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的十四种迹象_60 毕业与暂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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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毕业与暂别 (第1/2页)

    高考期间,沈悦慈和靳辰的父母给他们在考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个家庭套房,走路三分钟就到,免去早起和堵车之虞。这几天住店的基本都是考生,甚至考试前一晚大堂还有应援活动,让家长在红纸上写祝福语。

    靳辰一看到就头大:“别别别,这样我会压力更大的。”说着便慌不迭逃上楼了。

    沈悦慈的母亲陪她过去,写了“随心所愿”。她的成绩在校内一直名列前茅,被寄予了冲击省内排名的厚望,母亲把红纸交给她:“你只要考上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就好了。”

    沈悦慈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折好了贴身收着。她转身便看见了傅屿。

    这几天兵荒马乱的,他们都没机会碰上面。

    “你上次怎么没给我回微信。”

    “我没看手机。”傅屿说,“有要紧事?”

    “就是……”在她犹豫的当口,傅屿飞快地挪动了下视线。

    沈悦慈顺着他的余光往门口瞥去,长身玉立的男人刚停好车,正背对着他们跟酒店的工作人员说话。哦,她心想,原来是因为跟简叙安待在一起,所以连手机都不看啊。

    “你想跟我说什么?”傅屿忽然问道。

    傅屿的眼睛当然没有看向她,如果那个人出现了,傅屿的视线就只可能追随一个地方。沈悦慈并没有因此觉得傅屿失礼,相反,她心里升腾起微妙的同情。

    “我们下次再聊吧。”沈悦慈让开了道。

    简叙安走进来,跟沈悦慈母女打招呼。

    “也给傅屿写句话吧,”沈悦慈的母亲说,“他肯定会很高兴。”

    “啊,抱歉,”工作人员往这边搭话,“暂时没有纸了。”

    “可以写在这里。”傅屿摊开手掌。

    “你这是要作弊啊。”沈悦慈说。

    简叙安看了傅屿一眼,傅屿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那就写一句我上高中的时候教室里挂的名言吧,洗澡的时候记得擦掉。”简叙安拿起一支钢笔,托住傅屿的手背,他想不起来确切的字眼,凭记忆写下一句:临事,静气为先。

    明明是非常正经的场面,沈悦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得有点脸红心跳。

    傅屿弯了弯手指,像是想攥紧,又立马松开了,盯着还没干透的墨迹。

    “我能也给你留一个吗?”

    简叙安伸出左手,傅屿握住了,在简叙安的手腕上画了个圆角矩形,很快,一只手表成型了。

    呃,这回沈悦慈觉得嫌弃了,果然简叙安瞧了一眼,精准地点评道:“幼稚。”

    考完试后的当天晚上,沈悦慈又在附近遇到过一次傅屿。那次倒是傅屿主动跟她打招呼的。

    傅屿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简叙安。简叙安朝她颔首致意,在她被帅晕之前,傅屿忽然问她要不要吃冰淇淋。

    沈悦慈不知道傅屿在打什么鬼主意,反倒简叙安自然而然地将皮夹递到傅屿手里。

    走到其他人听不见的距离后,沈悦慈对傅屿说:“我们很像两个小朋友拿到大人的钱包。”可惜他们早过了拿到零花钱就欢欣鼓舞的年纪,只是大人们不知道。

    他们进了旁边的便利店。傅屿买了两盒雪糕,跟沈悦慈并排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雪糕,一只手将简叙安的皮夹打开又合上。黑色的皮夹昂贵干净,里面的卡和纸币叠得整整齐齐,就像简叙安这个人贯来给人的印象。沈悦慈要到在大学课程里学习了才知道,磨损指甲、扯线头、无意识地把玩某样物品,这些重复行为有其心理上的意义。此刻她只是隐约感觉到,傅屿在为某样事情苦恼着。

    他们隔着玻璃看简叙安跟人交谈。

    “难道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吗?”沈悦慈忍不住感叹。

    站在简叙安旁边的男人个子也很高,大夏天的一身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衬得唯一露出来的五官更出挑,沈悦慈感觉在什么广告里见过这张面孔。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她随口问。

    “没,路上偶遇的,他们好像有一些商业上的合作。”

    “唔——”沈悦慈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交叠的前臂上。

    “想说什么?”

    她只是觉得虽然那两人隔着距离,说话时神态也是淡淡的,但似乎也比商业合作的关系要近,这时候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对于人与人关系的敏锐程度,想着或许是因为帅哥与帅哥之间的互动总是更赏心悦目,容易让人有错觉。

    傅屿倒是帮她说了出来:“简叙安是那样说的,不过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

    沈悦慈快速瞄了傅屿一眼,拿不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沈悦慈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男性,她身边就有靳辰和傅屿,但靳辰的帅被傻气和天真稀释了,而傅屿有更深沉和尖锐的气质先被注意到;黑衣服男人的帅有一种利落的美,像冻结了的春水,简叙安的帅则十分端正,不需要任何附加的形容。那两位站在一起,让她觉得……“非常般配。”

    “我也觉得。”傅屿的眼睛直勾勾地穿透玻璃窗,“如果简叙安要找一个恋人,似乎这样的人最理想,既不过于强势,又有足够的掌控力……”

    傅屿的视线似一种窥探,沈悦慈从中读出了占有欲,可一边呷醋一边拱手相让是什么道理。“你在说什么啊,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傅屿做了个微笑的表情,在沈悦慈看来只是把嘴角按部就班地往上提一提而已。

    “为什么不像我说的?”

    “你都恨不得贴身守着你哥,谁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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