,只是一口不吃。 方恪惯常的进食方式是舔食,但是这样得到的营养远远不够提供一个成年男子的日常所需,何况方恪多数只是浅尝即止。如果强行喂,那么后果很严重。而且方恪会吐。 方临昭眼看方恪这样生生衰弱下去,哪怕吊生理盐水也不行。方恪极其怕针,仅有的一次打镇定剂,方恪一边流泪一边哀嚎,然后就开始吐,身体痉挛。 吃药也不行,方临昭想尽了办法,却只能看着方恪一点点衰弱下去。那些代表生机的东西,被那具身体声嘶力竭的排斥着。 方恪唯一好的地方,是不会自残,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他对这个世界有多么厌恶。 但方恪毕竟还是一个高挑的成年男人,所以当方恪忽然抓住方临昭的头发,狠狠撞向桌角的时候方临昭并没有反应过来。 方临昭只是脑袋嗡了一声,咚的撞上去,然后一声不吭的滑了下来,血从额角流下来,模糊了方临昭的视野。 而方恪突然出手之后,也并没有其他反应。他只是踹了方临昭大腿一脚,看动作只是想把对方挪远点,然后慢吞吞把自己蜷回床上,昏昏欲睡。 她看到方临昭捂着头慢慢的从地上跪坐起来,小心翼翼的,像一条卑微的狗那样的喊他:“方恪。” 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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