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 (第15/20页)

停笔惊声道：「只……只有妖怪才能活得这麽久！」

    「那我们就一起变成妖怪。」

    佐为好笑地一叹，点头答应了：「好，咱们变作妖怪也在一起。」说完又忍不住心想：跟阿光在一起，一两百年也不怎麽够呢。

    进藤光甜甜一笑，直觉得佐为这句话b任何生日礼物都还贵重，不禁更搂紧了他，却不再说话，只安静地看他记谱；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宁静让他安心得想睡，偶尔闭目打个盹，佐为伸臂醮墨时他才又醒了，没一会儿却又困了起来，他趴在佐为的背上时睡时醒，耳边听着毛笔刷在纸上的唰唰之声，心里极是平安舒和。

    佐为不知道又写好了几张，终於不再写了，将笔放在了笔山上，转过身来将进藤光揽抱在怀里，先m0了他的背几下唤醒了他，才问道：「阿光，那天就快到了，你会怕吗？」

    进藤光摇了摇头，闷闷地说：「不会怕，但是……有点烦。」

    佐为撩了撩他的金发，柔声道：「这是最後了，过了那天，不会再有人烦你sai的事。」

    进藤光抬起头急道：「佐为，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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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而烦，而是为了我……放心吧，我们堂堂正正面对，就此绝了这些人的疑念，接下来便能安安稳稳地相守啦。」佐为眯眼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搭着包子脸啐道：「更何况还有你那三计，简直让人头昏……我倒觉得，那天受邀的人都上了你的大当了。」

    进藤光贼贼一笑，道：「当时只是偶然想到而已，如果给我一整天，我可以再想出两三百个……」

    「够啦够啦，三个就够难守了，两三百个，换作是我，还没听完就要回家了！」

    「那更好，他们最好马上回家……」

    「那塔矢行洋呢？你也要他马上回家？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将我们的事全告诉他的。」

    「唔……唉！现在不只塔矢大师，还多了一个桑原老师呢！早知道我就……」

    「他年事这麽高，你多见他一面，就是少见他一面，阿光明白麽？能有机会的话，还是尽量答应他的邀约吧。」

    佐为隐讳地说起生Si的事，口气端肃，进藤光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敢有贰话。

    佐为看他乖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笔墨拿去洗好了，回来看见进藤光收好棋子，竟要抱那桂木棋盘，佐为忙挂起笔，道：「阿光！我来抱棋盘就好了！你千万别搬重的东西！」

    「佐为……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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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从他手中接过棋盘，不悦地打断道：「你别跟我争这个，总之你伤後的这半年内，我不许你这样劳动。」

    「好好好，我不搬，你不要生气。」

    进藤光只拿了棋笥，跟在佐为的身後回到二楼房间。

    放置好棋具之後，两人各自换了寝衣就寝，进藤光要抱佐为，佐为却突然道：「阿光阿光，你背过身去。」

    进藤光莫名其妙，大皱眉头：「为什麽？」

    「以前我附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总是面向着床内睡的。」

    「……那是以前啊！现在我们是恋人了，我要抱你！」说抱就抱，立刻将佐为抱在怀里，把他的脸按在x前，佐为还在唔唔嗯嗯的，进藤光怕他气闷，微微放开他苦笑道：「g嘛啦？你今天晚上怎麽了？」

    佐为拼命推着他的肩膀撒娇道：「你转过身去嘛！人家……人家想念以前的事了……」

    进藤光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佐为鼓起了包子脸，他才扁了扁嘴，乖乖地背过身去，心里却不停地嘀咕着：奇怪了……以前他是鬼，也没办法钻在我的被子里，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抱在一起睡，他居然不要……居然不要……有这种奇怪的恋人吗？

    进藤光胡思乱想着，身後的佐为全没动静，他是善寐的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佐为侧着身枕着手臂，一手在他的头上缓缓地虚m0了m0，像是不能真正碰到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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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进藤光的背影，佐为怀念又伤感地想着：我曾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背影，度过了那许多安静的夜晚……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幸运，也觉得自己悲哀，我当时以为那样的自怨自艾，是因为我不能自己下棋而苦恨，现在我才想明白了，我之所以自苦，是因为除了指导他下棋，我根本不能真正跟他一起面对难关……

    佐为终於将手碰在进藤光的金发上，眼神一凛，心想：这一次，我终於可以用活生生的生命，守护你了！

    约定之日总算到了，当天气温微热，yAn光虽灿却不甚毒辣，进藤光一早起来看见这麽好的初夏天气，心x一松，呼了口气道：「佐为，终於到这一天了……嗯，你会紧张吗？」

    佐为正在换穿和服，微侧过头看见进藤光坐在床上伸懒腰，不禁宠Ai地笑了起来：「紧张麽……还好……大约是阿光在我身边的关系吧。」围上蓝染腰封，佐为系好了白sE的腰带，回过身问道：「阿光，你会紧张麽？」

    进藤光下了床，有点纳闷地说：「奇怪，真的到这一天，我又好像没那麽紧张了。」

    佐为帮他拿出了一套简约的西服，又帮他褪下睡衣，微笑道：「这才像是有大将之风的本因坊大人呢。」说着帮他换穿上西服。

    进藤光由佐为服侍，深深地看着佐为一会儿，才跟着微笑道：「……今天，你才是主将啊。」

    佐为轻轻点了点头，专心地为他更衣，神sE平静地说：「无论今天杀到什麽难题，我都会解决。阿光，我一定能守住你的。」

    「嗯，我相信你，佐为。」

    两人用过了早餐之後进了书房，佐为将矮几移到窗下，又将屏风拉到书柜前，挡住了大半壁的书柜，将整个书房中央净空了出来；进藤光看着屏风沉Y道：「今天太yAn这麽大……屏风上好像要盖着什麽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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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拿了三套深sE的和服，摺平了挂在屏风上，进藤光看场地妥当，终於开始有点临场感。

    「……佐为……」

    「等等有外人要来，我们先将这里打扫乾净吧。」

    其实佐为每天都会洒扫书房，这间书房可说是乾净明亮，只是现在要引开阿光的注意，所以才约他来整理。两人将榻榻米拂拭了一遍，又掸了书柜几次，这间书房已经是纤尘不染了，进藤光转而看向地上，连一张坐垫也没有，确实不怎麽周到，等等所有的人都要直接坐在榻榻米上了……

    正自想着，佐为便从他身後轻轻地拥住了他，进藤光愣了一下，正要回过身，佐为已经用力拥紧了他，低声道：「阿光，就这样，让我抱一下……」

    进藤光微垂下头，看着佐为白皙的双手，从x前传来了佐为冰凉的T温，他伸手碰上了佐为的手背，果然是一片冰冷，就像是佐为还是鬼的时候那样……他心想：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佐为是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的人类，他又不肯说谎，如果有人问到他的背景，他……我们该怎麽回应呢？……希望，我那三个馊主意能替他挡住这种问题吧……

    「……佐为。」

    「你不必说，阿光，我都明白的。」

    进藤光好笑地侧头看他，激道：「你又没附在我身上，怎麽知道我想说什麽了？好，你说说看你明白什麽？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这麽厉害！」

    「阿光，不论今天的情况有多糟，也不论我们今天跟众人告白会种下什