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之名_一根木杆|晕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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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木杆|晕倒 (第2/2页)

不堪,干脆闭上眼睛。

    他居然说——别怕。

    汪戎不再停顿,撩起他空荡的裤腿,向上摸索,才发现木腔两侧钉锁着皮带,扣在他的腰间。尽管她不了解假肢,但就这样把脆弱的残端套住吗,想也知道这样的处理有多简单生硬。

    掀开男人的T恤,她因为眼前的画面愣了一瞬,黑色的皮带扣勒住一截劲瘦的腰,绕过髋部,在浅蜜色的腹肌上起伏,就像某种色情的修饰,汪戎动作麻利解下它,男人侧过头,脖颈上崩起的筋络显示出他的忍耐。

    好在绑带从下方抽下来就是,她探进裤腿中握住木杆,提示,“我要拿下来了。”

    “好、没事……”

    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右腿,但它还是抽动个不停,汪戎左手按住那条躁动的残腿,触感就是韧性厚实的肌rou,不过温度奇高,她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右手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听到男人倒吸一口气,他终于松开手,整个人脱力地躺平,胸腹快速起伏着,是汗水的湿度和呼吸的速度,让他咬紧的嘴唇间漏出几声近似泣音的喘息。

    汪戎不想让他再受摩擦之苦,尽量不晃动地向外拔出来一截,男人没有吭声,另一条腿轻轻蹬了一下,人就软了下去,注视着天花板的瞳仁缓缓上翻,露出乳白的眼底,眼皮垂搭下来,却没有闭紧,两边长而直的睫毛交错,掩映着半睁的眼缝。

    汪戎觉得掌心发痒,只能握紧木杆,或许是站立太久,残端肿胀了,腔口闭合太紧,向外拔出总有股阻力,她只能慢一点,再慢一点,终于完全脱离时,除了残肢贴在冰凉的地面上猛然抽紧,男人没有一丝反应,只是黑瞳再次上翻,完全消失于眼眶上方。

    汪戎拍拍他的脸,“喂,喂!”他半睁的眼球皎白湿润,就连睫毛也没有颤动,她便打了120。在这空隙里卷起他的裤腿,露出一截腿袜,她犹豫了片刻,轻轻掀开腿袜边缘,已经分不清是人道主义的帮助,还是出自隐隐的私心,有一些压缩力的袜子褪下,过分闷潮的残肢露出来,本来就是苦难摧残的创面,缝合的伤疤依然明显,边缘更是因为坚硬的腔口挤压,浮现淤青,甚至磨损破皮了,透出红粉色,还在可怜地颤动着,他的残端中间是有些凹陷的,刚才在假肢里看到铺的纱布好像就在承接着这个浅凹的rou弧,这里之前可是骨头啊,想想就很痒,很痛。

    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处矜薄的皮肤,脆弱的热源,不同于她工作中所制的道具,生动又私密。“嗯……”程峰皱起眉,恢复了些许意识。

    她把腿袜戴回原处,去他身边蹲下,看他反复掀动着眼皮,黑瞳仁终于回到中央。从迷蒙到清醒,他眼神里的难堪也越来越浓重,撑起身体把自己拖远了几步。“我……”

    这时门铃响起,是急救人员到了,汪戎问他,“刚才打了120,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我没事。”

    仔细观察他的眼神,确实清醒了,汪戎没有坚持,起身出去付费。

    重新进门时,程峰已经整理好自己,甚至单腿站立着,右手拿着假肢,如果不是他苍白的脸和微红的耳廓,根本看不出方才虚弱倒地的样子。

    “添麻烦了。”他已经敛好情绪,恢复了不远不近的态度。

    汪戎点点头,接得自然,“不要放在心上。”

    “喂。”汪戎摸索着按开手机,懒懒应道,尾音到一半就散了。

    “汪戎。”很久没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是我。”低低一声,她瞬间清醒过来,看看备注——木匠。

    “桌面已经做好了。”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波传过来,让人耳根发麻,汪戎把手机拿远一寸。

    “嗯。”现在她还懒得思考。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状态,他放轻了语气,“先睡吧,等你信息。”停留了十几秒,见再无回应,才挂断电话。

    汪戎睁开眼睛,这家伙。

    刚赶来新房没多久,规律的门铃声就响起了。

    她擦干手上的水,打开门,程峰还是上次的装束,扶着一人多高的厚木板。身后站着个壮实的青年,圆寸头,黑红面庞。见了汪戎,笑出一口闪亮的白牙,“jiejie好!”

    程峰说,“叫他小虎就好。”汪戎应下,才想起来问,“那该怎么称呼你?”

    “...程峰。”

    他收回视线,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和小虎一起把板子横过来。汪戎看得一愣,才知道那些肌rou不是摆设。

    可是进了门,离了门框的支撑,就显得力不从心起来,汪戎敏锐地发现他右腿的木杆总是一点一点,不敢触地。程峰面无表情,可是从脖颈绷起的筋骨,能看出很辛苦。

    她有做定期的力量训练,上前托住木板中间。程峰先反应过来,停了步子,“放手。”

    小虎在后面急急地喊,“jiejie,不行啊,别闪了腰!!”

    汪戎一笑卸了劲,对程峰说,“那让我扶着你。”

    程峰静默地看着她两秒,单腿立着,张开右臂,汪戎走进去,肩正好契合在他胸口。

    他身上的汗混着木粉味,并不难闻。只是把胳膊松松耷在她肩头,走了两步根本不压过去什么重量,像是应付孩子。

    汪戎有些恼,抓着他的手一拽,拽紧了。程峰脚步顿了顿,顺从地倚着她用力。她的手根本盖不住他整个手背,就扯着几根指头。很软,很冰凉。

    程峰觉得这几步路走得更艰难些,安置好桌板后,他背后出了一片燥汗。

    小虎眼睛来回一转,拎起布包,“jiejie,不是还要量门吗?我去了。”

    他步子迈得飞快,留下程峰和汪戎相对而立。

    程峰无声地清了一下喉咙,“看看台面。”

    “...还满意吗?”

    汪戎笑了笑,真的俯身细看,木纹清晰,油质紧密,细细地抛光了,就泛着柔亮的光泽。

    “好漂亮。”

    “多少钱?”她问。

    “八千。”

    “八千?”

    苏月啧啧,“美色误人。”

    汪戎坐在陆羽茶室,手里捧着一杯新上的茶,看茶叶跳舞似的,在水里上上下下。她弯弯眼,“好看就行。”

    苏月说,“一语双关是吧。”

    最好的朋友会将生活重心重新转回d市,天天这样插科打诨,苏月不知道有多快乐。“林泽诚没再找你吧。”

    “他不会离开北京的,”好不容易混出几分颜色,他那种人,怎么会放弃。“但他的反应确实太平淡了。”

    “看来林律师已经完成恋痛境界的提升——被工作cao。不需要你咯。客户:还真让这小子爽到了。”

    “哈哈哈哈哈。”

    说起痛,汪戎将手搭在左侧,程峰紧绷的肌rou,微微颤抖的残腿紧贴着她,那里的触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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