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三） (第10/18页)

岂能浪费时光呕气？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尽快和好。」

    进藤光苦着脸，心知自己要Ga0破坏是轻而易举，但要促人和好，他哪有那种大智慧？……连当初他和佐为……他都和好不了了，怎麽帮得了别人呢？

    佐为知晓他的难处，柔声道：「……可能……只在你回家时，正夫才这样，你不妨问问爷爷，也许你父母平常并不如此。……至坏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而已，那时我们再来想办法。」

    3

    「好啊，我来找爷爷！」

    平八接到孙子的电话，真是喜忧参半，既高兴阿光主动联络自己，又想到他跟藤原那孩子……唉，他们应该还在一起吧。

    「……你爸妈？好像都还正常……前几天他们还拿你在中国买的礼物来给我呢！原本是该在你生日那天就拿的……只是……嗯……那天……实在太乱了。」

    「爸爸会跟mama说话吗？还是，还是……」

    「会啊！只是你妈都不太理你爸呢。」

    进藤光呆了呆，心想：怎麽爷爷说的跟我看到的相反？

    他不知夫妻若吵大架往往要互相赌气，你好了我就来找你麻烦，我好了你却又不安分，来回折腾得够累够烦了才会谈及和好，他只看见父亲对自己冷淡，就连带着冷待母亲，却没想到母亲对父亲其实也是一样。

    「我说阿光啊……你跟藤原……」平八说到这里突然打住，进藤光回过神道：「我跟佐为怎样？」

    平八听他语气平常，好像真的认为他跟佐为之间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禁轻轻一叹，转而说道：「……没事，你……找时间来跟爷爷下棋吧！我们很久没下棋啦。」

    进藤光听爷爷提到佐为好像不那麽激动，欣然答应：「好啊！」心里一高兴，竟又补了一句：「佐为也一起去吧！爷爷你跟佐为下一局！」

    3

    佐为吓了一跳，忙对他摇了摇手，示意自己不便同行，进藤光却也对他摇摇手，意思是：没关系没关系。

    佐为被他强邀，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阿光的爷爷NN见了我，也不知会怎样想……进藤家因我而乱，我还找上门去……唉，阿光真是不知好歹，总之我才不跟他去。

    谁知平八竟不冷不热地说：「好啊，你说他是你的老师，我也跟他下一局，看看他有什麽样的棋艺，能打动你学围棋？」

    平八出言相邀，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佐为虽不乐意去，但就此回绝，阿光不但不答应，平八恐怕也会不大高兴，佐为明知此行恐怕辱多吉少，但为了阿光，他也不得不承担。

    进藤光选了一个行程空白的日子拜访平八家，平八在时间前便等在门口，见孙子和佐为联袂而来，只「嗯」了一声，脸上也无喜怒。

    佐为先对平八施了一礼，看着平八的脸sE，心想：……上一次来的时候，我跟阿光拿了山蔘来给爷爷……那时爷爷只当我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对我也很客气，今天……我在爷爷眼里，恐怕就像是魅惑阿光的妖魔吧……

    平八上下打量了佐为一番，只见这男人虽然跟进藤家冲突了，但跟自己见面依旧礼节周到，无失器量，如果不计他跟阿光的事，他的确是个好孩子……平八清了清嗓子，道：「藤原，佐为，请进。」

    佐为点了点头：「是。」

    平八领两人入室，到了屋廊，棋具已经都准备好了，平八转身对进藤光说：「阿光，你去泡茶过来。」

    「咦？！」进藤光只会泡茶包，要用爷爷的茶具，他可不知道能不能泡出称得上「能喝」的东西，急忙推诿：「我不……不会……」

    3

    「不会就去问你NN，你爷爷跟你老师要下棋，你连在旁边侍候茶水也不会吗？」

    进藤光又呆了一呆，他只在下棋的时候被人服侍茶水，他这本因坊哪有服侍过人茶水啊？……但爷爷尊称佐为为「老师」，却很合他的意，他点了点头，道：「好……我去找NN。」

    向佐为看去，佐为也正朝他望来，两人抿嘴一笑，进藤光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佐为看回平八，平八已经在棋盘的一端盘腿坐下，一边打开棋笥一边说：「阿光说你是他的启蒙老师，老实说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没关系，围棋不会骗人，我想看看，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实力，能感动我那好动的孙子，让他乖乖坐好下棋。」

    佐为并未坐下，才刚说一声：「爷爷……」平八便抬手打断：「你既然是他的老师，那就算是他的长辈，不必跟着他叫我爷爷……你应该也知道，师徒之间的棋会有种引力，我只要看你下棋，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的跟你学过……对啦，如果你只有教他认黑白和叫吃，那可不能算是传授，知道吗？」

    「是……」平八不准他跟着阿光叫爷爷……师辈什麽的，只是托词，他早说了他不相信他是阿光的老师了……可见平八对他已无任何好感，佐为垂下了眼，心想：爷爷安排这局棋，必定有他的用意……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

    「如果你的棋里没有他，他的棋里也没有你，就代表阿光是骗我们的，我可不准我的孙子跟一个老是让他说谎的人在一起……不管你们是朋友，还是……别的什麽的。」

    佐为点了点头，坦然地迎着平八的眼神，问道：「……进藤先生……我想知道，这局棋，有何意义？若我能证明我就是阿光的师尊，那又怎样？难道你……你就同意我跟阿光在一起了麽？」

    平八无力一笑：「我同意又怎样？不同意又怎样？你们不也是在一起吗？」

    佐为轻叹道：「你说的是，但若有你认同，阿光心里多少会好过些。」

    平八望着他温柔祈恳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试探地说：「你说阿光心里会好过，其实你是求你心里好过吧。」

    40页

    「我只求阿光舒坦就好，而我？我心里好不好过有甚麽要紧？这世上也只阿光一人在乎而已。」

    平八皱起眉来，突然觉得这个藤原佐为也颇自我的，居然说只有阿光一个人在乎他？当家人都是Si的吗？

    「……你也有家人，g嘛说这种话？」

    佐为摇头道：「我没有家人。」

    这回换平八呆了，暗骂自己没先打听好，这孩子原来是个孤儿，这谎可扯不来，他既然敢说没有家人，那肯定……肯定就是没有了，刚刚那番话就另当别论了，平八急忙转移话题道：「嗯……你问这盘棋的意义吗？很简单——诚意。」

    「……诚意？」

    平八恢复冷静，点头说：「阿光把你跟他的事……跟我们说，那是阿光的诚意，只可惜正夫……唉，你那天也看到了，反正我那儿子特别冲动，也不必再说了。……我那儿子虽然冲动，但有一句话还是说得很对——做人做事不能只管喜不喜欢，还要讲究道德……阿光跟我们告白你们这……这关系，可见阿光是有诚意和勇气的，但他为了让我们接受，说你是他的恩师，还把你们的羁绊说得这麽深……这到底真的假的，你自己说呢？」

    平八的意思是阿光又在玩弄话术，佐为纳闷道：「阿光说谎总能骗得不少人信，说了大实话却反而没人要听了……嗯，谁叫他从小就Ai乱说话，也是我约束不住他，不过进藤先生，我能担保阿光这次是真没说谎……」

    平八刺出一根手指指着佐为，急冲冲地打断：「你能担保什麽？拿棋艺来证明吧！我进藤家的家训就两样——诚和勇！阿光选择跟你在一起、还跟我们说了你们的事，那是勇气，但是诚实更需要勇气！你要是能证明他的棋艺真的是你传授的，我就相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