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 (第13/20页)

之间的关系，却保密到家；伊角一开始得知佐为是sai，根本不能相信，直到和谷排出了他和进藤光对桑原的那局双人棋，又用进藤光住院时、跟佐为检讨的事情一一说来，伊角贯通前後，才勉为其难地接受，又因为进藤光说在六月底会交代sai的事，也约了他同来，想来那一天到了，就可以知道全部的真相了，也不再跟和谷瞎讨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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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已渐有暑热，进藤光当时为佐为订制的夏秋季和服也早就在五月底前做好了，两人到了银座取衣，小池关切地问了他的伤势，进藤光笑回已经无恙，小池才松了口气，脱口恭喜他道：「太好了，进藤学长，反正那个坏人也不能再伤害你了，你可以放心到处下棋了。」

    进藤光愣了一下，问道：「……什麽意思？」

    他只注意围棋界的消息，要是没有任何人跟他说外面的世界发生什麽事，除了头条之外，他几乎什麽都不知道，佐为就更不必说了；小池看他茫然的样子，惊讶道：「学长不知道吗？昨天晚上……那个姓藤原的坏人在四国抢劫超商，超商报警後，警察一路追他到海湾……他没办法拒捕，就跳海了。」

    佐为和进藤光大惊，同声道：「跳海？！」

    小池被他们的反应吓到，往後一仰身，结结巴巴道：「是……是啊？学长没看新闻吗？」

    两人惊呆地摇了摇头，互看了一眼，神情不只震惊，也有点恻然。

    小池看两人隐约有点同情的神sE，忍不住气愤地捏拳道：「他攻击塔矢名人，又攻击学长……学长还一度命危，他……他……真是太可恶了！根本不值得原谅！如果被警察抓到了也不一定会判Si刑，这样跳海Si了，才……才大快人心呢！」他虽然激动，但本X温和，只说一点恶毒的话也结结巴巴的。

    佐为听他这麽乐见凶手之Si，只是摇了摇头，道：「他固然是歹人，能被绳之以法是最好，我们却不能对他起恶心。」

    进藤光看了佐为一眼，知道他善良到近乎迂腐，也不必跟小池说这麽多，免得话不投机，徒增尴尬，於是跟小池谢过了，挑了几件佐为马上要用的夏衣，其他的请小池寄到新居，拉着佐为就离开了。

    时值夏夜，常有祭典，路上人多，反而不太会有人注意他们，进藤光牵着了佐为的手，回家的一路上默然无语，还是进藤光先打破沉默：「……佐为，他……居然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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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嗯」了一声，丝毫不见喜sE，反而微有愁容，进藤光微笑道：「从今以後，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

    佐为淡淡地说：「原本一个好好的人，只因为一念之差，这辈子就这麽完了……有甚麽好值得高兴的？」

    进藤光依然看着他，这次却没有笑，问道：「你当时如果在我身边，会为了我反击他吗？」

    佐为摇了摇头，道：「如果真的那般情急，我……也不知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进藤光看了他许久，最後笑着叹了一口大气：「唉，你啊……这麽心软，连被别人诬陷、变成鬼了也不回去报仇，怎麽可能为了我攻击别人嘛……更别说是为了我报仇了。」

    佐为叹了口气，无力地说：「你伤也伤了，好也好了，我就是……就是杀了他七八十次，也没甚麽用处了。既然报仇无用，我们何必动念伤人？」

    进藤光突然抱住了他，佐为吓了一跳，却也反SX地抱住了他：「阿光？」

    进藤光靠在佐为的肩上，Ai极地抚着他的长发，轻声道：「佐为，你……你真是太好了。」

    佐为不明所以，歪着头道：「阿光你说什麽呀？」

    进藤光摇了摇头，想着佐为刚刚的回答，突然觉得这简短的一席话之中，带有一些哲学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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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损失已经造成，g嘛还要做无用之举呢？

    「……佐为，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很有意思啊。」

    佐为愣了一下才微笑道：「……是麽？」

    「嗯，那你告诉我，你会原谅……原谅诬陷你的人，或是差点杀了我的人吗？」

    佐为想了想，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心里实是不想原谅的，只是……只是他们如果诚心告罪，我……我……」

    「好啦，我知道了！」

    佐为被他顽皮地打断，忍不住鼓起包子脸，嚷道：「你知道什麽啦？」

    进藤光双手搂着他的腰，笑眯眯地说：「我什麽都知道了！因为我也跟你一样啊！」

    佐为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不禁又是一愣，而後才缓缓扬起微笑：「……阿光……」

    「嗯，对我而言……反正……唉唷，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任何人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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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点了点头，贴心地笑了起来：「那我也跟你一样！阿光。」

    不远处正施放烟火，一朵朵烟花炸开在空中，却都不及佐为的笑容那样灿美，进藤光微微红了脸，一边迈出步伐，一边拉着佐为的手摇晃着，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烟火，一片片YAn彩映在两人脸上，进藤光情不自禁地说：「……佐为，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烟火有什麽好看……」

    他在风花雪月上完全没慧根，甚至以前佐为附身在他身上时，他也不那麽懂佐为有多漂亮。

    佐为正在赏烟花，闻言不禁「咦」了好大的一声，对他而言，这些现代的绚丽花火，实在美得眩目，阿光身为现代人，居然……居然对这种现代的美景一点感动也没有吗？

    「怎会？你看这颜sE，还有这花形……江户时代的烟火也没能这麽漂亮呢！」佐为指着烟花，拼命要跟他解释花火之美。

    「嗯。」进藤光闷笑了一下，补上一句：「我今天更觉得……烟火果然是无聊的东西。」

    「咦咦？！怎麽会？你想想……夏天的晚上如果没有这些热闹的花火，那该多闷人啊？」

    「唔，一点也不会闷啊！b起花火，还有很多好玩跟漂亮的事呢。」

    「咦咦咦？！那……那是什麽事？……哎呀我知道了！你是说围棋！」

    进藤光对他眨眼一笑：「没错！……不过你也只答对了一半。」说完又变作漠然的样子，但他心里其实甜蜜得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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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沉Y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你说的好玩的事，那肯定是围棋了，这我决计不会猜错；至於漂亮的事……阿光，难道在你心里，有b这烟花更美好的景sE麽？」

    进藤光只笑不语，佐为看他莫测高深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有气，扑在他的背上道：「是哪里？你也带我去见识见识……」

    「唔……我考虑一下……」

    「阿光！」虽然扑在阿光的背上，但他可不敢将重量都交给阿光，於是抱着他的脖子左右轻轻摇晃着，软声哀求：「带人家去看嘛……阿光～」

    进藤光支支吾吾，总之不答应，佐为好气沮，放开了他，鼓起包子脸道：「不能住在你的心里真是太不便了！要是人家像以前那样附在你身上，根本不必这样问你！」

    佐为越是撒娇，进藤光就越是得意，偏偏不说要紧的话，就是要看佐为这可Ai的模样；要知道，佐为自从复活之後，两人就大灾小难不断，佐为总是一副成熟或忧愁的样子，这些日子闲顿下来，他才有机会看到佐为俏皮活泼的样貌呢，真是又喜Ai又怀念。

    在他呆板迟钝的心眼里，最美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