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六） (第16/18页)

加护病房也有叫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塔矢亮谦顺有礼地对美津子浅浅地弯了弯身，道：「伯母，我们打扰了。」

    美津子看向塔矢亮，回过神来，起身回礼：「……啊啊，你是……是塔矢亮吧。」

    「是的。」

    眼光再度转向佐为，疑怯地问：「那这位是……」

    佐为对美津子歛袖弯身行了一礼，道：「我叫藤原佐为，是阿光的好朋友。」说完，仍是静静地看着进藤光。

    「……原来是这样。」怎麽从来没有听阿光说过……只有刚刚，在加护病房，阿光隐约有提到这个人的名字……

    美津子忍不住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青年，一个西装笔挺，清冷俊美，另一个和服修洁，和婉温润，跟阿光相b，都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阿光没有学围棋的话，可能……也不会结交这样的人吧。再看见佐为腰间的扇子，不禁大愣一下，心里再想：这是阿光的扇子啊……而且他那麽宝贝，怎麽会在这个人身上？……或许只是长得一样的扇子吧。

    钝感的美津子只认为佐为身上有许多跟阿光不谋而合的凑巧。

    塔矢亮看进藤光已经能起身，意识也清楚，他也好好地将sai给带到进藤光身边了，可说是仁至义尽，而且这两个人眼里只有对方，他待在这里也好没意思，於是直接要走：「……伯母，进藤需要休养，我明天还有棋赛，先告辞了。」他到底是来这里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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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津子没想到他这麽快要走，出口挽留，塔矢亮也客气了几句，去意坚决，美津子心想：或许我在这里，这些孩子不好意思，我也要去看爸爸，还是先走吧。

    美津子微笑道：「我要先离开了，塔矢亮，你如果能留下来陪阿光说一下话，阿光会很高兴的。」

    塔矢亮看了对着佐为发呆的进藤光一眼，似笑非笑，美津子又跟进藤光叮咛了几句话，便先一步离开了。

    美津子一走，塔矢亮感受室内的温度微微上升，也有些局促，道：「……我……也先走吧。」说完，也立刻要离开房间，才走到小厅，就听见进藤光呼唤道：「佐为！」

    佐为奔向了他，将他轻轻地拥在怀里，低声哭道：「对不起……光，是我……我来得太迟了……！」

    「嗯嗯，不会，来得正好！我……好担心你。」

    「我也是……！」

    塔矢亮一听这久别後缠绵温存的情话，真是脸都要红到脖子去，他一辈子没谈过恋Ai，也没看过什麽露骨的Ai情作品，有道是「非礼勿听」，他大跨几步，立刻夺门而出，就怕再多听那一句两句，谁知才一打开门，一个医护人员领着两名刑警走了过来，看见塔矢亮开门，警察首先道：「啊，塔矢先生，您最近一切都平安吧？」

    塔矢亮现在已经是日本警界首要的保护对象之一，全日本的警察都认识他，他见了外人，立即恢复了镇定，点头道：「申请了保护令，一切都好。」

    「啊，这样啊，我们是来跟进藤先生做笔录的，他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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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亮一愣，不知道里头那对小情人现在在g什麽，连忙阻拦道：「他……他在会见重要的客人，能……等一下吗？我……先进去跟他说……」

    他竟然成了这两人的跟班似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喔，那就麻烦塔矢先生了。」

    进藤光跟佐为也没做什麽，只是静静地相拥着，听见有人开门而入，才稍稍分开，塔矢亮停在小厅先咳了一声，道：「进藤，警察来找你做笔录了，你……方便吗？」

    进藤光愣了一下，立刻回道：「啊，可以，让他们进来吧。」

    塔矢亮出去转达了进藤光的意愿，佐为握了握他的手，才端坐到他床边的沙发。医护人员跟刑警一同进入，塔矢亮跟在最後面进来，两名刑警对着进藤光鞠躬道：「恭喜您脱险了，进藤先生……剩下来的事，请交给我们，您出院之後，最好也像塔矢先生这样申请保护令。」

    进藤光点了点头，两名刑警轮流说了各自的姓名，又转而向塔矢亮道：「塔矢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也留下一起做笔录，我们想知道您二位与凶手之间更深的关系……」

    「好。」

    塔矢亮到佐为身边坐了下来，与进藤光一起跟警方做笔录。

    在这之间，护士为进藤光换上了新的点滴，随即便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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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说跟藤原秀一之间无任何过节，塔矢亮更狠，直接说根本不认得这个人，两人交叉提供情报，刑警手下不停，飞快在警册上纪录。进藤光细说了如何在窄巷中遭他追杀，又如何让筱田的孙nV先逃走，自己才不幸落难，被砍的过程中，第一刀在左手臂，第二三刀各在两肩，最危急的第四刀则是在後腰背上，这些细节，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的，佐为更是第一次听，稍一想像那情景，仍是难以平复情绪，放在膝上的两手紧紧相握，全身的肌肤几乎都没有血sE。

    进藤光也发现佐为惨白的脸sE，却只能心疼地苦笑，毕竟这是协助办案，是不能隐瞒什麽的。

    做完了笔录，两名刑警有共识地互点了点头，凝重道：「塔矢先生，既然您曾遇刺过一次，凶手又预告了下一次，可见他并不是随机杀人，而是目标在你……刚刚听进藤先生提供的供词，恐怕进藤先生也是目标之一……」

    佐为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缘握着进藤光的手，深深地凝视着他，恨不得就此附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能离开；他突然这样亲昵，两名刑警没有预料到，不禁脸sE尴尬，道：「啊，笔录已经做完了，进藤先生需要休养，我们先离开了。」

    进藤光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警察先生。」

    「进藤先生，如果还有想起任何可以提供的情报，请您随时跟警方联络。如果需要保护令，也不必客气……」

    「好。」

    等刑警都离开了，佐为才低声道：「……那个姓藤原的要你和塔矢亮的命……是麽？」

    「喔对啊，跟你一样……姓藤原……」

    佐为垂首不语，心想：藤原在平安时代是大姓，到了这个时代似乎是普通的姓氏了……桑原本因坊也说过，藤原这姓氏是常见的……这一百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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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看佐为沉郁的脸sE，忍不住伸出右手抱住他的腰，没好气道：「真是的，你在乱想什麽啊？！」

    佐为叹口气，并未回答，刚刚那名护士又推门而入，对着进藤光叮咛道：「进藤先生，您明天早上还要做清创，今天请早点就寝喔。还有，这个房卡给你。」

    护士将两张房卡交给进藤光，道：「今天您刚刚转入这个病房，所以房门还没有帮您设锁，等您将房卡交给看护您的人，跟我们说一声，病房就会帮您上锁了，除了一等亲之外，没有卡的人不能进来，您现在也不能移动，没办法下床开门，最好将房卡交给您的主要照顾者，不然……可能会有些不便。」

    进藤光握住了房卡，慎重地点了点头。

    护士离开後，进藤光立刻将一张房卡给了佐为，佐为接过了，苦着脸道：「阿光，我不会用这个……」

    进藤光笑嘻嘻地问：「你不想随时进来看我吗？」

    佐为一愣，看着手中的房卡，再看看进藤光，讷讷道：「我……」

    「我会请护士教你的，反正这个就给你了，另一个，我给mama吧！」

    塔矢亮看着他们谈论房卡，完全不记得稍早时护士说的隔日疗程，不禁提醒道：「……进藤，你明天早上还要清创，今天最好早点休息吧。」

    「清创？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