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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有这麽好的表现都是因为你认真，这点我很清楚。」禹道妍搂住朴世恩的手臂，安慰她道：「你现在要花时间参加练习生的训练，资优班对你而言负荷太重了，来普通班的话，你应该就能跟上学校的进度了，之後要考大学也不成问题。」

    朴世恩啧啧两声，「哎唷，从来不读书的禹道妍关心起我的学业啦？」

    「喂，你很过分，我很认真在给你建议耶！」

    两个nV孩嬉闹了一整条街，最後在一栋灰sE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建筑物有好几尺高，灰sE外墙上挂着“YJ”两个斗大的字母，朴世恩在门口的地方和禹道妍道别：「我先进去上课啦，你早点回家，明天见。」

    朴世恩原本转身走进练习室了，却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又快步折了回来，走到禹道妍面前，仔细端倪她的表情。

    「不进去在g嘛？」禹道妍眨了眨眼，「怎麽，我脸上有东西吗？」

    「刚才都在讲我的事，差点忘了。」朴世恩换了一种语气，是她在安慰人时才会有的温柔语调，「开学一个多月了，你最近在学校还好吗？」

    「嗯？」

    「我是指崔秀敏的事。」

    禹道妍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放心吧，她没有再来找我麻烦了。」

    「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的感受。」朴世恩双手环着x，担忧地说：「当时事情发生没过多久就放寒假了，我不但没能安慰你，还把你卷入我爸的事情，後来我问你你也几乎都不说什麽，你真的没事吧？」

    禹道妍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她生y地咧开嘴，眼神却不由自主飘向了别的地方。

    「我没事，现在好很多了，而且我跟你说过啦，那个学妹主动找我把话说开了。」

    「那崔秀敏呢？至今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禹道妍顿了几秒，摇了摇头。

    「早知道应该告诉老师的。」朴世恩低声说：「看到你这样我很心疼。」

    「别瞎担心，就说我没事了。」禹道妍扯出笑容，摆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把朴世恩往练习室里头推了进去。

    「你练习要迟到了，快进去，我们明天见。」

    「啊？哎呀你别推我，喂，禹道妍！」朴世恩被禹道妍踉跄地架进了经纪公司里头，都来不及讲句话，一溜烟就没了对方的身影，朴世恩无奈地喊了几声之後便作罢了。

    暮冬的夕yAn斜下，光与影把街道一分为二，禹道妍站在斑马线前，抬起脸感受了下凉风吹拂，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路口对面的小吃摊。

    「老板娘，麻烦给我一份关东煮～」

    「来，小心烫。」

    禹道妍付了钱，接过关东煮串吃了起来，她站在摊子旁靠着热气取暖，过了几秒，她便从口袋取出手机，看看有什麽新讯息通知。

    她点开社交软T，百无聊赖地滑着，看到一则金娜瑛的贴文，手指顿时止住，看到相片中金娜瑛的笑容，她x口微微抖了一下。

    她下滑到下一则贴文，是一张合唱团团照，那是几个月前去参加京畿道校际合唱团b赛时拍的，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得灿烂无b，禹道妍自己是如此、金娜瑛也是、崔秀敏也是，那天她在教学楼nV厕看到的所有人都是??

    她面无表情地按了那则贴文赞，继续浏览其他动态，手指飞快在萤幕上动着，但她的人早已没了兴致，後来手机萤幕在某个页面停住，她的眼神渐渐失去焦点，就这样呆滞地站在那儿。

    过了一个寒假，再次回到合唱团，禹道妍都会碰见那些人，而那些人总是有说有笑，见到禹道妍也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彷佛教学楼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彷佛当时自己被崔秀敏压在洗手台，被冷水冲刷到快要窒息的恐惧不存在一样。

    合照里那些人的笑容，在禹道妍脑海里和那天他们轻蔑的神情重叠在一起，她顿时觉得x口好紧绷，一时乏力，把手中的竹轮串给掉到了地上。

    禹道妍盯着地上的竹轮串几秒，然後默默弯下身把它捡起。

    摊贩老板娘看她这副模样，不明白她出了什麽事，只是同情地笑了笑说：「同学别难过，我再给你一串吧？」

    禹道妍回过神，乾巴巴笑了两声，「谢谢老板娘。」

    即使偶尔会像今天这样产生心悸，经过一个寒假的调适，她觉得自己好很多了，只要没有人刻意提起，她就能够表现得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因为霸凌事件双方都没有告诉老师，自然也没有人会过问，这让原本就不打算张扬的禹道妍和金娜瑛两人省事许多。

    隔了一个礼拜之後，在合唱团练结束後，禹道妍留在音乐教室里整理东西。

    「前辈。」金娜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瞧了瞧禹道妍手里的东西，「那是今天用到的谱吗？」

    「嗯，这些都是指挥谱，我自己印出来做记号用的。」禹道妍淡淡回答：「以往都是高三来带指挥，现在前辈们忙着准备高考，总得有人来指挥大家练习。」

    「指挥很辛苦吧？最近练习的效率不太好，我有注意到很多人都没有专心看你的指挥。」

    「都是崔秀敏那一派的人。」禹道妍皮笑r0U不笑，「大概是不想正大光明找我麻烦，却又看我不爽吧。」

    「她们真的太过分了。」金娜瑛反过来为禹道妍抱不平，「前辈你又没做错什麽事，却要承受这些??」

    我救了你啊。

    禹道妍垂下眼睫，把指挥谱收进书包里，对金娜瑛微笑，说：「没事，他们没继续欺负你就好了。」

    「前辈你真的没关系吗？」

    「嗯，我没关系。」

    「真的不在意吗??」

    「够了，我说了没关系。」禹道妍忽然止住动作，晃动的发丝掩住了眼里的Y沉，她梳理了一下表情，再次恢复平时柔和的语气道：「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离开吧。」

    语毕，禹道妍把书包拉上肩头，快步离开，金娜瑛追到了教室门口，奈何禹道妍的脚步太过仓促，金娜瑛没来得及拉住她，只能望着她消失在走廊转角，脸上浮起一丝困惑和不安。

    待金娜瑛失落地离去之後，一双窥视已久的眼睛从暗处现身。

    崔秀敏从器材储备室走了出来，不着痕迹把门带上，器材室的门口位在音乐教室最後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方才由於灯暗着，合唱团的团员也几乎都解散了，偌大的教室里安静无b，根本不会察觉里头还有人。

    崔秀敏晃着轻盈的脚步来到教室外，探了探空无一人的走廊。

    「禹道妍和金娜瑛??」她回想刚才听见的对话，玩味地g了g唇角，「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