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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潢屋 (第4/5页)

,两人的争执达到了恐怖平衡。当梵谷专心作画,不理会高更时,高更因为没钱请模特儿,乾脆临摹正在画最後一张向日葵的梵谷--自从高更批评了他对向日葵的用sE以後,他就鲜少画向日葵了。

    一八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二,一个寒冷而萧瑟的冬夜,两人没有钱买冬衣,被迫在冰寒的空气中受冻。在JiNg神与T力的双重不支之下,梵谷几乎被高更b疯,尽管如此,高更还是笑嘻嘻地说:「文生,你的状态似乎不大好,肯定是快要患羊癫疯了,不然就是躁郁症。」梵谷没有生他的气,反而也冲着他傻笑,这让高更寒毛直竖。

    「唉,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他m0m0他们共同存钱的小木箱,「里头的钱还有剩,我们该去喝杯苦艾酒,麻醉一下心灵。」

    「为什麽?你让我这麽痛苦,我都没有说要去麻醉心灵了,你岂b我更难受?」

    望着梵谷似笑非笑的表情,高更一时无语,随後,他拍拍梵谷的背,「是,我们两个都痛苦极了,此时不喝更待何时?也许到了下个月,我们又要变回野蛮人,连吃食的钱都不够,只能吞颜料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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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咖啡厅里的灯光昏h,看不清所有人的面貌,室内缭绕着菸客们吐出的云雾,那云雾又包揽着放音机里拨出的靡靡之音,在空气里绕成一个个云圈。在环境的催化下,梵谷的情绪达到了极致,他开始口无遮拦:「我好高兴你画了那张正在画着向日葵的我,」他还没T1aN过杯口的柠檬,就囫囵饮下一口呈现梦幻蓝sE的苦艾酒,那颜sE缤纷得宛如不适合饮用一般。当那酒顺着喉咙而下,他顿时感到JiNg神一阵麻木的安顿,於是他继续吐露情衷:「虽然画中那人不是真正的我……」

    「喔?不然那是谁?」

    高更的兴致并不在听高更说疯话。他低头用唇在杯口抿了口酒,伸出舌头来T1aNT1aN唇,过程从头到尾都有如绅士般优雅,却透着一GU惆怅。「你经常说画人要把那人的JiNg神、气X画出来,难道我没做到吗?」他回道。

    「不,你做到了……」梵谷恍恍惚惚地说:「只不过那是疯了的我,或许是昨天的我、前天的我,却不是现在的我。当我和你一起时,我就是那个模样的,但那不一定是真的我,也不会是出现在别的地方的我,或是别的状态的我。」

    闻言,高更失笑,「你在跟我谈论哲学吗?老弟,这并不好笑。」

    「保罗,你是绝顶聪明的人,难道你不能明白吗?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缪思,不论我们相处得快乐与否,你当真带给我好多东西,我好怕失去你……只要你一走,我就会失去我的创作,当我失去创作,我就等同於失去了一切。我会Si!」

    高更哑然。

    「怎麽了?保罗,不说话可不像你这个人的个X。」饮酒使梵谷的思路意外活跃,他变得健谈无b,而且清楚知道自己即将说什麽话,同时却完全不想顾虑任何的後果。梵谷好像不知道自己说过了什麽,他寻常的挽着高更的手臂,亲热的说:「你不同意?还是我说了什麽话,又惹得你不高兴了?」

    高更沉思许久,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文生,他想:这一定要说,没什麽可是,现在的文生好歹有苦艾酒的麻痹,他会舒服些。说得再好听也罢──没有什麽人是失去了谁就一定活不下去的,就算我现在因他而Si,他也同样会活得好好的。就算他看起来真的很忐忑、就算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离开,我也不该受他的C弄。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作主,他高兴与否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咽下一口酒,良久,终於壮了胆。期间梵谷一直睁着他那好像没睡饱般的双眼,怔怔的盯着他,好像没了魂魄。那对眼彷佛绿sE的篝火,正幽幽的燃烧着,完全无熄灭的迹象,引得高更心烦。他的眼里正在发生一场火灾,我真怕自己随时被那双眼给烧Si。他x1了口气,道:「文生,够了,不论你的生活中有没有我,你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已经同居得够久了,我该走了,一刻都不想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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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你都知道,只是你不想承认。你和我都认为彼此是天才,可是我们住在一起对双方都没有帮助。你和我都不喜欢被别人指责,却总Ai互相指责。我讨厌你凌乱的配sE、狂躁的笔触、混在一起的画面、粗糙的草稿,还有你那总是丢得乱七八糟的杂物,却没办法忍着不说出来,你让我痛苦极了。」

    「不、怎麽会,没这回事的,你胡说!」

    哪怕高更说的都是事实,梵谷已心烦透顶,他受不了,只想放弃,却舍不得与高更相处的h金岁月,还有他对高更所做的付出与容忍。

    他晓得接下来所做的一切将徒劳无功,甚至相信自己已作好送别高更的准备,却还是试着想留下高更,哪怕只能留住一块空气也好。他连珠Pa0般急匆匆说了许多讨好的话:「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同伴,只有你…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懂得我好在哪里,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其他人了!拥有你足以让我快乐,你舍得剥夺我的幸福吗?保罗,别说傻话了,这不过是你一时的气话,放弃这个念头吧……!」

    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一块漂浮的木板似,他的双手像两条蛇,紧紧缠上高更粗壮的手臂,这让高更觉得恶心。而他仍殷勤地说:「如你眼下所见,我们其实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高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把他的手解了开来,摊在吧台桌上。「别自说自话了。我很感谢你弟弟的资助,也喜欢这段日子,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彼此。或许我不适合跟任何人在一起,你也一样……」

    「咖啷!」

    登时,没等高更把话说完,杯子里奢侈的苦艾酒尚未饮尽,一只杯子朝高更的脸上掷了过去。当玻璃杯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咖啡厅里的众人们纷纷惊叫:「红疯子发病了!」

    梵谷JiNg神恍惚,丢得不准,高更情急之下闪避过去,那碎玻璃在地上四分五裂,一如他们的友谊不忍卒睹。nV老板急忙过去收拾,客人们惊叫着冲出店门口,高更坐在位置上却泰然自若,尽管他的脸上沁着冷汗,嘴角却扬着好看的笑容。「你想害了我的X命吗?文生。」他很高兴终於有一个绝佳的、离开这个疯子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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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生喝醉了。」他对着咖啡厅里惊惶的客人们说:「没病,你们别胡说,不过是苦艾酒摄取过量罢了。」

    那晚,他拖着喝得烂醉的梵谷回家,梵谷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满是酒臭的嘴里仍说个不停,咬字却十分模糊,让人不能辨识到底是在说些什麽。

    「文生,太吵了,你就不能安稳的睡一下,别再为我制造麻烦吗?」高更把梵谷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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