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二） (第11/18页)

到家整顿行李，梳洗过先睡了一觉，这一觉之所以起来，是因为盛暑暴雨，轰隆淅沥声清晰不绝，佐为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隔日下午，这时正下着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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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眨了眨眼，看向身边空空如也的床位，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自语道：「阿光？阿光怎麽还没回来？」

    他一坐起，就自然地看见地上的桂木棋盘，棋盘上摆着一张字条，用一颗黑子压在正中央，字条旁摆着一叠厚如字典的万元日钞，钞票束叠得齐齐整整，佐为的心突然不规律地跳动了好几下，下了床拿起字条一看，是阿光的亲笔。

    ＂佐为，爸爸没有危险，但是情况不稳定，mama有点激动，T力也应付不过来，我回老家照顾爸妈，等爸妈都没事了，再回来陪你。光。＂

    原来阿光已经回来过了！

    佐为这时才恍然大悟，想必他看自己熟睡，不舍叫自己起床，所以才留下字条吧。

    佐为将字条折起，小心地收在袖中，又将阿光留下的金钱收进cH0U屉里，打开衣柜正要换衣，发现阿光拿走了几套正式的西装，连行李箱也一并带走了，还有药包……

    不知道为什麽，佐为明明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短短分离，心里却有一GU极大的不安：……我是怎麽回事……阿光有双亲要侍奉，我为什麽这样不安？……阿光就在本家而已，我如果想念他了，看是要去他家找他，还是打电话给他，或是去他b赛的地点找他就是了……何必这样小心眼？

    佐为强压下心中那块郁重的不快，更衣後下到一楼的起居之所，随便煮了些汤粥来吃；屋外的狂风暴雨就好似台风一样……上次他跟阿光分开前，也是这样的雨……他听着雨声，只吃了一半就再没胃口，不耐地心想：这雨下得让人心烦。

    他分明就待在屋内，但无论他躲进书房还是哪里，似乎总避不开这场午後的夏雷，东藏西躲都不对劲，最後只好叹了口气出来面对，拨了电话给进藤光。

    彼端的电话一接起，就是进藤光的声音：「喂，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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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这时才终於露出了笑容：「阿光……」

    「怎麽样？一个人在家里还好吗？」

    佐为两手捧住了话筒，贴耳靠在话筒上，闭眼道：「是，一切……都好。」

    「是吗？哈哈，你总算适应现代生活啦！……对了，你一个人有办法换药吗？」

    「嗯，可以的……」

    「那就好。对啦，我接下来有循环赛，你陪我上网练棋吧！」

    听到能跟阿光下棋，又是阿光要求，佐为也不管在网路上下棋的风险了，搭着包子脸高高兴兴地点了点头：「嗯！」

    「那我跟你约……今天晚上八点，晚上八点，我们网路上见咯！sai！或是……fujiwara，都可以！」

    「是！」阿光这麽有朝气，真可Ai……

    是啊，阿光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他们还有围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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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还有围棋，能够跟对方下棋……他们，就是在一起。

    这次的别离似乎是老天赐下的考验，佐为总想着阿光过几天就该能回来了，谁知十几天过去了，他连一面也见不上阿光。

    进藤正夫时有状况，已经向公司申请半退休在家休养，正好平八的身T也出了些毛病，频繁进出医院，NN又难以独自负荷照顾平八的重责，美津子和进藤光只好一人顾一边。

    进藤光总在白天时出赛，结束b赛後便直接回家照看父亲；他原本不会烹菜，但现在为了照顾病中的父亲，也不得不好好学了，总不能老叫外卖，所幸他天X聪明，只要不是读经背书，其他的凡他愿意，倒也学得很快。

    初起他跟佐为每天都会通电话，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上网下棋，这思念倒也不那麽折磨人。佐为心想正夫整天在家，他也别老是去阿光家找他玩，或是去接阿光出门工作，免得正夫奇怪；阿光现在偶尔还有公关活动，这公关活动可是会有大批媒T在现场的，佐为到现在也不懂媒T的可怕之处，越是不懂，当然就越戒惧，阿光不要他在媒T前现身，也不要媒T看见两人总是行动在一块儿，他就不要给阿光添乱了……反正阿光很快就会回来的，更何况他白天可以跟人工智慧练棋，晚上又能跟阿光下棋，生活中充满了围棋……已经够幸福了，还是乖乖的吧！他本来就很能等待的，不是吗？

    fujiwara已经一阵子不现於网路上，网路棋士也没再热心地搜寻他，所以一开始他们的对弈也没什麽人观看，但网路消息毕竟灵通，只要一人得见，便广散千万里，进藤光发现他跟佐为的对弈越来越多人围观，他跟佐为的时间又很规律，总是在晚间七八点的时候上线，这样一来……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佐为的下落，只好在最後一次对弈後，打了电话给佐为。

    「呐，佐为……越来越多人在看我们的对弈了。」

    「……是。」佐为隐约知道他的打算，但还是有点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进藤光没有马上说出关键的那句话，佐为垂着眼皮静待，谁知阿光接下来是问：「……明天，你可以出门吗？我在棋院有循环赛……你来棋院吧……我想你了。」

    佐为惊喜地抬起头，开开心心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怎麽的，这「嗯」的一声中居然隐隐有哭音，他跟进藤光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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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

    「嗯……没甚麽。」

    「是吗……那你明天在家等我吧，我早上九点去接你。」

    「好。」

    隔日一早，进藤光八点就到了，还是开着正夫的车来，将车倒入庭院後，便下了车，飞奔进家门，佐为正在餐厅喝粥，听见有人砰砰砰闯进来的声音，心里大惊，以为是什麽强盗，才要起身「拒敌」，进藤光已经倏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笑着叫：「佐为！我回来啦！」

    「阿光！」

    才十多天不见而已……看见对方就忍不住要抱一抱；两人「腾」一下跳入对方怀里，紧抱了彼此的背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佐为你在吃什麽好吃的？」

    「哪有甚麽好吃的，只是白粥和一些青菜而已。」

    「唉，你还是一样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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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说谁无聊了？！」

    进藤光闷笑着看他，心想：佐为还不知道我也会做菜了，等我真正回到他身边，再来给他一个大惊喜！……虽然……还不是非常好吃啦，但是也没他这麽无聊。

    虽然在家已经吃过早餐了，但进藤光看见佐为亲做的菜，忍不住坐下来跟他一起吃；佐为看他还有胃口，自己也顾不上吃了，殷勤地拿蒸剩的白米捏了几个饭团，再拿木制的食盒装好了，进藤光一边洗着碗，一边喜孜孜地盯着那食盒，嘻嘻笑道：「嘿嘿，Ai妻便当，Ai妻便当。」

    佐为看他窃笑，只眨着眼重覆道：「Ai妻便当？」

    进藤光不答，反问：「你这是做给我的吗？」

    「当然了，难道做来祭天拜神的麽？」

    「嘻嘻……唉。」能赶快回来跟佐为生活就好了，在那之前，爸爸的情况还要再更稳定一点才行……心脏病，是不用指望完全康复的，但稳定下来之後就暂时不会再有危险。

    两人带了食盒，九点就出发前往棋院。

    进藤光上楼应赛，佐为先在二楼的对弈室下了一局，便下到一楼，在一楼听见贩卖处的销售人员们谈笑，竟是在说阿光。

    「听说进藤本因坊的扇子掉在火场里了，唉，他那把扇子如果能拿来拍卖，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