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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扬帆(抹布前篇,胁迫的s情工作) (第1/1页)
当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逼得莫尼亚光速溜回了牧场,留下李自己呆在房间里,用面包填饱肚子,再靠着柠檬水勉强解酒。 尽管是被自愿的,但李的确和莫尼亚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无论是谁导致的沉船,另一方都要跟着遭难。他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用担心”。在他看似潇洒风流,实则保守至极的观念里,这比被人知道了暴力倾向还要可耻了太多。 悲哀的是,他不想因为这种蠢事而身败名裂,也同样不愿意为此浪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的确,贩毒是赚了不少大钱,但他一到手就花掉了——在茅草屋酒吧,喝酒是一种昂贵的消遣——就连做饭用的食材都是自己钓鱼钓来的。 虽然他嘲笑了莫尼亚的自信,但不得不承认,如果约书亚真的狮子大张口,李是一定付不了全款的,到时候还是得靠那个该死的牧场主……但,说到底,一切不都是他害得吗?他负全责,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他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面包,一边将剩余的半杯柠檬水一饮而尽。潘妮的厨艺是唯一还能安慰他的东西了。只可惜,还没等这份安心度过片刻,才刚刚关上不久的门,就再次响起了有序的敲门声。 甚至不需要去开门,他就知道是约书亚·索恩,最担心的事情离他只剩一门之隔了。然而,在他的旅店里,李除了同这个老狐狸打交道以外,就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真高兴看到你能这么快的恢复健康!我原本还在担心你会睡到明天,但看看现在……我简直对你刮目相看。”才刚刚打开门,约书亚就笑脸相迎的关切道,语气流畅的仿佛是背诵了三天三夜,只是话里的双重含义让人恼火又无处发泄。 但,李的愤怒往往只暴露在弱势者的面前,被侮辱的不满总是被面对强者的不安压制,脱口而出的便是一句再庸俗不过的客套话,“多谢你的关心,索恩先生。……所以,就只有这件事要谈吗?” 好吧,他仍然掩盖不了心底的不善,幸好约书亚懂得大多的社交技巧,例如以歉意的口吻、关切的表情与温柔的目光,好道出一件难以启齿的委托,“当然不。我想,你应该从莫尼亚先生那儿知道来龙去脉了?是这样的,我也明白你对财政的精细管理,于是,我为你找了另一条能保护名誉的道路。” 最好的道路就是立刻撕了那些耻辱的照片。李在心里谩骂,脸上堆着自嘲似的微笑,却在约书亚的计划入耳之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实际上,我的一些客户一直对你很有……‘性趣’。你能明白的。不是致幻的那种兴趣,而是对你本人。”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未散的缘故,李有一种想要当场暴起,把约书亚的脑袋拧下来的冲动。他多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但这个商人的吐字清晰,就连语调都把握的极其到位。 他咬牙切齿,瞳孔因愤怒与恐惧而缩小,挤出牙根的也只有一句不明意味的问话,“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主意的……?你策划过?” 约书亚笑了笑,分不清是恭维还是实意,“作为商人,至少也该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我只是没有想到,先是玛蒂尔达女士抛弃了你——对一个男人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而莫尼亚先生尝试弥补她的空档,接着……又是一出悲剧。我只希望你们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格利纳高地的居民富裕了,社区才能随之繁荣,旅店才会生意兴隆。” 不愧是商人。他说了很多,没有一个字回答了李的问题,字里行间都是要他“自愿”接客,亦是对金钱的迷醉,以及……藏匿在温顺之下的威胁。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说来有趣,比起被反复的强暴侮辱,李更害怕的却是被曝光于众,又无力反抗约书亚的一言一行,那毕竟是由资本撑起的刀刃,便只能假笑着挤出了几个字眼,“好…很好,但是…koujiao是极限。我不能被人发现连路都走不稳。你觉得如何?” 他能注意到约书亚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尽管他立刻就端出了一副感激的神态,甚至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真是太好了。李,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的能力,这一次也不例外。我诚心希望你能成功。” 实际上,正是那最后一句看似是出于礼貌的祝愿,其中却包含了太多警示,只是李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一次需要动动嘴皮子的业余工作。 他一直善于谈情说爱,如果他想的话。这也是他能和玛蒂尔达成婚的原因,只不过是结婚之后,这份勾人心弦的话术就被他用于推销了,留给家庭的只剩下了辱骂与暴力,且自食恶果。 深思顾虑带来的只有烦闷。最终,李选择把一切抛之脑后,在季末的几天里享受着嗜酒、闲逛或出城卖药,还没有妻子在耳边唠叨的日子,潘妮的餐厅也一如既往的佳肴美味,就连莫尼亚都不怎么出现在他的眼前,而是在矿洞一呆就是一天,仿佛要转职当铁匠了一样。 ……好吧,不得不说,他很难适应家务自己干,晚饭自己烧,双人床空荡荡的感觉,以至于他都开始注意莫尼亚的行踪了;到了这时候,牧场主反而不怎么软磨硬泡了,似乎一心放在了搞钱上。 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在夏季的最后一个早上,看见莫尼亚匆匆赶去矿洞的样子,李这么对自己说,试图安抚心底的不安。 今天的他该去和约书亚的大客户陪酒陪睡了,地点是庸俗但保险的KTV包房,他甚至还换下了棒球衫,改穿了价格不菲的夹克外套,就好像是真的有一场约会。 想到这,李不免感到恶心,却不知,现实只会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KTV的门内外是两个世界,震耳欲聋的噪音让他想起旅店前的瀑布,好在不需要多言,前台就能看出他到来的目的,甚至还怕他找不到地方,十分主动的便提出要带路。 可笑的是,如果是个男服务员,李可能还会察觉不对,但面对一个年轻、标致又声嗓细腻的女孩时,他自然而然的放下了戒备。骨子里的蔑视让他不相信女人能干出什么大事来,而事实是,女人也是人,而人类都具有不可预估的可能性。 在领路下,他推开房门,看见的却不是西装革履或人模狗样的企业家,而是四五个制服规整的壮硕青年时,他一度以为是这个女孩带错了房间。她就和跟玛蒂尔达一样没用。李下意识的想到,却是连问话都还来不及脱口,就因后颈的一击重打而头昏目眩、摇摇晃晃又站立不稳的来回踏了几步,接着便瘫倒了过去,落在了及时上前的一名青年怀里。 尽管疼得倒吸冷气,且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李也还是在昏迷前看清了他们解开的腰带,以及裸露在外的黝黑jiba,最后的余力也不过是意味不明的呢喃,又似是终于明白了现状,“什么…你们…?不……” 然后,他就被一把按在了其中一人的胯下,微张的唇口紧贴勃起的rou刃,再有不知何人的挑衅谩骂,把所有的废话都生生堵了回去,“只愿意用嘴,是吗?那就做的认真些,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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