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帮助姐退烧的弟弟） (第1/1页)

    镜刚吃完退烧药，正头昏脑重，慢悠悠地用被厚实的棉被把自己的身躯裹住，没一会儿就听到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曜则是刚到家就注意到他姐也已归家的痕迹，他拾起散落在地板上的高跟鞋，抬头看了一眼壁钟，距离镜在正常工作日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把高跟鞋放在鞋架上，径直走向镜的卧室。

    他的视线扫过裹成面包状的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物查看，然后坐到床沿。他伸手扯下一点被角，看到他姐原本冰雪莹白的脸此刻正红得像熟透一样。他俯下去，用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额头，感受到异于平常的高温，他问道：“要不要去输液？”

    “不去。”

    曜起身，把被角重新掖到她下巴处。

    镜大概睡了四个小时，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走到厨房找水喝，窗缝灌进的微风吹过时，她感到皮肤下一阵闷痛。曜也走进厨房，灶上小火煨着一锅瓦罐粥，他揭开盖子，百合莲子的香气冒了出来。

    “来点？”

    镜点头。

    吃过晚饭镜恢复了点力气，这才有精力洗漱清洁，重新躺回被窝里。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被子又被人扯开一点。

    她没睁眼，只是听到曜的声音。“量体温。”

    从被窝伸出一只手，抓到那根冰冰凉凉的水银温度计，又缩回被子里。曜就坐在床边等，五分钟过后。“可以了。”他接过温度计，用手机打光看了一下，还是38度。

    “我帮你请明天的假吧？”他觉得到现在还不退烧，够呛。

    “不用。”镜回绝得斩钉截铁。

    她的态度在曜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坚持道：“那么拼命干什么，你要拖着病体去上班？”

    镜没有回答他。

    曜印象里镜并不经常生病，他认为直到参加工作前她的体质都很好。印象最深刻是在高中有一次400米跑步比赛时她的脚被崴到，打了一个月石膏，那段时间最焦虑的还是曜，他总疑心jiejie的骨折会留下后遗症，每次看到她都会下意识瞟向她的伤处。

    那时曜刚上高一，成绩很好。为了缓解经济压力，他刚毅正直的jiejie在课余兼职家教，而他选择帮同学糊弄作业和考试，整个高中时光，曜经常和年轻男孩儿们厮混在一起。

    镜的脚崴伤后，他暂时脱离了那个玩乐的小团体。迷信起吃什么补什么的民间说法，他每个周末都去菜市场买猪棒骨，有时和海带一起炖，有时和冬瓜一起炖。对镜而言，刚开始还好，但日日如此便觉得腻味，半个月后，她命令曜停止对猪骨汤的钻研。

    等到镜参加工作了，曜也去了外地上大学，独自生活的镜很少自己动手做饭，有一个周末，她心血来潮地想起高中时期喝腻的骨头汤，从超市买了大骨，炖出来的味道很不错，但总觉得缺了什么，和记忆中的有区别。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曜被寂静与黑暗包围着，他的手撑在下陷的床榻上，仿佛从作为介质的物体里感受到来自镜的呼吸的共振，一种细微得像幻觉的变化。

    一只手掌摸了摸镜冷汗涔涔的发鬓，然后，裹得严实的被子被掀开，镜的安全感受到冒犯，但她迟钝的病体没有发生及时的反应。男人的身体钻进被窝里来，搂住她的腰。

    “你干嘛？”

    “帮你升温。”他知道她是想大汗一场加快退烧，但当下已是春季，过冬的厚棉被早就收到顶柜里，而春日的薄棉被显然效力不足。

    “不需要。”镜想推开他，但是他的手臂纹丝不动。

    “别动，”他蹭了蹭她短发下的脖子，“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他义正言辞，镜无语反驳。

