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的报复方式_7 被村夫挑断脚筋的失忆主角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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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被村夫挑断脚筋的失忆主角攻 (第1/1页)

    苏暄竹的梦里,鹤桓是常客。

    他时常梦见他们初遇的时候,那日天气好得格外喜人,梨花开遍了群山,挟着清香的暖风轻拂过山脚的小镇,他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躺在门前的摇椅上,耳边能听得清片片花瓣落于肩头的声音。

    他不太合时宜的想到了雪落的声音,突然可惜在无极宗是经年的四季如春。

    不过万幸的是,他在接下来见到了被众星捧月着簇拥为首的鹤桓。

    素衣银带的男子缓步而来,长眉朗目、如玉如琢的容颜仿佛一座沉寂的远古雪山,隽美端庄而又肃然神圣得不可亵玩,让人一望便莫名变得了卑微哀伤。

    苏暄竹忽觉自己虔诚起来,变成了天底下最虔诚、最矮小、最不值一提的信徒,匍匐在朝圣的路上向着雪山一步一个叩首。

    然而鹤桓只是将他经过而已。

    行动间鹤桓腰际飘扬的系带不慎轻扫了苏暄竹的小腿,令后者登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鹤桓这才因此将苏暄竹看进眼里,无情无绪、波澜不惊的眸子在那移转的一刻被艳阳映照得简直潋滟。

    “轰隆”的一声,苏暄竹心中下起了纷飞的大雪,他仿佛变成了其中渺小的一片,呼啸的狂风席卷着他在寂静的山谷中无头乱窜,他听见了自己掩藏在其中的剧烈心跳。

    后来他又见了很多人,很多高高在上的、权势滔天的人,漂亮的、冷艳的,触手可得的、遥不可及的,可竟都不及鹤桓这一眼在他心中掀起的风雪。

    “你又在想他。”妖皇瑾将苏暄竹抱在怀里,吃味地搂得更紧了一些。

    苏暄竹醒来却不肯睁眼,似乎还在留恋梦中的景色:“我又梦到他了。”

    妖皇瑾毫不意外地苦涩一笑:“我看你早晚要原谅他的。”

    苏暄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太上忘情非无情,看透凡情凝道心。本就是我阻了他的道,是我该要求得他的原谅才是。”

    妖皇瑾眼眸一闪:“胡说什么,你分明是助他得道才对。不提他了,他不来见你,你也不必去想他,且先快活几日再说。”

    苏暄竹没再接话,偎在妖皇瑾怀里佯装继续睡了,可心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如今我又如何能真正快活得起来呢?”

    鹤桓到底伤他不轻,他恨他、怨他,可他怎么却不见心里有半点儿的舒畅快活,怎么反而越发的苦涩哀婉?

    苏暄竹只想着鹤桓是受了他的冷遇终于寒了心,正再一次下定决心斩断前缘,再不回头时,却是万万料不到鹤桓此时真正难熬的境地。

    胡撩乱自从知道了鹤桓的名字,第一念头是把人先jianian后杀,以绝后患。

    他虽然冲动好色,但到底是不蠢,他把鹤桓翻来覆去jianian玩了个遍,自己不见半点气血亏虚,倒是把人cao得要死要活、昏昏欲睡的,实在不像是个以此为生的吸精妖怪。

    再看鹤桓的长相打扮别说和这村子不相配,就是镇上、郡县里都不见得有足够财帛能养出个这般矜贵傲气的人物。

    不管原因为何,如此人物虎落平阳了,他非但没帮上一把,反而上来就把人给jianian了,若是等人好起来,哪还有他的活头?

    然而他发狠归发狠,真把手掐上鹤桓脖子想使劲的时候,被那细嫩白皙的皮肤一刺激,立时色欲熏心又舍不得了。

    陋室之内昏黄的油灯只剩下了窗前的一盏,摇晃的灯芯照得胡撩乱的脸时明时暗。

    说实话,他人长得不赖,加之年纪正好,凝着神色琢磨事情时颇有一股锋锐凌厉之势,像个运筹帷幄、杀气迫人的少年将军,若生在乱世,定也是一介枭雄。

    然而单看他那张脸虽是桀骜不训,却也不乏正气,是丁点儿看不出来丝毫阴险狡诈的意思。

    可他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决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一鼓作气的翻身下床,夺门出去从灶台上寻了一把剔骨的尖刀。

    锋利的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寒光,若是一刀扎进人的心窝,必然又快又深。

    胡撩乱拎着刀站在床前望着鹤桓,发现此时正是自己随心所欲的掌控着后者的生死,心里忽然一点可惜都不剩,只剩下一种诡谲的快意。

    他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鹤桓第二日醒来时,双脚脚腕上尖锐的疼痛与下体麻木的胀痛一起发难,令他一时怔愣着瞪大了眼睛茫然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双手撑着床铺,拖着双腿挣扎着坐起来靠向床头。腿心之间的不适对他来说太过陌生,迟疑片刻他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想要看看自己的脚到底怎么了。

    “别乱动。”胡撩乱给鹤桓倒了一碗凉水:“刚给你包扎好。”

    胡撩乱一脸冷意,说话声音也干巴巴的。

    鹤桓突然见到冒出一个人来,下意识皱眉:“你……是何人?”

    他嗓音哑得厉害,若有经验老道者在旁,一听便可知道这定是好受了一番折腾,偏偏他自己对情事一窍不通,胡撩乱又一肚子坏水隐忍不发,他便只当自己是昏睡了一夜给渴的,对胡撩乱递过来的这碗水先道了感激。

    胡撩乱一怔,也是没料到他醒来后竟是先不失礼数的道了声谢:“你不记得昨夜发生过什么了?”

    “昨夜?”

    鹤桓顺着胡撩乱的话刚略一思索,忽然识海中传来一阵剧痛,他“唔”了一声,抿唇按了按太阳xue,强撑着反问回去:“昨夜可是有要事发生?”

    胡撩乱审视着鹤桓,看他虽痛极却竭力作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忽得明白此人之前绝对高居人上,否则绝不会有这般八风不动的定力。

    胡撩乱本以为自己意识到这点后会更怕上几分,却没想到他心里只觉对鹤桓更爱不释手了。

    他果然聪明,立时明白了鹤桓的不对之处。他转变了语气,故作焦急的凑到鹤桓身边:“你、你不记得了?”

    鹤桓闻言眉头皱得更深,看神情似是对胡撩乱未能直截了当的回答问题而感到不耐,便更教胡撩乱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胡撩乱暗暗在心底对鹤桓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记了一笔,知道这人如今虽是落魄了,可也显而易见的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看上他。

    ——欠cao的玩意儿。

    可明面儿上,胡撩乱却是一眨眼就含上了泪:“阿桓,你还记得我吗?”

    鹤桓一愣,夜里被折腾得一直流泪的眼睛此时竟显现几分稚气:“……阿桓?是谁?”

    胡撩乱见了心头一热,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好生亲上几口,嘴上却故作惊讶的问道:“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鹤桓虽然觉得“阿桓”这个称呼古怪,同时却也隐约觉得了莫名熟悉,加之胡撩乱这张脸的迷惑性实在是强,又令他忍不住想道:一个慌里慌张着急的小少年,能有什么古怪?

    于是鹤桓放下手,忍着头疼叹了口气:“不记得了……”

    胡撩乱瞪圆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看在鹤桓的眼里只当他是吓傻了。

    鹤桓苍白着脸,想要胡撩乱把知道的事情多说一说:“劳烦——”

    谁知刚开口就被胡撩乱嚎啕大哭着扑过来抱住打断了:“阿桓,你个负心汉,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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