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下）现代校园：教授塞瑞斯x学生芙格尔 (第1/2页)

    塞瑞斯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瞬移到了夜店之外，他此刻的打扮与周围人相比过于雅正严实，显得极为格格不入，却吸引了不少人暗送秋波。塞瑞斯无视那些暧昧视线，走入了嘈杂的夜店之中。

    他几乎不来这种气场浑浊的地方，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芙格尔。塞瑞斯猜得到这种无聊的挑逗是游戏，也猜得到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会定下这种惩罚，他不关心旁人怎么过日子，却不能眼看着芙格尔沦落其中。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自己的乖学生——芙格尔坐在黑色沙发上，白皙的脸浮着酒醉的酡红，像某种柔软可口的点心。他的眼神并不清醒，恐怕根本分不清旁边的人是谁。塞瑞斯直接走过去把芙格尔拎起来，芙格尔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呼出的热气隔着衬衫扑在他的胸膛，好像把那一小块布料都蒸湿了，氤氲的闷热让人难以忽略。

    他把芙格尔送回了学生公寓，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倒在床上。

    “我想喝水！”芙格尔忽然说道。

    塞瑞斯于是去客厅接了一杯水回来，芙格尔啜饮着，在杯沿留下一抹红痕——他被人涂了口红。塞瑞斯将水杯移开，拇指按上芙格尔红润的嘴唇，微微用力地擦拭，直到嘴唇的颜色变成了浅淡的粉色。

    芙格尔只这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睡着，塞瑞斯替他盖好被子，等到芙格尔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才离开。

    走出公寓时，天空中细雨纷飞，让塞瑞斯想起几个月前的情人节，那天的街道与潮湿阴沉的雨天与现在如出一辙，芙格尔蹲在公寓门口，像被遗弃的流浪猫。他目睹芙格尔伴着眼泪将那袋曲奇饼干吃掉，也听到了芙格尔的自嘲。

    其实并不难吃，相反，塞瑞斯把饼干都吃掉了。只是他用法术复原了饼干，模仿了外表，并没有还原味道。如果知道芙格尔会自己吃掉，他绝不会那么简单地就把饼干还回去。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芙格尔的眼泪像清晨的露珠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塞瑞斯伸出手指去擦拭，温热的泪水与冰凉的雨水却穿过他砸在地上。

    冥界使者的《意外事故应对指南》写道：如任务现场出现人类目击者，须封印人类与使者化身相关的一切记忆。

    “嘿，这个人类看见我们了。”

    塞瑞斯看见荷伊拖拽着一个人走过来，看清那张脸时，他觉得时间的流速都放缓了。

    这附近是废弃工厂的空地，塞瑞斯和荷伊特意把潜逃多时的死灵逼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人类，塞瑞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类闯入结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类会是芙格尔，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冷静地开口：“放开他。”

    荷伊松开手。塞瑞斯掠过他走到芙格尔面前，对方清澈的眼底像湖水一般倒映着他的脸——脸侧蔓延的黑色血管，让他看起来像开裂的瓷器。芙格尔瞳孔震动着，缓缓抬起的手抚上塞瑞斯的脸颊，似乎想看看那些黑线到底是什么。

    塞瑞斯握住他的手：“你有受伤吗？”

    “我检查过了，他好好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闯入了我们的结界。”荷伊抱着手臂，“他是你的学生吧？要封印记忆的工作量可够大的。”

    “我不能明白你们在说什么。”芙格尔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

    “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而且很快你就会忘记和我们有关的一切。”荷伊道，“我们会把你所有记忆里的‘我们’通通抠下来，以后你看到我们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虽然听起来很不人道主义，但这是为了你好。”

    芙格尔茫然地看向塞瑞斯：“我会忘记你？”

    塞瑞斯轻点了一下头，拇指无意识地捻着指腹，干涸结块的血变成沙砾似的碎末，落在地上，逐渐消融。

    “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样也不行吗？”

    荷伊叹了口气：“即使我们不封印你的记忆，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会自动记载在冥界的书册上，他们可以顺着记录找到你。”

    “先离开这里。”塞瑞斯忽然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的住所。”

    荷伊皱起眉头，塞瑞斯抬头看他一眼，荷伊立刻打消了想法，说道：“好吧，到你那儿我们再谈。”

    走之前，荷伊经过塞瑞斯耳边低声道：“你想包庇他？这可不符合规矩……而且，趁此机会让他忘了你，刚好能斩断他对你的心思，这不是一石二鸟么？多好的机会。”

    塞瑞斯听得出对方的语气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他轻轻地笑了：“你还想去冥府走一趟？”

    荷伊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嘴硬：“你觉得我会怕吗？多亏了你，我和冥府的那个叫摩兰·霍利的小使官都混熟了。”

    荷伊和塞瑞斯关系其实并不好，可以说是极差。如果不是荷伊正巧被分配到这个区域，他压根不想和塞瑞斯一起共事。然而塞瑞斯实力超过他太多，若真的动起手，他只有被打得去喝冥河水的份儿。

    塞瑞斯的住所很宽阔，占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让人可以将都市夜景收入眼中，地上灯光比天上星河还要耀眼，犹如天地倒转。

    塞瑞斯给芙格尔一杯水，然后对四处打量的荷伊说：“你可以离开了。”

    门砰地被关上。塞瑞斯在隔壁的沙发坐下，抬头就能看见墙壁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