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 (第1/4页)

    掌门在殿中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神情严肃而又带着一丝叹息。

    「安歌，你一次证双道时说过，最重要的便是平衡。」掌门的声音低沉却稳重，「你拿捏得好，才能同时证得阴阳。出世修练与入世历劫，也是同理……刘镇个性多有不足，刚好由你带着。一来是磨练他，二来，也是让你对这世界还能多些牵挂。」

    谢安歌淡淡点头，眉眼间仍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俊与从容，这件事，他并非不想拒绝，但掌门的话言之有理，他也就无可不可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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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镇握紧了掌中的符纸，指尖因过於用力而泛白。

    今日是门中大比，十八岁的他本该意气风发，却在众人瞩目下，隐隐成了陪衬。

    场中立着一名少年，白衣白袍，腰间只系一条简单的玉带，眉目还带着少年稚气，笑起来仿佛邻家兄长般温和，却在他抬手的瞬间，四方气息骤然沉凝——阴阳二气自掌中旋绕交融，化作浑然太极。

    那是十六岁的谢安歌——太极真君。

    掌门曾言，「安歌年仅十六，便能同时证阴、阳二道，旷古绝今，自今以後，他便是你的师父。刘镇，你天性聪敏，却心浮气躁。从今日起，便让你师父好好磨练你的性子吧。」

    刘镇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心境，暗喜、雀跃、嫉妒、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慌，明明自己比他还年长两岁，却要在这少年面前屈身行礼，口呼「师父」。

    众目之下，他反应极快地跪下、以头扣地，行了一个端正的拜师礼，大声应下，「谨遵掌门、师父教诲。」

    少年师父目光转来，神情温和，仿佛什麽都未察觉，只轻声一句，「走吧，刘镇。」

    刘镇心头翻涌，却知道自己这份机缘，足称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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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洞府，微风穿过窗棂，带进一丝薄凉，刘镇跪坐在谢安歌身侧，手中端着热茶，恭敬地奉上。

    「师父，请先用茶。」他语气柔顺，眼神中闪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每个动作都恭敬得近乎卑微——整理衣袍的皱褶、替师父拂去衣角上的尘土，无一不做到极致。

    谢安歌坐在桌旁，神情平淡，眼神里既无赞许，也无轻视。他看着这个年长两岁却要称他师父的少年，似乎早已对这种谄媚见怪不怪。

    「镇儿，昨夜任务练习的法诀，你有何心得？」谢安歌语气淡淡。

    刘镇迅速低头，声音柔软，「师父指导甚是明确，弟子受益良多，若师父在大会上愿意给予信任弟子，弟子一定能更快磨练实力，争取为门中立功。」

    谢安歌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允。」刘镇连真人都还不是，哪能在真君的会议上插上话呢。

    刘镇微微噎了下，表面恭顺地低头不语，心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嫉妒、忿满、还有一丝无奈，他清楚自己与师父之间的差距，自己的未来靠谢安歌一言可决，只是他仍想透过讨好、谄媚尽可能获得更多资源。

    刘镇不敢泄露丝毫不满，只能乖巧恭敬地替师父调整衣袍、倒茶、拂去肩上的灰尘，手法纯熟，比起徒弟更像一个尽职的仆人，谢安歌对这些动作不置可否，眼睛一闭就入定修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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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的会议，数位真君齐聚，讨论补天大事，刘镇跟在谢安歌身旁，心中盘算着，「师尊总是不愿意漏些好的东西出来，得了，他不给，我就自己争。」

    「师父，我看这次讨论也许……」刘镇语气温和，却故意挑了一些细节，明明谢安歌在说话，他却在旁边加以修正或微妙地附和。

    谢安歌眉头微皱，语气冷冽，「刘镇，慎言。」

    刘镇心里一紧，正想抢话附和，却忽然发现——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样，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张开口，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完全无法说话。

    「哦……嗯……唔……」他心里暗暗咒骂，却怎麽也表达不出来。

    会议上的众位真君瞥见此景，只是低低一笑——他们知道太极真君收了一个徒弟，本以为是相当出色的人，不料却是如此地……有趣。

    刘镇平时爱出风头，但他也真没想过，会透过这样完全成了场上的焦点，或说笑点。

    他注意到大家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玩味和笑意，瞬间脸色刷白，心里又羞又恨，要不是该死的谢安歌，自己怎会彻底丢尽面子！

    谢安歌冷冷扫过他一眼，声音低沉如寒潭，「讨论继续。」

    刘镇只能乖乖闭嘴，手心都出汗了，心里气得牙痒痒——表面看似顺从，实际上羞恨交加，心底暗暗盘算，谢安歌这是在刻意打压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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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沉，洞府内只点着几支烛火，微光摇曳，刘镇跪在谢安歌身旁，表面恭敬，心里却燃烧着愤怒——刚才在会议上被封口，他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得体无完肤，这全是师父刻意打压，他低头，手心紧握衣袖，腿微微颤抖，心底暗暗咒骂，谢安歌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过来。」谢安歌淡淡开口，语气平静而不可违抗。

    刘镇顺从地走近，心里还在思索该怎麽为自己的早上的表现解释或说脱罪。

    「趴着。」谢安歌示意他趴在自己腿上。

    刘镇乖乖横趴在师父膝上，心里仍满是气恨，完全没有警觉到即将发生的事，直到谢安歌伸手，脱下他的裤子，屁股忽然感觉到的凉意让他的心头一震——谢安歌在做什麽？

    羞愤、惊慌、气恨交织在一起，刘镇急忙想挣扎起身，「师……师父——不——」

    却立刻感到阴阳两股真意同时压下，像无形的手死死按住全身，动弹不得，刘镇心里既羞愤又惊怒，阴阳真意有真君位格，他哪里挣脱的开……谢安歌竟然以大欺小用位格压制他！

    「刘镇，你得分清楚场合，在外人面前，一言一行都该慎重。」谢安歌平淡而严肃地说。

    啪——

    第一掌落下，刘镇立刻尖叫：「啊——师父——疼——啊——！」

    啪——

    第二掌落下，他的尖叫更响，眼泪模糊了视线，羞耻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啪——

    第三掌落下，刘镇痛地瑟瑟发抖，忽然意识到——这痛，根本不是气恨能解决的，他全身僵硬，连求饶声都脱口而出，「师父……不要……疼……啊——求求您……」

    啪——啪——啪——

    後续每一掌，他完全不再有愤怒，只剩下极度怕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