    温香软玉在怀，曜的心思早飘了，他想着一种更便捷的帮助他姐大汗一场的方式，手就不自觉了起来。指腹轻轻摩挲过她黏腻的皮肤，钻进上衣衣摆。

    镜早该料到他不会老实的，只能懊恼地翻了个白眼。在她胸前的放肆的手也点燃了她的情欲，被窝里的呼吸凌乱起来。

    曜轻咬她的脖子处的皮肤，留下一团红痕，下行的手摸到她双腿间温潮的布料，更令他兴奋。他伸着脖子去吻她的下巴，酥酥麻麻的气息令镜破防，她回过头来，双唇立刻被撷住了，曜贪婪地吻她，用舌头搅弄她的意识，抚在她小腹的手猛地向下一侵。镜的喉咙里发出惊呼的声音，但在亲吻里变得囫囵不清。

    曜粗鲁地扯下她已经打湿的内裤，托起她的大腿分离，潦草地揉弄过yin靡的花蕊，两根手指伸进去激烈地扩张起来，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手指快速的抽插带出的体液四处沾染，打湿了腿间的皮肤。

    “姐，舒服吗？”曜痴迷地问，回应他的自然还是无言，他突然狡猾地退出来，她的身体瞬间恍然若失，镜怨愤地瞪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想象得到，当然逗人也要点到即止。镜的体温已经升得很高，周身的汗水黏糊一片。勃起的下体隔着裤子的布料在她腿间摩擦，不时顶开软瓣挤压花核。

    “镜，我想进去。”他喘息着请求，他姐仍旧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嘶哑的声音说道：“戴套。”得到允许，他显露出孩子气的兴奋，镜听到自己发出无奈的叹息。“姐，放松点，太紧了。”他一边听镜骂他，一边笑嘻嘻地挺进去，结合的美妙让他晕头转向。此刻镜的腰肢就在他身下，盈盈的曲线曼妙动人，他试着行进了几次，胆子大了起来，因为她正发着高烧，曜只觉得包裹住自己的地方异常温暖。他很快沉浸在这种快乐里，勤劳地抽动起来。镜在剧烈的摇晃里艰难地维持平衡，病痛带来的虚弱感渐渐被情欲淹没。

    等这个姿势累了，他扶着她的腰将她挽到面前，胡乱地亲吻，双手停在她的胸脯前乱揉，休息够了再分开她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从正面cao她。

    换了好几个体位，镜浑身已被汗湿，她感觉大脑不再昏蒙，这应该意味着高烧已经降下来了，但她的弟弟精力旺盛索求无度，现在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

    “我累了。”最后她的语气有些抱怨的意味。曜乖乖地抱着她，用被子重新将两人的身体罩住。“明天不上班好不好。”他撒娇地请求道。“为什么。”“因为我还想干你。”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混账话。

    直到第二天早上，曜把她从床上抱到放好水的浴缸里，镜终于能洗脱那种汗津津的感觉。曜也跻身进了浴缸，细心地帮她打上沐浴的泡沫，但因为共浴实在太有情趣，镜默许了他的胡作非为，两人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

    到了第二天，镜因病未愈在家休养，她弟弟像大型犬似的黏在她身边。

    “想喝汤了。”她说。

    “什么汤？”曜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扯了扯弄乱的衣角。

    “猪骨汤吧。”

    曜欣然出门，不消多时买回了食材，那天下午镜蜷在沙发上，闻到厨房传出的熟悉的香气，本来食欲不振的胃仿佛被唤起期待。

    她弟弟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中间抽空出来看了会电视，剥了两个橘子，顺手把橘瓣送到她嘴边。傍晚的斜阳艳得像是建筑顶上着了火，灿灿的光照进饭厅，和实木桌的漆面交融在一起。曜从厨房里端出三菜一汤。

    他盛出一碗骨头汤递给她，镜抿了一口，觉得是记忆中的味道，就问他怎么做的。曜讲述起来时，镜觉得和自己的做法并无二致。直到他说：

    “加橘子皮能去腻。”

    镜脑海里回想起他下午剥橘子的样子，眼前乳白清亮的汤飘着鲜绿的葱花，她轻轻一吹，热气向周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