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爱意（上） (第3/5页)

，侧头看了眼灰绅士，缓缓开口，邀请我去他们家……就甜品这块内容，进行合作共赢。

    我下意识看向他那位易感期的Omega，毕竟据我所知，这时期的AO都不会允许他人进入自己家里的。

    灰绅士不出声。

    那就是默认了。

    ……

    Alpha和Omega的家和我那位Alpha朋友的设计风格可谓是两个极端——他俩的房子极尽简约，连结婚照都没有挂。

    白夜吃了口蛋糕，解释说，之前他的现实身份有些敏感，商议之后就没挂这些暴露身份信息的东西。

    我环顾周围，再次确认这间屋子是没有任何两人的合照：现在也还处于危险状态？

    灰绅士又推了块蛋糕给他，补充道，后来他俩觉得没什么必要。

    我瞥了眼朋友，回忆起她家那极尽秀恩爱之能的设计，单单就审美的角度，不得不赞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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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和灰绅士，和一般的AO家庭不太一样。具体的，怎么形容呢……

    为了我的论文和答辩，我曾专门对白夜和灰绅士进行过一个采访。

    【：对于AO的命中注定这一客观现象，请问你的看法是？

    苏晓：存在即合理。

    ：即使没有科学证据支撑？

    苏晓：嗯。

    ：好的，我的问题是，你爱你的伴侣吗？请具体说明原因。

    苏晓：疑惑

    ：比如……你想要拥有大量乐园币吗？

    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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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白夜麻烦你给个回应，我这边要记录的。

    苏晓：点头

    ：你为什么想要拥有大量乐园币？

    苏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哦……好，那我们回到上一个问题——你爱你的伴侣吗？

    苏晓：爱。

    苏晓：爱他的原因……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灰绅士作为一个高阶契约者，他的阅历和能够获取的情报远高于我，维持这段亲密关系……

    ：打断一下。

    ：要按你这个说法，你和灰绅士的关系应该是包养。

    苏晓：灰绅士能够满足我对信息素的需求，他行事很谨慎，在搞阴谋诡……在策略安排上的经验比我丰富。我相对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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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晓：打得过我的，算计不过灰绅士；算计得过灰绅士的，未必打得过我。

    苏晓：以及，我和灰绅士的价值认知相似，也都满意目前生活。

    ：对外行事互补，对内没有矛盾——是这样吗？

    苏晓：是。

    ：就是说，你认可“你和灰绅士命中注定”这一客观事实？

    苏晓：综合以上，认可。

    ：好的。】

    【：对于AO的命中注定这一客观现象，请问你的看法是？

    灰绅士：既然这种现象存在，并被总结出一定的规律，那就存在一定的道理。

    ：即使没有科学证据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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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万有引力定律没被发现之前，重力的存在也不合理吗？

    ：就是说，你认可命中注定这一客观现象？

    灰绅士：认可。

    ：好的，我的问题是，你爱你的伴侣吗？请具体说明原因。

    灰绅士：当然。

    灰绅士：沉默

    ：……原因呢？

    灰绅士：从客观方面来说，我的Alpha能基本满足我的一切需求，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灰绅士笑了笑

    灰绅士：我同他足够默契，为了追求同一目标所采取的行动足够一致。心意相通……这算是大众定义下的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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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绅士：当然，从主观上来说，爱不需要任何理由与原因。

    ：如果，你们的目标刚好相反呢？

    灰绅士：关于这个，虚空的历史有给出过答案——格林·吉莉安和瑟菲莉娅。

    ：有劳具体说明一下你所举的这个案例。

    灰绅士：笑了笑你这么理解吧，她俩是灭法者与施法者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就是说，你认可“你和白夜命中注定”这一客观事实？

    灰绅士：当然。

    ：……好的，感谢你的回答。】

    苏晓和灰绅士这份样本，我当作个例，也加进样本库里——它并不特殊，许多刚完成匹配的Alpha和Omega都是这种态度，对婚姻未来抱着怀疑与期待；但它亦足够特殊，至少在我所搜集到的样本数据里，这两位回答者堪称异常中的异常。

    【当时的我再次整理起样本，不得不对那两段问答心生感慨：白夜看似客观，然而他太过客观了……他仅仅从事实的角度，试图说明“他爱灰绅士”，而从未曾考虑过他自己的主观意见——只要灰绅士不离开他，以致他的个人状态失控，他就宽容到近乎淡薄地纵容灰绅士的一切行为。当然，在非大灾大难、大是大非面前，这种淡薄也无非厚可；最让我糟心的其实是灰绅士，这人看似正面回答了全部问题，但对于问题，他通通是采用反问作为回答，他的真正想法是什么，全然没有透露出来……这可能也是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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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颇觉头疼地揉揉眉心，把这两份问答归档。】

    【后来，隐约听说、并在白夜那里肯定了答辩论文里有两个样本离婚这消息后，突发奇想的，我打听了一下样本其一所说的，虚空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故事很复杂，以至于我听完后都大受震撼，简而言之就是：海王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尤其是海王有避开信息素机制的方法的情况下。

    一个句子就在那时候袭击了我：对整个物种来说，普遍的爱和普遍的利益在进化论上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概念。

    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个联想……】

    谈及这两者的比较，就不得不再提提大学我所选的专业了。

    专业课的老师布置作业，要求探究AO同生共死现象——作为热门课题，这方面的研究可谓是络绎不绝。于是我很自然地给朋友发消息，直接询问当事家庭的看法。

    朋友先是发了张笑脸表情过来，然后将她和她伴侣的结婚视频分享给我。

    视频是高清格式的，花了一些时间才将它下载好。

    镜头对着朋友和她的伴侣，她俩在念着结婚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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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洒洒的一大串，比正常流程还长。

    视频的最后，两人对视，共同背诵：“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朋友发了条信息，AO结婚只需要许诺这句。

    这句话好熟啊。我冥思苦想，恍然大悟：“《自私的基因》？”

    嗯哼。

    “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我将与你同在，永远。

    ——我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