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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试试我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水深,感觉好崩溃,我还能写出来人话吗? 天青色,一点点晨雾随风飘来,在身旁被吹散。 舟上的人站在前端,负手而立,他身姿挺拔,形廓如松。 此人头戴斗笠,斗笠上缀着两道乌纱,可以隐约看到他雪白肤色,想来,此人掀去伪装之后也是极为有气质的。 鸿雁的羽毛雪白,长喙衔了一份书信,稳稳地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打开书信,上面一字也无,看来应当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收回手,将其丢入河中。于江蓝之上,点起一枚颤颤巍巍的火,火烧半边宣纸,其上,有文字浮现。 来信,收信之人却连看也未看。 只是上面信息,他下届了,来找你了,你快些逃,别让他再给抓住了。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身影重叠,衣袍翻飞,飘逸流畅。 一把长剑出鞘,直直飞来,剑气凛然,横在他身前。 来人目色倨傲,丰胸翘臀,黑色衣裳露出肚脐妖艳,一把白色油纸伞撑开,宛如黑夜中的白鸟。 “小哥儿,你跟我走,我保你不死。” 她不会说话,情商极低,通常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连上她脸上的神色,竟然人听的几分生气。 “白鸟姑娘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下还要赶路,恕不奉陪。” 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横剑,沉稳出声。 他的声音是很好听的,清亮悦耳,就像是春后的竹节被一节一节削下来那般的令人快意。 想必此人也是为人爽朗,不多管闲事。 白鸟不高兴了,她收回欢羽剑,出口威胁道:“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把你的消息告诉他。” 她眯了眯眼睛,不屑道:“你不想被他发现吧。” 闻言,他却是连头也不回,只固执地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好看极了。 御剑飞行,穿云梭雾,他身形极稳,任凭剑身左摇右摆越过障碍,他只留青丝纠缠翩飞,与此同时斗笠被吹起,露出明亮的双眸来。 越过青山了,下长坂坡,他将剑收回剑鞘腰侧,大步流星,直闯土地庙。 黄毛老头脸上褶子颇多,一笑更甚,他说道:“少侠大驾光临,是为何事啊?” “给我一张变身符。” 他言简意赅,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与鞋履的缝隙透出来门外天光一点。 “好嘞。”土地收了金银珠宝,立刻从手上变出了一道符纸,黄色的皱巴巴的。 和他的脸一样。 吃了这张符纸,就能变成想要的人,他面无表情,一点不犹豫地吃进了嘴里,额头上冷汗直流。 是时候了,藤蔓蜿蜒的皮肤变化多端,面相也改变了,原来颀长的男子身躯此时化作了一位佝偻的老妇人,身上穿的道袍显然不再合适。 “土地老儿,给我衣服。” 那土地老儿见如自己这般年纪的妇人就像少年见了少女,两眼差点发直,说道:“你这般样子,也是别有韵味。” 一记暴喝如雷。 “滚。” 连人带庙都被吓得不行,庙是塌了,土地老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檐上飞鸦左看右看,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下雪了,不周山的天气就是这么诡道无穷,一会宛如从天山度假回来的雪莲,一会又宛如煽动火焰的铁扇。 风,动了。 人心动了。 他曾经风流朱唇,目上生光,束起高马尾炽若骄阳,夺人眼目,好不得意。 只是那人太过压迫无情,冷眸冷心,一柄长剑斩断他墨发翻飞几缕,直下点在胸膛。 他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懂。 自此之后再无曾经的雁某人,月下山,黑色乔木影子在悬崖峭壁上生,寒冷无比。 赤红火焰包围住了黑衣人,他面色痛苦,双手交叠在膝盖,修炼若无旁人,戚戚然于心间。 痛,是在太痛。 自此他不要再看见那个人。 猛的睁眼,是黑色,猛的睁眼,是天明。鸡叫了,原来是片刻的安宁。 洒水浇花睡大觉,整日懒洋洋搓脚皮,邻居家的二婶子指责她的儿子说为什么不争气,只带回来头牛。 顺风耳每日每刻都听到这些破事,他唇角翘起,翻身安然入睡,像是进了摇篮。 风声雨声树叶声,噼里啪啦,簌簌作响。 入耳。 安心。 有一瞬想要抓住,这个瞬间,停留在永远。 周公作陪,他们只下了半盘棋,下不了了。局面已然是死局,相对马,象对田。怎么下?下不了了。 睁眼长叹一声,人间就是逍遥快活。 别人都知道村里来了个逍遥老奶,白发苍苍却很有活力,精神矍铄一点也不输牛当力壮的小伙子,整日嬉皮笑脸灵活似野猴。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只是在他自己看来,自己仍然是原形模样,甚至比以前更帅气了点。 每日也只是梳梳头发耍耍帅,在河边照镜子笑一个,再若无旁人地瞥一眼周围的空气,继续手上洗衣服的工作了。 可时间久了他又有点寂寞了。 变身符不知怎么破了,他一身赤裸,摔倒在地上。 浑身雪白,肌rou优美,此时他就不应该束发,放下来才好看。 “你给我滚!”他咬牙蹬了一脚那个人,谁知对方着迷了一般往他身上送,紧闭着眼眸深深吸着他发间的气息,身下动作更是不甘示弱。 像是急躁躁地显示主人的喜爱与急不可耐一样。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你了。” 他说。 “我藏到这就是为了不让你发现,你滚!别、” 他的话忽然很幼稚。 一夜过后,两个人都很累。 村里的人看到逍遥老奶背着包袱走人了,留下一位俊俏公子哥看家,他们以为这是她儿子,也这样说他是她儿子。 只有邻居家的牛在吃草的时候听见了,那暧昧不止的喘息声还有床间剧烈摇晃的声音。 然后天上泛起一抹鱼肚白,晨光熹微,凉风送人心,贴上几许。 风动了。 人心动了。 他就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人如此死心塌地,就是看上他了,但他不清楚看上他哪一点了。 总之他不想看见那张变身符,顺手把它烧了。 那个人又去哪儿了,还要找吗?他腰侧有剑,落下一抹流苏,他的目光微微空洞,远眺远方的青山。 要走吗? 现在就走吧。 脚下生风。 众人看到一抹流光划过天际,一小儿拿糖,说那是大哥哥,拽着妇人的衣角,眼里有光。 这一场风流谁知,癫狂若梦,梦醒惆怅失落宛如百爪挠心,他醒了。 一摸裤裆,一股暖热捂湿了他的手心与心。 他妈的给我吃定情丸,你是真的狗。 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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