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 (第17/20页)

密，怎麽不期待？

    进藤光待众人坐定，也不需维持秩序，现场就一片静寂，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走到首位面对众人，只见老一辈的棋士们脸sE恒定，年轻一辈的都殷切地看着他，唯有高永夏一脸冷淡，他微笑着开门见山道：「谢谢大家今天cH0U空来……我之前跟sai发生了一些事，所以sai再也没办法下棋了，才从网路上消失这麽久……我知道大家一直都想找我问他的事……」

    他每说一句话，洪秀英都靠在高永夏的耳边低声译过了，高永夏点了点头，却是心想：这说明会最好赶快落幕吧！我才不在乎sai是谁，我还有一堆问题要问进藤呢。

    「……我要先跟大家做三个约定，各位都答应了，我才能请某位关键人物出来说明sai的事……」

    除了高永夏外，其余人等睁着一双眼睛，越听越奇，没想到进藤光今天不是要亲自解密，而是另请他人，而且这位奇变百出的本因坊大人居然还有三个花招yu待放送，年轻一辈的都有气无力，白眼连连，只有和谷和伊角互望了一眼，只是苦笑；塔矢行洋和绪方则是微皱起眉，以他二人的地位，从没跟任何人这样谈条件过，桑原仁嘿嘿讪笑，只是喝水，总之事不关己，火烧不到眉毛；高永夏听了洪秀英的翻译，再听见身後的叹息，终於忍不住微笑，原本觉得无聊，此刻却觉得热闹，手托在下巴上，倒想看看进藤光还有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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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缓缓地看过众人的脸sE一眼，又觉得忐忑，又觉得好玩，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有点无良，但为了佐为，他还真没有什麽是做不出的，於是气定神闲地一一提来：「……第一，今天大家在这里听到的所有情报，都不能泄漏给这里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所有人一起严肃地点了点头，都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进藤光看大家点头，扬起了笑容，b出了两根手指，得意风发地说：「第二，今天各位提问不能超过三个问题……我是说，所有人的问题加起来不能超过三个。」

    桑原「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连声道：「对啦对啦！这就叫做把问题丢还给敌人！这麽多人却总共只能提三个问题，那到底有谁有资格提问呢？唔，我看你们不妨先来开个会吧！」

    众人脸sE一变，他们今天能相聚这短短的时间已经是极难得，等等有人有指导棋，有人有活动，有人有研究会，众人同在的时间或许不到一小时，哪有什麽鬼时间先开场会啊？进藤光是主约者，肯定知悉每个人能停留的时间，但他到此刻才说出这个条件，就是要杀个大家措手不及，小一辈的都料想今天多半提问无望，但是能略略知道sai的真相，已经是梦寐难求，想了一想也就释怀了，只是难免失望。绪方冷冷一笑，低声道：「这两代本因坊都好狡猾。」

    桑原喜孜孜地笑道：「绪方君，这大约就是你赢不过我们的原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每次你骂我，我都听得很舒服……」

    绪方满x没好气，心里补了一句：无耻老头。

    高永夏心想：其实只要能问到重点，三个问题也够了。

    如他所想，三个问题如果都能切中要害，那也足够全所有人想知的事了；只是人一多，心意就难合，这三个问题对进藤光而言说不定不难回答，但对来者而言却是不太好问。

    进藤光看着现场有七八种完全不同的表情，忍不住咳了一声以掩笑意；如果他只允许提一个问题，那未免姿态过高，太过失礼，如果只允许提两个，也有些不近人情，但若是开放到三个，那听起来就不那麽严苛了，只是仍让人有点儿难受。

    进藤光b出了第三根手指，还没说一个字，现场就传出了细微的cH0U气声，不约而同地暗暗叫苦：对了，他还有第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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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件事嘛……」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脸颊微红，似乎也觉得这第三计有点过分，桑原嘿嘿笑道：「这肯定是最厉害的一招了，快请说！快请说！」

    进藤光「嗯」了一声，又咳了一下，才厚着脸皮缓缓地朗声道：「他拒答他不愿回答或不方便回答的问题。」

    这张王牌简直所向无敌，有这第三计，那第二计就显得全无破绽了！不管这方问的方式多麽犀利，只要对方不愿意，别说三个问题，就是一百个问题，也不能问出任何事来，众人一脸不可置信外加铁青，只有桑原哈哈大笑，洪秀英将这番话在高永夏耳边译过了，高永夏只「哼」了一声，绪方更是大恼，差点就要站起身来，塔矢行洋按住他的肩，沉声道：「……进藤。」

    进藤光连忙抬手道：「啊！当然，他不回答的就不算在那三个问题之内了……」

    塔矢行洋「嗯」了一声，但身後的年轻小辈已经呼天喊地起来：「进藤！你是想整我们吧？！」

    「……哼。」

    「太没诚意了！」

    「你只有第一个条件还可以听！」

    塔矢行洋一抬手，约束住众人，道：「时间宝贵，进藤，你都说完了吗？」

    进藤光轻轻点了点头，怯怯地看着大家，塔矢行洋闭眼道：「……那事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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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意是全盘接受了进藤光所开的条件，进藤光看他身段如此之软、决断如此之快，就跟塔矢亮当初为了争取跟佐为对弈一模一样，忍不住心中感佩，於是一点头，朝声道：「好！佐为，出来吧！」

    「是。」

    佐为推开一侧的屏风，翩然而出，俏立在进藤光的身边，和谷微微一笑，其他院生朋友们都是一凛，同时心想：竟然是他……不对，果然是他！

    虽然百般怀疑过佐为就是sai，但不管是佐为还是进藤光，毕竟都没有正面承认过，今天看进藤光找佐为来到现场，虽然不是那麽惊讶，仍是震撼。

    坐在第一排的人中，只有桑原「唔」地一声点了点头，其余人却都是一愣。听进藤光说「佐为」明明是与「sai」同音，但都绝不能相信这韶华丽人就是sai的本尊，以常理推断，那个高强的sai就算不是跟桑原一样年迈，最少说也要是像绪方这样的晚壮年人物，怎会是个跟进藤光差不多年纪的人？那十多年前在网路上打败了无数高手的sai，岂不就是个孩子？

    和谷看第一排的前辈们都僵直了的背影，不禁微笑心想：果然没人能相信吧。

    而伊角再度在这个场合看到佐为，心情跟之前却是大不相同了，掩着嘴巴摇头想道：谁会相信？谁能相信？

    高永夏静静地看了佐为和进藤光一眼，突然感到手臂被人一扯，原来是洪秀英，他以眼神问道：永夏你看，这有可能吗？

    高永夏微微一笑，也不跟他眉来眼去，直接明说：「进藤说他是sai，那他就不是sai。」只是他说的是韩文，除了洪秀英外，也没人听得懂。

    在他心里，进藤光总是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极擅声东击西之法，他如果不愿意明说的事，不论怎麽问他，他总是四两拨千斤，说的十句话中，有十一句都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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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一出现，进藤光又叫他「sai」，众人太过震惊下，除了高永夏的声音外，整场鸦雀无声。

    佐为拉住进藤光一只手，轻声道：「光，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吧。」

    进藤光点了点头，反握了他的手掌一下，勉强一笑，眼神里的意思是：我就在这边陪着你。

    佐为完全能读解他的神情之意，於是心疼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